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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夫君是摄政王(19)+番外

作者: 梦寐迢迢 阅读记录

“将军府位置有些偏,你对昱城不熟悉,我带你去吧。”

“我不过送了个剑的功夫,就变成了怀化大将军,又得了尚方宝剑,又有了将军府,胥公子真是神机妙算,佩服佩服。”

晋骁从来不会阴阳怪气地跟他说话。

沉胥道:“将军可是在怪我?没有提前与将军商议?”

“胥公子救过我的命,我哪能。”

“那就是将军怪我让赵王名誉扫地了。”

“胥公子与赵王不曾相识,自然无所谓,但是对我来说,赵王曾是我最亲的人,对我如师如父。如今我却这样令他难堪,我不孝不义,我是白眼狼!”

他将拳头狠狠砸在墙上,手上顿时鲜血淋漓。

他还想砸,沉胥抓住他的手:“可是,赵王是什么样的人,晋将军跟了他这么多年,是真的不懂吗?赵王于你有恩我知道,但晋将军在16岁以前的付出,已经够还了,后面的三年,那些是你自己的荣誉,你乐意被埋没,我看着心疼。”

你乐意被埋没,我看着心疼。

晋骁的心猛地动了下。

沉胥接着说:“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两全的。”

“你不明白,胥公子怎么会明白?你整天醉倒在摄政王的温柔乡里,你懂孝义这两个字吗!”

说完晋骁就后悔了。沉胥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他不该说这些话伤他,可是要道歉又说不出口。

“我让人带你去府邸,你的手还在流血,回去让人给你包扎下,习武之人手很重要。”

沉胥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话语也平静,让晋骁不知道自己是否伤害了他。

但即便是,他也做了伤害自己的事,不是吗?

晋骁扭头就走:“谢胥公子,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不劳胥公子费心。”

沉胥没再追上去,停在原地。

景辕从后面走上来,沉胥回过神。

“王爷不是先回去了吗?怎么在我后面,难道王爷在偷听我说话?”

“本王可没那个兴趣,半路轿子坏了。”

沉胥笑道:“王爷是胖了吗?不然怎么会压坏轿子?”

“想知道?”景辕凑过来,气息喷在他脸上,他对着沉胥眨了眨眼睛:“回去自己检查。”

沉胥红着脸推开他:“老不正经的。”

“饿了吗?”景辕问。

“有点。”

景辕牵起他的手。

“回家吧,我让厨房准备了饭菜,都是你爱吃的。”

☆、真亦假时(5)

晋骁是个死倔的人,沉胥担心他还在赌气不处理伤口,和景辕吃过晚饭,他便拿着金创药往怀化将军府去。

大夫被堵在门外,里面是砸东西的声音,下人在外面急成一锅粥,谁也不敢进去。

果然如他所料。

沉胥推门进去,一个盘子贴着他的耳朵飞出来。

“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许进来,出去!全部出去!”

晋骁背对门口,用手指指着外面,他伤口没再流血,只是开始发紫。

沉胥走进去,把金创药放在桌子上。

“不看大夫也行,记得擦药。”说完就转身出去。

“等等。”

晋骁转过身来,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关心我?”

其实对于赵王的事情他的气已经消了,他现在是在生自己的气,他明明知道沉胥在摄政王身边的原因,却还说那样的话来伤他。他其实是想跟沉胥道歉的,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是因我而受伤,我理应关心你的伤口。”

从头到尾沉胥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晋骁有些失望。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失望些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胥公子。”

“晋将军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沉胥离开将军府,并没有马上回摄政王府。

昱城城郊七里处,荒无人烟的废弃寺庙,沉胥走进去。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六声,佛像后面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黑衣黑发,面如冠玉,只是身材过于瘦弱,寺庙里灰尘味太重,那人似是身体不好,捂着口鼻咳起来。沉胥大步走过去扶住那人手臂,拍着他后背,轻声道了一声,“太子哥哥。”

“咳咳咳!咳……胡闹咳咳咳!小胥,你胡闹啊!为兄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不可冒险,你偏偏不听,你……你这样做完全是把自己置于刀刃上,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你简直胡闹!”

“太子哥哥,我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你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分寸?你以为是小时候的家家酒?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趁着现在还来得及,赶紧回头吧。”

沉胥摇头:“我不能,我姓慕容,我就不能坐视不理。”

“皇宫与你无关,朝廷斗争与你无关。小胥,你听我的,现在立马离开摄政王府,回你的断月楼去,我不管你开青楼还是做什么,永远不要再回来。”

沉胥还是摇头。

“我可以不管朝廷内乱,但不可以不管天下百姓。摄政王是什么人,若北商国交给这样的人,后果不堪设想。只有太子哥哥您,才能担此拯救苍生的重任。”

沉胥笑笑:“太子哥哥,你就别管我了,此事成功,北商国将会迎来另一个盛景。若败了,也与太子哥哥无关。”

“你是确定了要这么做?”

“是的。我知道这一路没有回头路,但是我也只能这么做。”

慕容凌深深叹口气,掏出一枚玉佩,放到沉胥手上。

“为兄身在奸人眼皮底下,行事不便,也无法帮你更多。这个玉佩可以调动五万兵马,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我理解皇兄的处境,皇兄不必担忧。”

慕容凌点点头:“你快些离开吧。一定,万事小心。”

一直到很久以后,慕容凌都在后悔,后悔那一日,千叮万嘱让他小心提防摄政王,却没有告诉他,千万不要爱上摄政王。

玉佩沉胥没有留在身边,而是让止砚放到断月楼密室。

这五万大军迟早用得上,但是距离用得上还早。

沉胥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入夜,景辕坐在书房油灯下批阅奏折。

“我回来了。”沉胥说。

“嗯,本王今日还有一些事,胥儿先睡。”景辕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头。

外面夜风有些大,窗子还大开着,景辕穿得单薄,起了一阵风,他打了个喷嚏。沉胥起来取下一件外衣,走过去替景辕披上。

景辕笑道:“胥儿何时学会了关心人?”

沉胥努努嘴:“本公子一直都非常会关心人。”

“胥儿真可爱。”

沉胥还没来得及反驳,景辕已经收回目光。看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沉胥道:“我帮你吧,这样能快一点。”

“胥儿是因为本王不在身边睡不着?”

“爱要不要,不要算了!”

沉胥生气转身,手臂被拉住,扯入一个怀抱。

“胥儿想,明天再帮我,今日很晚了,早些睡。”

他自己眼底都熬起黑眼圈,却丝毫不在意。

沉胥躺床上,一直睡不着。直到景辕批完奏折躺到床上,搂住他的腰,他才有了睡意。

第二日早朝后,沉胥陪着景辕在书房下棋。

木离来报,涵妃化名牡丹,已到迎春苑,杜校尉今日会去迎春苑,不出意外,两人今夜便能好上。

又过了两天,想着晋骁气应该消了,沉胥往将军府去。晋骁心里有一个结,不把这个结打开,以后行事不方便。

晋骁又在院子里练剑,同样一地的枝叶,不过这次断的不是自家院子的花,沉胥倒是不心疼。

“晋将军,你再练几天剑,这院子恐怕是要废了。”

沉胥说着负手走进去。

晋骁愣了愣,停下动作。

“你伤口还没痊愈,就先不要用剑,哪怕你再想练剑,也不急在这几日,是不是?”

沉胥语气关切,晋骁愧疚了几天的心舒服了些。看来那日的话沉胥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就放心了,道:“只是皮外伤,用了你给我的金创药,已经结痂了,我只练一小会儿,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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