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摄政王(71)+番外
那时沉胥没有料到,最后大权在握的人,并不是太子。
当然,他没有料到的事情太多了,包括后来的后来,景辕为了自己的野心夺了四国,又为了他,弃了天下。
回了王府,沉胥本来不想管肚子上的伤口,觉得就是皮外伤,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可是到了夜间,腹部突然开始剧痛。
他捂着肚子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最后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药膏,想找大夫,想想太晚了下人都睡了,他又躺回床上,被子捂的死死的,想着出出汗就好了。可是出的都是冷汗,腹部的疼痛在加剧,他疼的睡不着觉。
想起抽屉里好像有止痛药,他爬起来去拿,想着先熬过这晚上再说。
屋子里没有点灯,昏暗中,他凭着感觉找,脚底下不知有个什么东西,他脚步太急就被绊倒了。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他扑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奈何那两只手臂宛如铁臂,他根本无法挣脱。
“肚子疼,怎么不喊人?”
腹部的疼痛翻江倒海,可他现在真的不想见景辕,更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疼着好受?还敢乱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请4天假,12号恢复更新,谢谢看文的小天使们,爱你们mua~
☆、嫁夫随夫(1)
“不要你管!”
他用力在景辕胸口捶打着,景辕将他抱的更紧,脸颊贴着他的脸颊。
“我不管你谁管你?”
景辕手臂的力度一直没有松,就这样由着他,一直到他没有力气挣扎,乖乖呆着不动。
“我要是不来,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疼着?”
沉胥没回答,鼻尖开始发酸,但一肚子的委屈让他不想开口说话。
他还没有哭,景辕的声音就沙哑了。
“是我的错……我这几天不该冷落你……胥儿,对不起……”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眼泪就掉下来。太不争气了,他往景辕怀里缩了缩,把整张脸都埋在景辕胸口,把眼泪蹭在他衣服上。这样靠在景辕怀里,肚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我刚才是想找止痛药。”他嗫嚅着说。
“止痛药不治根,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你再忍忍。”
景辕小心将他扶到床上,到桌前点亮油灯,走过来帮他擦眼泪。
沉胥别过脸:“我没哭,刚刚就是外面的风沙吹进来,迷了眼。”
景辕看了一眼密闭的窗户。
“好,你没哭,我也没说你哭不是?”景辕把湿毛巾递给他:“擦擦脸,看看你一脸的沙子。”
沉胥接过毛巾,擦着擦着就想笑,也没忍,就笑出声。
景辕抱胸沉着脸居高临下看着他。
“看我干嘛?”
“我看我夫人,你有意见?”
他白了景辕一眼,心想要看就承认嘛,找什么借口?
“我夫人真美,几十天不洗澡几个月不换衣服邋里邋遢蓬头垢面还是这么的貌美如花。”
“……”
他从床上坐起来:“我这就去洗澡。”
景辕把他按回床上:“大半夜洗什么澡?反正已经这么脏了,再脏一两天,也没什么关系。”
“不行,这样我夫君会嫌弃的。”
他饶有意味看着景辕,就你会酸人?
景辕摸着下巴点头:“那倒是,不过就算再嫌弃,嘴上还是不能说的,毕竟夫人是自己选的。”
沉胥还没想好怎么怼回去,大夫就到了。
“已经不止皮外伤,伤到了内脏,不过还好伤你的马没有用大力,内脏只是拉伤,没有出血。多多静养,少走路,每日服用方子,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了。”
下人都睡了,木离外出任务。熬药的事只能景辕亲力亲为。沉胥很好奇,景辕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会熬药?
肚子已经没有那么痛,他偷偷跟去厨房。躲在门口,看着景辕用火折子点起火,把药壶放上去,拿扇子对着灶炉扇风,那动作,熟练的就像厨房小厮一样,扇了一屋子的烟,那药壶终于“咕噜咕噜”开了。
沉胥偷偷撤离。
心想,景辕要是在厨房当小厮,还是很有前途的哈哈哈哈!一笑,又扯到腹部,肚子又开始疼,捂着肚子嗷嗷叫。
“让你好好休息你要乱跑,现在知道疼了?”
景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沉胥挺直腰杆回头道:“就是刚才扭了下脚,其实我肚子已经没有那么疼了。”然后指着景辕手里的汤药,明知故问:“对了,这么晚了下人应该都睡了,这药是你煎的?”
“胥儿不是都看到了吗?”
沉胥的笑僵在脸上。
景辕越过他往前走,走了两步回头:“还不快走?想再疼一点?”
他忙跟着。
回了梅园,喝完药,夜已经很深了。
“好点了吗?”景辕把空药碗放桌子上,走过来。
沉胥把手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嗯,没有很疼了。你也折腾了大半夜,快回去休……”
景辕突然脱了外袍跳上床躺在他旁边。
“你……干嘛?”
景辕躺下来后就自然地将他搂进怀里,把他的脑袋放在胸膛上。
“你都这样了,我自然不能对你怎么样。”
“大夫说我十天半个月才能痊愈,这十天半个月你都不能对我怎么样。”
“好。”
“痊愈后我还要半个月时间调养身体,加起来就是你一个月不能对我怎么样。”
“好。”
“我觉得我身体有些虚弱,可能一个月调养时间不够,要不两个月吧。”
“胥儿,你调养身体,与我想对你做的事并不冲突。一个月,最多了。”
“可是我……”
“没有可是。”景辕把他的脸按到胸口:“好了,睡觉。”
那日之后景辕没有再冷落他,他不去找景辕,景辕都会每天来陪他吃饭,再忙都会过来看他。
两人看起来已经和好如初,但是他知道,他们心中依然存在一个芥蒂。
“景辕,匕首,能还给我吗?”
足足过了十天,沉胥才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结果依旧不如人意。
“现在还不行。”景辕说:“什么时候胥儿表现好了,我再还给你。”
“表现,什么表现?”
“我说过,胥儿何时能对我敞开心扉,我何时把匕首还你。”
“……”
原谅他又想到那个方面了。
大概是跟景辕在一起时间久了,大脑里的颜色也越来越相近。
没多久,听说嘉禾怀孕了。
“娘亲总说,我的到来,是她最幸福的事。马上,我也要做娘亲了。”嘉禾坐在梅园庭院的贵妃椅上,手抚摸着肚子:“有时候会痒痒的,但是我知道有个小生命在慢慢成长,真的有一种幸福的感觉。”
嘉禾喜欢往摄政王府跑,已经众所周知。没想到怀孕了还要跑来跟两人分享一下。
景辕坐在她对面,端着一本书,目光从书上移到嘉禾脸上:“公主有了身孕,便安心在府中养身子,不要再到处跑了。”
嘉禾鼓起两腮:“母后是这么说,夫君是这么说,五哥是这么说,王爷你还这么说。我整天呆在府里,我都快闷死了,你们又都不来太子府和我聊天。”
沉胥道:“他们也是担心你的身子,你没事还是不要乱跑了。”
两人劝了嘉禾好多次,嘉禾不听,还是隔三差五往王府跑。
说起耶律极,他在亲眼见证妹妹过的幸福后就回西辽了。
回去的前一日晚上,沉胥提着两壶酒溜出王府给耶律极送行。两人喝着酒,聊了很多,沉胥故意灌了耶律极很多酒,然后套他的话。
结果是,耶律极真的不是细作,他来北商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临走前,耶律极拍着他的肩膀:“沉兄,如果不是你已经成婚,我真的想把嘉禾嫁给你,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