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40)+番外
“我不会武功。”
此话一出沉胥愣了半晌,原来离鹤的质疑并不是质疑他的办法,而是实际情况的不允许。
沉胥拿出腰间景辕送他的匕首,拔出鞘,用自己衣服上的布料顺着刀柄擦下去,一边擦一边欣赏刀工。
“彼岸?这把匕首不是摄政王随身之物吗?”离鹤够过来看,沉胥特意在他面前晒了晒,表情得意的快飞到天上去:“怎么,没见过定情信物?”
来自情侣对单身狗满满的恶意,离鹤收起脸上的好奇,坐回去摆弄玉笛。
“也是,像这种匕首也只适合做定情信物。”
沉胥擦匕首的手顿了顿:“什么意思?”
离鹤看了他一眼:“关于这把彼岸有一个故事,很多年前,有一个女子捡到一把匕首,这女子正二八年华,适嫁年龄,她父亲为她举行比武招亲。到最后一关,她规定,谁能夺到这个匕首,就选谁做如意郎君。最后她与夺得匕首的男子成了亲,成就一段后世佳话。所以,这把匕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姻缘结……”
“嘘,有人。”沉胥目光死死盯着小路的那边。
离鹤立即安静下来,保持警惕。只见小路的另一头,有一群官兵全副武装,腰佩大刀走过来,人数大概在五十人左右。
里面并没有皇帝。
官兵队伍整齐,没有东张西望。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可是里面又没有领头人。
“不好,快走!”
意识到不对,离鹤抓起他衣袖就跑,可是已经来不及。
两把大刀分别架在两人脖子上,后面站满官兵,他们不知何时已被包围。
他们被绑起手,蒙上眼睛,带上马车。马车颠簸一阵子,他们又被拉下马车,官兵押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等眼睛上的布条拿下的时候场景是在大牢里。
“知道这里是哪吗?”
坐在审讯桌前的老头问。
沉胥故做好奇,转了几圈,四周看了看,用黑风的语气对老头说:“虽然俺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一看大爷您就是有钱人,这茅厕比俺家客厅还漂亮。”
“放肆!此乃皇宫天牢,休得胡言!”
沉胥一下子腿软摔地上,抱着脑袋:“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
两个官兵过来把他按住,拖到老头面前,老头盯着他看了看。
“只要你老实回答本官几个问题,本官不会杀你。”
沉胥犹豫地抬起头,看了老头一会儿,点头。
“告诉本官,你们是什么人?”
“俺叫王七。”他下巴指指离鹤:“这是俺弟弟,王八。”
“噗”!几个狱卒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成何体统!”老头拍桌,狱卒集体憋笑,老头又问沉胥:“你有六个哥哥?”
“没有,俺只有王八一个弟弟,没有哥哥。爹说,给俺们取的名字是代表爹爹对我们的厚望,爹爹给俺取名为王七,是希望俺以后有好多妻子,生好多小孩,子孙满堂。给弟弟取名为王八,是因为……”
“行了,本官不听你的家事。你们躲在树林里干什么?”
“斗蛐蛐。”沉胥边说边比动作,一下跳,一下跑,一下蹦:“斗蛐蛐很好玩,蛐蛐很可爱。但你别看斗蛐蛐简单,其实它学问大了去了。比如说,正常人都以为雄蛐蛐会比雌蛐蛐厉害,其实不是。蛐蛐跟人一样,也是很聪明的,雄蛐蛐求偶的时候,会在雌蛐蛐面前故意认输,所以造成大家都以为雌蛐蛐厉害的假相。但是如果是两只雄蛐蛐,那就会斗得死去活来。”
老头眯着眼睛走过来:“这个季节有蛐蛐?”
“有!就是这个季节蛐蛐才会求偶,他们发出声音就是在求偶,有时候会听到两只蛐蛐叫,那另一只就是在回应。”
老头拿过狱卒手里的鞭子,在沉胥身上比划着:“本官审了二十多年的犯人,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假话,你话一出口本官就知道了。给你个机会,给本官说实话,看你们白白嫩嫩的,身上多几条疤不好看。”
沉胥垂下脸,叹气:“哎呀被识破了,不好玩。其实,我们是在那里等人。”
“等什么人?”
“有钱人。”沉胥说得像模像样:“山下有个哥哥跟我们说,躲在这里,可以见到有钱人。把有钱人抓了,可以有很多钱……大人您别用这种眼神看人,我们不是山贼,我们是良民,良民的,就是借点钱用用。我弟弟好赌,家里最后给他治痔疮的钱都被他赌完了,现在他痔疮又疼得厉害,实在没办法,只能出来借点钱用用。”
“编,继续编!”
“我没编,我弟弟真的有痔疮,不信你们看。”
“你……”离鹤的脸色由白变青,再变红,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沉胥毫不怀疑离鹤会冲过来打自己。
老头的脸色也不好,甩袖回座位上:“谁要看他痔疮!”过了一会儿,神色缓和后问道:“你说有个哥哥说这里会有有钱人路过,那个哥哥长什么样?”
“身穿一件绿色衣服,头发束起一半在脑袋上,额头留着两缕头发,脸很好看,手上拿着一个玉笛。”
离鹤的目光已经杀死他几百遍。
老头对他这话来了兴趣,摸着胡子:“那个人去了哪里?”
“不知道,只知道他往城门方向去了。”
老头想了半天,对着狱卒耳语几句,便不再问话,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须臾,里面的狱卒全部朝一个方向跪地,那老头也起来行礼。
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头戴鎏金冠,身穿明黄龙袍,留着一绺小胡子,气宇轩昂。
乖乖,南照皇帝都来了,只是两个山贼,有这个必要吗?
想是这么想,但现实是沉胥以最快的速度拉着离鹤一起跪下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皇帝坐在审讯主位上,刚才审讯的老头站他旁边。他才坐定,便有宫女端着茶壶,水果,甜点……放到桌上,但是他并没有吃东西,抿一口茶,缓缓道来:“北商摄政王的手段我昔日便领教过,摄政王狡猾,没想到他的男宠也如此奸猾狡诈。”
沉胥动作僵住。
皇帝面不改色,负手走过来,停在沉胥面前。他后面走出来两个侍卫,到他们面前把□□撕了。
“听说摄政王还跟这个男宠成亲了,就是不知道这个男宠在他心里有几斤几两?”
被识破了沉胥也就不再装,直视皇帝眼睛:“你想用我换回凤凰城?我只能说你想多了,我跟景辕成亲不过是在大臣面前做戏,不过是为了让敌人放松警惕,我跟他之间根本没有半点感情,他断不会为我放弃凤凰城的。”
“凤凰城?凤凰城算什么?”皇帝笑起来:“来人,写信给北商摄政王,告诉他,他的王妃在朕这里,想要王妃的命的话自己一个人过来。”
“南照皇帝陛下,我以为你只是胃口有点大,没想到你这么异想天开。我不过是一个男宠,对于景辕来说我只是一枚棋子,我的命连凤凰城都不值,你想用我换他的命?哈哈哈真是好笑,摄政王是什么人?他六亲不认,只认权势,他残暴无良,心狠手辣,你觉得他可能为了一枚棋子以身犯险吗?”
沉胥说得轻松,其实背上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湿。
“沉胥公子,很多事情旁观者清,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男宠,有的人可不这么想。”
“陛下,你放我回去,凤凰城还你。”
“你觉得朕现在还在意一个小小的凤凰城?”皇帝转过身仰头大笑:“姓景的让朕在南照臣民面前颜面无存,让朕有愧于先帝有愧于南照,朕与姓景的不共戴天!”
他转过身来,表情狰狞,目光狠毒。
“他不来,朕就把你碎尸万段,他来了,朕就把他碎尸万段。”
沉胥的心再也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