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同人)[仙三重飞]以情作注(4)
哪怕这个看不惯的范围里,是不包括飞蓬本尊的。
却也可想而知,此消彼长的结果。
正思忖着今后之事的飞蓬抬了下眼,难得在战斗之外也显露出了些冷峻神情,警告道:“就算是在神界,女子名声也尤为要紧。这话今后休提!”
“那群家伙可是无聊的紧,就缺这些似是而非的传言来碎嘴。一旦被当了真,以天规严厉...”
“我可不想因着这种可笑理由被攻讦,更不提还要连累她。”
重楼低哼了声,原是沉下的眼眸这会儿又微妙的有了些许缓和。这话中的疏远,换作以前,他怕是听不出。当下却是格外明显。
他稍是思索了下,又探究向飞蓬看去。
但飞蓬何等敏锐,近即刻便回视而来。不见端疑,复才毫无兴趣的敛回视线。
微是疑惑的皱了皱眉。
☆、04
神魔之井是如何来的,近无人知。
但半猜测着的言论从未停歇,围绕於此的奇思遐想从未断绝,如津津乐道的谈资时时被摆上闲谈细语。
这是仅限于此,便不足挂齿的闲趣。
因而,便也在不仅如此后,顷刻成了为不容小窥的灾祸。
——链接着神魔两界的神魔之井,有着解决起来棘手、不解决就恐怖的隐患。
——而这点,竟无人知晓。
但世上总没有永远被掩埋的事实。
尤其,这处通道链接着的主要两处委实不凑巧。生性相合度,是前所未有的低。
便也以至于,这两界生灵不仅是直接跳过了考虑彼此互作友善,往后可向稳互以关照有加的大同迈步之类的。
更在极快的速度下,就建立起了敌对意识。并在不久后付诸了行动,就着这条仅有的通道为最大重地(其他多转通道、侵入城池为辅),狠狠的打到了彼此皆是筋疲力尽。
看清难以奈何对方,又时机正好,调停也不再至于引起过多不满。两界高层皆决定是见好就收。
此一役,於此画上句号。
神魔两界以井水不犯河水姿态,暂且沉寂了下来。
而时光推移,那时的事被渐渐淡忘。曾一度於战后极为戒备,时常有多对小队的来回巡逻的神魔之井,逐渐也仅留一神长驻。
即便那神是为号称神界最强的神将,也无法掩饰,这个地方已经被渐渐遗忘的事实。
太平盛世,何须过问埋骨处。
但不再过问,不代表过往种种便未有发生。
即便已然好似风平浪静,镇守两端的神魔也仍於某天,不约而同的察觉到了神魔之井的变化。
——这隐患终因落实,而裸露人前。
神魔两界的高层在得知后,曾以采取种种手段,但却收获寥寥。
许是通道的特性,许是过往战役时创伤过甚,神魔之井近乎以一种无动于衷的稳定变化中状态面对着这些迟来补救。
似乎是毫无办法了。
自请镇守神魔之井,便也成为了与飞蓬对照般的魔界处镇守者,同也精通空间术的重楼却发现了件事。
这件事,最后成为了根救命稻草。
那些苦功补救,并非毫无作用。
虽无法更改神魔之井那种微妙的变化中状态,但是却也出现了可以说是好的转机。
每隔一段时日,神魔之井内就会因为通道的特性与其他界面共鸣,而产生一个所谓的界点。此有内外之别,外於神魔之井中,内於异界中一不定之物上。
将此从异界取来,同出一处的外内界点自会照面而断,神魔之井紊乱的空间动荡亦可一缓。若周而复始,此事可当无大碍来看。
唯独就是糟心麻烦了些,需时时留意查看,并不时为此失个年份不等的踪。
重楼拖上飞蓬,来来回回了好几遍,便得出了以上的结论。
这已差不多是明摆着了的无害意思,就好似六界中总是有些细数起来,不经令人感慨此间真是存活艰难的糟心事。
可糟心归糟心,但凡处理稳妥,也就无风无浪。
神界不愿多生枝节,便令飞蓬同也接手,为镇守神魔之井时的分内之事。而因地界敏感,魔界亦有派遣意愿,以图稳妥。
不消说,此事一提,素来不喜他人插手神魔之井之事的重楼便自然揽过。
如此这般,此事竟最终落到具有实力还愿去的重楼、具有实力又无谓去的飞蓬,这两位原本就镇守神魔之井的神魔身上。
时光荏苒,时至而今。
神魔之井始终的稳妥,叫两界放心之余,也轻看起来。虽这其中不曾包括两位处理事件的当事人,可是...
也无碍此刻、不知处理了多少回的现下,出了件怪事,极为尴尬的怪事——
不知为何,界点探查不到了。
不是若有似无,而是如同消失了般,却又切实不该的那种探查不到。
也就是说,若欲此次便成功回收,怕是要多费些时日。来探究,来查明。
尔后再借此界中人之手,获赠不得由他们直接探取的界点。
无需犹豫,神魔当即便选择了留下。
这算是挺少有的事,但探讨起来,基本重点也全是地下灵脉一类的事宜。因依他俩情况,此虽可有可无,但也聊胜于无。
待不时聊开,话题又偏不少。
不知怎么便绕到了要不要在此界姑且弄个落脚点这事上,最后竟还被一致通过。
可实际操作时,算是为难到了神魔。
重楼是惯于独来独往,此前甚至经常性行踪不定。虽魔务不误,但也确实千年到头也没几日留於魔宫的。
——到现在,找他已是直奔神魔之井了。
飞蓬则是因性情可靠,此前被当了主心骨常年镇守军营战场等地。是有仙府不假,可也基本只在重伤需养的时候回去过。
——倒是军营住处,至今小神日扫三遍。
考虑到方面,最后的去处是没费什么功夫便敲定了。在最寻常的住处确定上,神魔却是双双卡了壳。
但这小事,也不值一提。
凡人无所居,便会无所适从,便生诸多不便。神魔无居所,来亦来,去亦去,仍可随心所欲。
受限於莅临,与来处的联系自弱三分,取物也显得略有麻烦。只基本的处理了下伤势,神魔便选择了离去。
将行前,飞蓬看着毫无生灵声息的残破山谷。回忆了下,说:“你所到之处,简直可说一句万径人踪灭。我好像每次见你,都有这么惨。”
还附带着,少有调皮的比划。
重楼瞥去,不假思索道:“那是他们都太孱弱,才这点威压,也受不得。若生於魔界,莫说其他,怕是片刻都难活。”
是诚如所说,於神魔而言就是这般的事实。哪怕这样的假设,从根本上就没什么道理可言,甚至是蛮不讲理过头。
但说来却又无甚好指摘的。
因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这话虽是有所不公,亦有所公之处。
最近已会偶尔言及一二思绪,但最多时候还是在缄默的飞蓬想罢,没什么开口欲望。只吱个声,以示听到,就没了下文。
但他还是偷往重楼那边看了眼。不经意间对上了重楼那双赤眸的时候,又忽是愣了下。
那应当是很短促的一小会儿。重楼才递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就被飞蓬扬笑的样子晃了下神。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点事。”
飞蓬解释了下,又是念起,便近乎喟叹道:“真糟糕啊,居然到这时才想起。”
他轻声着,不觉轻扬的唇角上有着点不知何时染上的人世烟火。像是终于按耐不住,要为这神,涂抹上柔软的色彩。
本想着追问的重楼,在这一刻,舍弃了这个念头。这无需什么道理,只是见状,就不欲深究了。
随心所欲的魔,还是很少勉强自己的。
不过出於一种微妙的心情及习惯,重楼还是给自己寻了个浅薄到完全,却说来几近能令所有人至少半信半疑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