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霹雳同人)【苍翠】情夜(16)+番外

作者: 蜻川 阅读记录

看苍一脸严肃,尹秋君不适应地别过头,再次说明。

苍半天没动静。

尹秋君觉得奇怪起来,转过脸看,发现苍用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支在下巴上出神。

而且,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于是不由自主问:“怎麽了你?”

苍没有回答,却反问:

“利益,情意,信义,你会选择哪个?”

“情意。”

尹秋君没有片刻犹豫,然後鄙夷地看苍,冷哼一声说:

“这还用选吗?”

苍眉头紧锁,许久无言。

过了一阵,他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串号码。

晚上,苍来到约定的地点时,玉蝉宫看上去已经等了会儿。于是苍脱下大衣交侍者,在玉蝉宫对面坐下。

“抱歉,来晚了。”

他的语气很真诚,和以往一样。

玉蝉宫挑眉笑了:

“不必道歉,我知道你想说什麽。”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伏婴是接到弃天的电话,临时订了机票赶回去的。更多的情报,有个人说他知道,但是现在不方便和你见面。”

“这个人说了什麽吗?”苍也不客套,直接问。

玉蝉宫点点头:“有,他说,恭喜你和你的部署通过考验。但是具体内容他没有对我说。他还说,合适的时候,他会直接见你。”

苍听着,不时点点头。最後,擡起头来看玉蝉宫:

“真是好消息,我该怎麽感谢你?”

玉蝉宫故意眯起眼做思考状,拿起酒杯举着,也不喝,眼神有些慵懒:

“……我的生日PARTY。肯赏光吗?”

“荣幸之至。”苍说。

不过玉蝉宫并没有错过他表情不自然的一瞬。她笑了,问:

“好像有些爲难?”

苍愣了愣,摇头:

“怎麽说,对这种场合有点……”

——无论如何,不可能坦白说,是因爲不喜欢绝对会出现的葡萄酒。

玉蝉宫不解,似乎很诧异,声音也高了些,表达着她这样的情绪:

“我一直认爲,这种场合,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适合是客观,如果我说,我只希望能在家享用合口的饭菜,和家人聊天,不知玉小姐信不信。”

“……如果我说,我的兴趣之一是烹饪,不知苍先生信不信。”

问题被丢了回来,苍想了想,摇头:“想象不到。”

玉蝉宫微笑,举杯致意:“下次可以试试,到我家。”

苍心里暗暗叹气,认命地举杯:“我满怀期待。”

他其实非常後悔,爲什麽没和侍者说明,不要上葡萄酒。

夜间的岛上气温低,空气又潮湿,实在算不上舒适。维特正好有事,不能送他。翠山行从宴会大厅出来以後,便直奔自己的住处。

而事与愿违的是,他迷路了。

整个岛上所有的路都被绿色植物包围,对高大的西方人而言,这样刚好,但是对他而言,这个高度刚好完全挡住视线。

所以等到他明白迷路的时候,早已经偏到不知什麽地方了。

四顾一番,他稍稍松了口气——好在宴会大厅的位置是灯火通明,很有标志性。

想着赶快去那边求救,翠山行横下心,拨开那些修剪整齐的植物,决定从中间穿过去。

可是,没过多久,一堵墙横在了他的面前。

叹气,左看,右看,在心里祈祷了一番,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沿着墙快步向右走去。

结果证明,他还是选错了。

拨开最後一丛植物,他发现,自己不仅是满身夜露,还跑到了一截荒凉到灯都看不到的路上。

而更爲严重的打击是,刚想原路返回,突然发现视线变得模糊。手冰冷起来。

应该是第二次的毒瘾发作。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说的就是这个状况——唯一庆幸的就是,“处女之血”不会有什麽万蚁噬心之类恐怖感受。不过,即使只是手脚不能动,呈假死状态倒在荒道上,也一点都不值得高兴。

希望着能被人发现。翠山行支撑着走了几步,把自己挪到路中间。

身体越来越软,似乎是到了极限,於是,他就这样失去了意识,在空旷的甬路上。

拜“处女之血”的效应所赐,虽然行动困难,翠山行此刻的感觉是异常敏锐的。热气顺着冰冷的皮肤向身体渗透,让它们一点点回复了活力。因此,他清楚地听到了人语声。

声音不大,好像在脚下,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另外一个是没听过的,激昂的,清亮的男声。听不懂他们说着什麽,因爲他不会过意大利语。

翠山行慢慢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希望能确定位置。

然而很快失望了。这个空旷的屋子他并不熟悉。整个房间没有灯,月光从一扇小窗斜照进屋,应该是白色的窗帘、床褥、家具都被月光染蓝。

他试着动了动,手脚已经可以控制,但力气仍然贫乏。

根据经验,这情况至少要持续两个小时以上,此前他将不能站立行走。

陌生声音发出一声斥骂,或者说,像斥骂的声音。但是戛然而止。翠山行勉强撑起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床上,这个动作让他出了一头的冷汗。

喘了一会儿,他定下心。这才发现,脚下有一扇落地的大窗,在窗的另一侧,窗帘半掩。显然,他现在正在一间卧室的套间里。

窗那边也没有灯,月光从斜里照进来,撒在毫无防备的屋子。让屋里白色的,不时闪动的光显得刺目,那并不是光源,而是一个人。

跃动的光是淡金的长发,流动的光是赤裸的躯体。同样的白,却未如帷帐般显出蓝色,而是更加白的刺目,承接着黑色的影。

那具躯体是柔韧的,看不清脸。躯体後仰,弯出漂亮的弧度。头高高仰起,相应的,脖颈被拉长,似乎在诱人吻上去。

正这样想的时候,如他所感,一道黑影便覆上去。

他听到一声低吟。那具白色的肢体伸出手,抱住了黑色的影。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说了什麽。

翠山行突然愣住——黑色长发,熟悉的声音……

他猛然想起,那道影,是西蒙。

黑暗,是欲望的温床。

月光,是野性的啓示。

淡金的长发,白皙的躯体,美到炫目的脸庞,精灵般的生物。是的,精灵,不是天使,也从来不曾是天使。

他有很多称号——SALIGIA、恶魔爱人,以及……

冰爵?褆摩。

西蒙勾起嘴角,按下小小的挣紮,扳回爱人看向落地窗的脸。

蓝眸瞪来。西蒙不语,吻上去。和他对峙。

激情、挑逗、侵犯、掠夺,说不清谁是赢家。分开的唇舌间渗出喘息。褆摩冷哼,随即笑了,示威似的,拉扯黑发。看西蒙皱眉,他笑的开心,张开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褆摩的身体没有因情欲而红润,白得透明,仿佛被月光融化的乳酪。

征服,或者祭献。色欲,或者爱情。他缠绕着西蒙,像蛇,吻他,咬他的嘴唇,释放名爲诱惑的毒素。

西蒙眯着眼,欣赏月下美景。表情在影中隐现。点燃地狱硫火。

火焰点燃躯体,从内部蔓延到每个末端。身躯被熔化後重生,熔铸Asmodeus的欲望。

西蒙笑了,把脸暴露在月光里。他轻哼,咬了上去,不意外地,听到加重的喘息。

恶魔没有生气,他俯身攫取眼前的肌肤。他的伴侣抱紧他,以身体宣告渴望。

舌尖停在脐下,划出一道水渍。然後他直起身,抚上爱人的脸颊。

褆摩笑了,蓝眸依旧清澈,清澈如冰。他撑起身体,单手搭上恶魔的肩。靠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以手辅助,沈下身体,与恶魔结合。

炽热排遣了冰冷,一点点痛,更多的满足。褆摩用体重让他们契合在足够的深度。并反射地仰起头,将整个躯体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