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Broken Mind, Fractured Soul碎魂(87)
“是的，Petunia姨妈。”他紧张地答应着，按照她的吩咐爬了出去，一边在心里面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次一定要做到完美。
“你这样可帮不上什么忙，蠢货！去洗干净，快点！”
他羞愧地红了脸，赶忙转身冲进了浴室，担心着他已经把一切搞砸了。二十分钟之后，所有的脏污都从洗干净。他回到厨房，感受着撒满这个小房间的温暖晨光。碗盆和材料都已经摆在小橱柜上，烹饪书则敞开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圣诞装饰正挂在窗上还有冰箱上。
“过去把面糊搅匀。”Petunia冷冷地命令道。
“好的。”Harry快活地微笑着，跑过去按照她说的开始做。
橱子旁边摆了一把椅子，他小心地爬了上去，拿过那个巨大的碗和一柄木勺。面糊很稠，要用尽全力才能搅动，然而他还是很努力地在做。他会乖乖的。然而这种可以离开碗橱帮姨妈做事的幸福很快就被抹杀了。
“这很困难吗？”Petunia尖刻地问道。“你太没用了。就像你父母那样。”
说着她一把夺过了大碗，然后递给他一根胡萝卜来切。她先示范了要切成什么大小，然后让他学着去做。Harry感到一阵晕眩。他几乎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只是偶尔会在一些噩梦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的姨妈和姨父之前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他一直想问，但没有机会。小心地切着胡萝卜，他咬着嘴唇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那把相对他的手来说过于巨大的菜刀。然而切下去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所以那些小块看上去惨不忍睹。
“你真是蠢透了！”Petunia尖声喊叫着，“难道你连一件事情都做不好吗，你这可悲的小崽子！怪不得你的父母不愿意要你，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居然喝醉酒，就像你一样的蠢。在车祸中丧生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一种宽恕。”
Harry努力地不要哭出声，努力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哭不是件好事。他的姨妈把刀子和胡萝卜夺了过去，中途切到了他的手掌，但并不很深。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把伤口藏到了背后，同时低着头不让她看到他的沮丧。他不想回到碗橱里去。
为什么他的父母会是那么糟糕的人？他悲哀地问着自己。或许如果他们不是太糟糕的话，他也不会的。
“你能做这个么，小东西？”Petunia用一种很恶毒的甜蜜语调问。“或者对你来说连这个都太难了吗？”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一袋豆子，安静地按着她为他示范如何将豆荚从中间剥开，然后把豆子放进碗里，豆荚扔掉。之后他的姨妈又看着他做了好一会儿，这让他恐惧地颤抖，几乎做错。冷汗不断冒出，让他浑身都粘乎乎的。最终她还是注意到了他正在流血的手掌，马上把豆子挪到一边。
“你这个蠢货！你怎么敢把你那肮脏的血液流到我们的食物里！你真是个一无是处的怪胎！”她歇斯底里地大吼着，“你怎么不和你那无可救药的父母一起死了呢，反而还到这里来拖累我们！没人想要你，男孩！”
眼泪无助地留下他满是痛苦的脸颊。他是个坏孩子，很坏，很坏。他很坏，他的父母也很坏，所以他什么都做不好，但他必须要做好，因为没人想要一个坏孩子，而他又不想独自一人，不想再回到那个碗橱里去了！突然一个狠厉的巴掌将他掀下了椅子，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
“你还敢哭！这都是你的错，你这肮脏的小杂种！”她尖声咆哮着。
尖叫着，他离开了，即使他还躺在厨房的地板上。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所有的疼痛，所有的声音，所有的迷惑。剩下的就只有想要做好一切的愿望。抬头看向那个女人，她的嘴在动，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很好，这还有另一种方法去‘听’。感到那女人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厌恶，她小心地观察着，按照吩咐去接过了碗和捣碎器，然后学着那女人的动作开始碾碎马铃薯。她快活地动作这，并且惊讶地感受到那女人散发的烟雾渐渐变成了恼怒以及尖锐的不喜欢。
这很不错。感到女人伤人的情感慢慢变得可以忽略，她已经知道了情感可以转换，而碾碎马铃薯可以让这个女人感觉好受一些，所以如果她做得更多就可以让这个女人开心，这也会让她感到开心。满足而充满希望的，这个新的Harry继续着自己的工作，非常小心地让自己仍旧在流血的手掌远离食物。她听不到Petunia说了些什么，而没有反应则可以让那些尖锐的情感融化成淡淡的无聊，随后他们两人都集中精力做着自己的工作。非常，非常开心地，Rose继续碾着手里的马铃薯。
第37章 信任试炼（上）
Harry打着哈欠走进了客室，舒服地蜷在沙发上打算慢慢醒神，却突然看到Severus正站在壁炉旁边往手中的杯子里倒酒，被吓了一跳。他的教授偶尔会喝上一点酒，但从未在他的治疗过程中这样做过，也不会在晚饭前。最重要的是，这次他倒出的量要远远多于平时。
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塞纳斯担忧地喃喃。
“事情变得相当复杂。”Severus边说边坐了下来。“但我会尽可能的解释清楚…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被Black从霍格沃茨给绑走。实际上，是我和Lupin谋划设计了Black的逃亡计划，然后Lupin和我会装作正在查找你的下落，尽量把水搅浑。”
“但这是为什么？”Harry有些紧张地问道。
Severus半心半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随后举起来吮了一大口。“我已经意识到现在的校长已经不在值得信任了。我之所以会如此盲目地跟随他，是因为他给了我第二次机会，并且承诺会让我得到救赎。然而即使我接受了他对我人生的摆布，我也绝不会让他继续去干涉你的。”
早该如此了。塞纳斯有些得意地开口。
“您是什么意思？”Harry小声问道，并不是非常理解他的教授和人格在说些什么。
“你会被送回到Dursley家。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特别是在我已经充分理解了如果你再次被送回那栋房子可能会发生的一切之后。”
塞纳斯完全沉默了下来。Harry几乎完全感觉不到他，这让他相当忧虑。他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并且非常糟糕。想到这里，他环抱住自己的膝盖，双眼大大地睁着。Severus无法面对着那样一双眼睛。他知道这可能会毁掉之前他们辛苦建立的一切，然而不管怎样，他还欠那个孩子一份解释。
“Harry…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加入了食死徒。”他将杯子放在一边，露出了那个令人厌恶的纹身标记。“当时的我很软弱，急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的力量来证明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价值。然而，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黑君主所追求的那种…极端。成为他的仆人并不像我当初想象的那样。
“几个月后，我转换到了另一方的阵营之中，来到了Dumbledore身边。他讯问了我，确保我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离开 。但他并没有像我希望的那样为我提供一座避难所，反而要求我为他充当间谍。我同意了，希望这可以赎清我所犯下的过错。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开始学习心理学，并且逐渐完善了大脑封闭术——一门让别人无法解读你的大脑的技艺。作为Dumbledore的间谍，我需要这些技能。”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Harry屏息问道。塞纳斯仍旧不发一语，安静地吸收着Severus所说的一切。
“在没有及时告诉你有关Black信息的事情上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Severus严肃地说。“在没有透露自己的情况之前，我无法向你解释现在的状况…”他又端起杯子来啜饮了一大口，眼神游移着不再落在面前那个颤抖的孩子身上。“我相信Dumbledore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他一直与黑君主的恐怖行动对抗着，并且曾经挫败过那个人。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怀疑他的决定，反而每次都是对自己抱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