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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错了(16)

作者: 一寸青阳 阅读记录

林婉清道:“他们说你为他们辛苦了,要给你准备个惊喜呢!”

魏紫眼皮一跳,怕是只有惊,没有喜吧?

魏紫随口几句敷衍了林婉清,走到一旁唤来贴身婢女折桂。

“你去打听一下,宁逸飞和顾话桑这两日都做了什么。”

折桂应声去了。

宁府上下,如今都是魏紫挑的人,宁逸飞和顾话桑想瞒着她在府里做点什么,基本是不可能的。

折桂去了没多久,就带着消息回来。

“听说大少和大少夫人请了个戏班子,好像是要唱出戏,不过戏班子有自己演排的地方,并不在府里,具体的也打听不出什么。”

魏紫心头一跳,正想说什么,就听见不远处响起了锵锵锣鼓声。

魏紫抬头看去,却见原本暗淡的戏台子上,不知何时亮起了灯,两旁坐了敲锣打鼓拉丝的人,而刚才还被她问到的宁逸飞,正站在戏台子中央。

这戏台子是一直在的,不过只有一些节日宴会,以及家中长辈高寿祝贺时才会用到。

魏紫也就没怎么在意,却没想到竟被宁逸飞那小子钻了空子,给用了起来!

魏紫脸色一沉,然而当着众多被锣鼓吸引了注意力的宾客的面,她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宁逸飞似乎朝这边看了一眼,也有可能看的是台下。

魏紫暗自冷笑一声,她倒要看看,他这出能唱出什么戏来?

高台之上,宁逸飞稍稍提了音,又灌注了些许内力,让自己的声音能传得更远一些。

他目光看过一圈在场的宾客,故意用纨绔的语气道:“今日是二叔二婶特意为我与内子准备的洗尘宴,我也没什么可回报的,听闻二婶喜欢听戏,便特意请了个戏班子来唱一出戏,专门唱给二婶听!”

有宾客被他不羁的话逗笑,也有宾客夸他有孝心。

但这些都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只想看,等会儿魏紫看了这出戏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第十四章

这出戏唱的是家族中争权夺利的勾心斗角,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其中暗藏的意思。

然而这戏还不是宁逸飞现编的,只是在戏班子的话本里找了个现成的,既没有很刻意的影射,也没有说和谁有关。

这种情况,即便是魏紫明知宁逸飞故意这样安排,也知不少人心里定然有些猜测,但她却没办法说点什么。

甚至不能让戏班子别唱了,毕竟这可是宁逸飞的“孝心”。

魏紫甚至只能面上带笑看完这出戏,还得夸宁逸飞一句。

宁逸飞这一出,即便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成功恶心到她是真的。

戏唱完后,宁逸飞退到一边和夫人说悄悄话。

今天的洗尘宴还真是热闹,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竟然连县令都来了。

虽然县令只是来露了个脸,但也足够给宁家面子的了。

只是之前宁逸飞从来都不知道,宁府还和县令扯上了关系,看来这又是二叔攀的交情。

宁逸飞手里拿着一杯酒,方才应酬时已经喝了一半,剩下一半也不喝,就将杯子拿在手里把玩。

“夫人这个主意用的真是妙,我都能想象出二婶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说着,他笑了一声。

他此刻的表现,不经意中带着些散漫,倒与他一直以来对外伪装出的纨绔形象十分贴合。

顾话桑看着他手里的酒杯,终于忍不住道:“你要喝就喝,不喝就放下,拿手里玩是闲得慌么?”

宁逸飞哈哈笑了两声,喝掉剩下的半杯酒,将空杯子往桌上一放。

洗尘宴之后,原本没有听到消息的人,也都知道宁家大少与大少夫人回来了。

更多的内情,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自然不清楚,大多数人也就是听个热闹。

至于宁家大少特意为家主夫人准备的那一出戏,虽然不少人心里有点想法,但大多数人觉得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毕竟那位要真是容不下大房的人,又怎么会忙前忙后,准备了个洗尘宴,将宁家大少回府的消息这么快就散出去呢?

这下大家都知道宁大少活着回来,他们要是背地里做些什么小动作可不方便。

宁逸飞也不急,这几日在府里都不怎么看得到他的身影,倒是顾话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大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闲来无事浇浇花,要么就看书,或者练练书法画技。

仿佛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

原本奉了魏紫的命,整日盯紧顾话桑的人,都不自觉放松了态度,每日例行公事般看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没再盯着。

院子里从洒扫下人,到伺候起居的婢女,全都是魏紫安排的。

魏紫如今掌管宁府内务,这些事情她来安排理所当然,顾话桑也找不到什么名目来换掉那些人。

不过清衣得知顾话桑回宁府的消息之后,也回了宁府。

魏紫能耐再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清衣本就是顾话桑的陪嫁丫头,过府之后,理所当然跟在顾话桑身边。魏紫也不能什么理由也没有,就要换掉顾话桑的贴身丫头。

周围的眼睛没了之后,顾话桑却也没做别的,依旧和之前一样,不紧不慢地画着一幅山水画。

清衣四处张望,确定没有那些监视的人之后,才回到顾话桑身旁。

见顾话桑还在悠闲作画,清衣忍不住道:“夫人,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您怎么还有心情在这儿画画呢?”

她本以为顾话桑作画,只是为了迷惑二夫人的眼线,然而二夫人的眼线走了之后,却也不见顾话桑说些什么特别的。

顾话桑笑了下,注意力仍旧放在自己的画上,不以为意道:“二婶安排得如此周到,我又能说些什么?责怪她太过上心吗?”

“夫人!”

清衣不明白,她家小姐虽然性子温柔,但也不是能忍气吞声受委屈的性子,怎么这次就能容忍二夫人这样作威作福呢?

顾话桑见她真急了,便放下笔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不过是多几个人看着,又没什么影响,何必在这种小事上计较呢?”

见清衣嘟嘟嘴不服气的样子,她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清衣的性子就是太急了些,若不好好磨磨,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再过段时间就是大伯的寿辰,我这画也不知能不能赶着画好,这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事。”

顾话桑看着桌上摊开的山水画,她要画的篇幅有些大,画了几天也不过才完成一小部分。

山水画并不是她最擅长的,画的时候特别慢,就这样画出来的还不是很满意。

清衣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顾话桑都会一笑置之,便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宁逸飞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种情形。

顾话桑把画摊开在桌上端详,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下手,而清衣杵在一旁,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宁逸飞上前,闷笑一声,问顾话桑:“你又怎么惹到清衣了?”

顾话桑无辜眨眼,“我什么也没做。”

清衣脸色不好看,倒不是故意摆给顾话桑看,就是气不过二夫人的嚣张。

听宁逸飞这么问,忙道:“不关夫人的事,我就是觉得二夫人太过分了,可夫人还不当回事,我这心里气不过!”

平日里她在顾话桑没大没小惯了,说起话来也不怎么顾忌。

宁逸飞知道清衣与顾话桑虽为主仆,但情同姐妹,并未介意她话中放肆之意。

宁逸飞摇头笑了两声,转头与顾话桑说起这几日打探来的消息。

“二叔的确是攀上了县令的关系,和临县县丞也有点关系。”

从前宁父当家的时候,别说和县令攀关系,反而是躲着避着,尽量避免和官府扯上关系。

官和商本就不是一路人,宁父不愿意扯上不必要的麻烦,因此是能避就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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