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Broken Mind, Fractured Soul碎魂(172)
一阵刺耳的噪声响起,就像有人正用金属棒在水泥上刮擦,加百列痛苦狂乱地挥动着双手。一股能量猛地在屋内爆发,反而震得邓布利多跌跌撞撞地向后倒去,耳朵里也嗡嗡地响个不停。加百列开始毫无意识地低吼着施放咒语,地板和墙壁上被撕开一道道裂痕,家具也开始燃起火焰,金属和玻璃的器具也被打的粉碎,四散飞溅。周围的肖像画们也开始尖叫,邓布利多咆哮着咒语对抗着这个完全发狂了的孩子。最终一道昏迷咒击中了加百列,那孩子再一次毫无意识地倒在地上。
“休息吧,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轻声嘟哝着,瘫坐回椅子上沉重地喘息。无疑加百列非常的强大,但却完全不可理喻!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各种想法又开始聚集在那双冷硬的蓝眼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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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纳斯看着加百列重新又出现在卧室的床上。红色的床单上浸满了从那被割裂的皮肉中流淌出的鲜血。他身上到处都是瘀痕和烧伤,衣物也被撕得惨不忍睹。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强制转换的精神伤害却给加百列造成了很大冲击,因为加百列完全没有办法去应对这种情况,只能站在那里饱受折磨,这些都在他影射出来的身体上反映了出来。塞纳斯轻柔地抚过那个格兰芬多高热汗湿的额头,那根金属带子仍旧嘶嘶作响地嵌在加百列的皮肤里。塞纳斯阴郁地看了看自己被烧伤的手指,随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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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年又开始动了起来,邓布利多的注意力立即转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塞纳斯坐了起来。他的头疼的要死,但其实并没有受伤。他一直低着头,刘海掩盖了他冰冷的眼神,而当他开口时,声音依旧是那样尖刻平滑。邓布利多的眼神谨慎地尖锐了起来,知道自己此时正在应对的是一个斯莱特林。“你失算了,校长。加百列是个战士。先给他一个目标,再放他出去,但不要威胁他让他感到无助,也不要指望他能冷静地坐下来和你讨论战术。那是我的领域,你刚刚只是成功地伤害了他。”塞纳斯歪了下头。“如果你想聊,那么尽管和我说。如果你想达成什么协议,过来和我谈判,把加百列留在战场上吧。我或许是个斯莱特林,但我并不是你的敌人。我的存在时要保证哈利和加百列的安全,然后再没有痛苦或者不用付出代价的情况下达成目标。你应该很希望那个。”
“我道歉。”邓布利多低声说道。“我从未想过让你们受伤。”
塞纳斯并没有反驳那个荒谬绝伦的辩白。他需要邓布利多的信任来获取信息,然后再用手上掌握的这些反刺一刀。如果有希望的话,他甚至希望可以一刀刺中那老男人腐朽的心脏。
“你理解作为活下来的男孩的后果吗?”老巫师试探着问道。
“是的。”塞纳斯迅速回答道。
“你知道自己必须要击败伏地魔?”
“我不会让黑君主毁掉我。”塞纳斯讥笑了一声,抬起头来让邓布利多看到自己眼神中的冰冷以及永不宽恕。那是一种似乎无所不知的眼神,即使是最硬的心也会感到冰冷,而邓布利多也不例外。
但那个老男人却将自己的不适都推到了一边,施放了一个无声无杖的神魂取念咒语。塞纳斯几乎立即就感觉到了那种入侵,然后将自己想要校长看的画面平滑地拽到他无懈可击的大脑防御屏障最前端。邓布利多能够看到他对伏地魔的敌意,他对哈利牢不可破的忠诚,以及对于邓布利多知识与力量的尊重(虽然实际上他的这种尊重是给予西弗勒斯的。塞纳斯小心地将那种情绪嫁接到校长的图像之上。其他人格都做不到这一点,虽然他们都知道大脑防御术,但塞纳斯才是唯一的大师。)
带着满足和巨大的愉悦,校长起身来到了一面镜子之前。看起来他错估了哈利的斯莱特林人格,此时只能暗自指责自己居然也会陷入到这种学院偏见之中。以他的年龄不应该去犯这种错误。实际上他手下就正有一个已经证明了自己忠诚的斯莱特林,西弗勒斯的贡献是无法估量的。他应该牢牢记得那一点的。轻喃了一句密语,墙壁开始缓缓转开,露出了一个满是盛着银色液体大碗的房间。
邓布利多让塞纳斯站在自己身边。“我会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我也要警告你,其中很多推论也是建立在不完全的线索之上。我可能会犯错。”
“但你认为自己是对的?”塞纳斯平淡地问道。
“老实说是这样的,但就像我已经向你证明的那样,我也会像普通人一样犯错。实际上,作为——请原谅——比大部分人都要智慧的人,我的错误所造成的影响会相应地更为巨大。”
相应地更为巨大?塞纳斯无声地讥笑了一声。
邓布利多端起其中一个冥想盆放在桌上,抬头来看着那个正安静地站在一边的少年。“你看起来很担忧。”他微笑了一下。
“我们要去哪里,先生?”塞纳斯问,没有费神去回答校长的问题。
“一场鲍勃.奥格登的记忆之旅。”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装着盘旋银丝的水晶瓶。“他曾受雇于魔法部律法执行司,几年前去世了,但之前我就找到了他,并且说服他将这些记忆交给了我。我们重温一段他执勤时的见闻。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发一个巫师誓约,你不会向哈利透露今夜知道的一切。这是做好的选择,如果哈利失却了纯真,那么我们所作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
塞纳斯忍下了自己的厌恶,校长到现在仍旧拒绝去接受他们都是哈利的事实,而在很久之前他们宝贵的哈利.波特就已经失去他所有的纯真。他轻而易举就说出了誓言,打破它的方法有很多。
邓布利多完全没有察觉到塞纳斯这些潜藏起来的想法,转身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入了冥想盆,然后让那个少年将头伸进去。那个斯莱特林只是挑了挑眉毛。校长微笑了一下,率先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塞纳斯深呼吸了一下,紧接着也进入了那段记忆。他安静地看着,眼前渐渐出现了一个非常简陋的小屋,一个父亲带着两个显然是近亲婚配生出的孩子生活在那里。塞纳斯唯一说的话就是向邓布利多确认那个男人会是不是说些蛇佬腔,虽然他并没有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邓布利多也没有问。
“那个屋子里住着的女孩出什么事了?”塞纳斯谨慎地问,此时他们已经返回了校长的办公室。“梅洛普,或者随便什么名字。”
“哦,她活下来了。”邓布利多回答着,在书桌后坐了下来,一边为塞纳斯又召唤了一把完好无损的椅子。“奥格登幻影显形回了魔法部,十五分钟后就带着援军返回了那里。莫芬和她父亲试图反抗,但两个人都被逮捕,从他们居住的小屋里被带了回去。之后被威森加摩定罪。莫芬之前已经有了攻击麻瓜的前科,被判在阿兹卡班监禁三年。马沃罗将好几名魔法部雇员打伤,被判六个月监禁。”
“那个姑娘在叫着一个叫做汤姆的男人,而她父亲的名字叫做马沃罗。”塞纳斯慢悠悠地说道,想要将事情继续顺延下去。“我猜,那个脏兮兮的饱受虐待的女孩就是伏地魔的母亲?那个她喜欢上的麻瓜就是他的父亲?”
“没错。”邓布利多赞同地微笑了一下。“我很高兴你能跟上进度。马沃罗和他的孩子是冈特家族最后的传人,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巫师家族,因为他们近亲婚配的习俗而使得血脉里不可避免地带有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以及暴力倾向,每一代都表现越加厉害。”
“我永远也猜不到。”塞纳斯挖苦了一句。
邓布利多大笑起来。“是啊,好吧,感情缺失再加上偏爱高贵显赫地位的天性,马沃罗之前几代的先祖已经将家族所有的财产挥霍殆尽,只留下了肮脏,贫穷,非常暴躁的脾气,无可理喻的高傲,以及一件几乎同他的儿子同等宝贵的家传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