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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8)

作者: 潇风雨 阅读记录

赵昱整个人都在发抖,双手握拳,手上青筋毕露,指甲掐的掌心通红一片。紧紧的咬牙,努力克制住自己现在跳下去劫狱的冲动。

不能救,不能,如果现在救出去,“祸水,逃犯”这个罪名悠然就要背负一辈子了,他之后的一生都将抬不起头,见不得光。

如果赵昱能仔细在观察一下的话,就能发现,鞭子抽到的地方都没有伤到要害,大多在后背、pi股、大腿一些肉厚的地方。

第15章 交虎符

 天还是黑漆漆的,鸡鸣声从远处断断续续的传来,该准备上朝了。

将军府书房,王伯在门口来回走动,内心惶惶不安。

昨天的事他自是听说了,让他不安的是少爷昨晚回来后的态度,一头扎进了书房,整整一夜没睡。他怕少爷做出什么傻事啊!

最终,王伯还是没忍住,让人端来一直在火上温着的粥,进了书房。

赵昱如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神情没落,摩擦着手里的虎符。

这次,他没有像之前让王伯把粥端下,反而开口让他坐下。

王伯在府里这么多年,这份尊重还是受的起的,谢过坐下后,试探性的开口:“少爷……?”

“我准备今日将虎符交还给皇上。”

一个晴天霹雳砸头而来,王伯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干枯的手死死的扭着桌沿,不可置信的颤声问:

“少爷,你,你说什么,一定是老奴听,听错了,您在在说一遍。对,一定是听错了。”

良久的沉默,赵昱喉咙有些干涩,避开王伯的眼睛上,哑声重复:

“我准备今日将虎符交还给皇上!”

王伯气的直哆嗦,再也镇定不了了,高声骂道:

“祸水,果然是祸水!这就是你这几天想出来的对策!这是赵家几代人用命换来的,差点绝后啊!为了一个以色侍人的下|贱戏子,就将虎符交出去,你对的起赵家列祖列宗吗?”

赵昱闭眼,低声喊道:“师傅……”

王伯更激动了,“你如果还认老奴这个师傅,就今天将虎符给老奴,然后去给皇上请罪,处死那个jian人……”

赵昱安静听完,才平静的说:

“悠然是因为我才陷入如此险境,我必须得救。我得到消息,边疆有异动,不久景国太子回亲征云潼关,皇上必要派我出征,虎符自是会重新回来。如今,我是一家之主,决定该我自己做,就不劳师傅继续费心。”

说完,赵昱将虎符塞入袖口,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王伯在身后哭喊。

“将军啊,是属下辜负了您……”

皇上大概也没想到一个戏子真的能让赵昱交出兵权来,朝堂上在赵昱从袖口中拿出虎符时,还有那么一刻的茫然,多亏旁边跟了多年的小太监机灵,悄悄提醒了一句,才回过神来。

自谦了自己,褒奖了赵昱一番,当场下令将悠然无罪释放。

在朝堂上当场发起呆来,在想这悠然是何方神圣,竟能将一向禁欲的大将军迷得神魂颠倒,乖乖把兵权交出来,一定要找个机会瞅瞅。

下朝后,心中却起了一丝猜忌,赵昱这做法会不会还有什么后手……

景国属南方,这时节是极好的,不热不冷。

太子殿下在接到消息时,还极为悠闲的陪着怀孕的良娣散步。看到影卫后,挥手让人退下,才展开纸张,看完后揉成一团,一个用力,地上就撒了一团白色粉末。

常年平淡的脸上显出丝丝笑意,朱唇轻启。

“去,告诉二皇子,小六儿快要回来了。”

“你们也去准备本宫此次亲征的事宜……”

啧啧,没想到小六的魅力还真是大。赵昱,不知道你这次能为了小六交出兵权,下次能不能为小六交出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古代上朝时间是5到7点,大臣等候时间是3到5点,鸡鸣时间是从……凌晨一点开始……

查完资料后,我觉得我挺幸福的,真的,我上学期间起码上六点多才起233

第16章 一丢丢肉渣

安国迎来了第一场雪,都说瑞雪兆丰年,伴随着的还有冷酷无情的雪灾,沉重的积雪不知压垮了多少穷苦人家的屋顶。

朝堂上都在忙着赈灾的事宜,御史台那些吃饱了没事干,整天给人挑刺的老头子们,终于不再盯着“行事荒唐”“不知检点”的赵大将军一个劲的上折子了。

而得了悠闲的大将军则自在的在府邸陪媳妇,当初把小东西抱回来时,嘴唇冻得乌青,全身布满鞭痕,赵昱简直是心疼坏了,随之而来的是浓重到喘不过气来的愧疚,质问自己为何不早点将人救出来!

于是乎战神将军就变成了全天候的小奴仆,贴身照顾悠然公子,吃喝拉撒睡无一不包揽。人参似萝卜,灵芝似蘑菇的和雪花一样飘进了潇湘院。

至于悠然身上的伤,赵昱没细想,只当是当初一包包送出去的沉甸甸的银子起了作用。

回来后,悠然却一反往常的闹腾,经常一个人静坐着,温顺的不像话,哪怕是在知道下雪了,眼睛里的亮光也只是转瞬即逝,赵昱以为是被这次的牢狱之灾给吓住了,照顾起人来愈是尽心尽力。

“还要吃点别的吗?”

赵昱看眼前日渐消瘦的苍白少年吃完小碗里最后一口鸡蛋羹,拿起手中的帕子尽可能轻柔的给擦擦嘴角,仿佛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精致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

接过碗顺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时,却听到最近愈发沉默的少年开口。

“今天上午王伯来过了。”

赵昱倾着的身子一僵,却很快抬头轻巧一笑,反问道:

“他说什么了?”

少年却低头,一阵沉默。

上午,王伯趁赵昱去上朝,悠然一个人时,偷偷潜到了他面前,话不多。

“你是少爷用赵家积攒了几代的兵权换来的,我不会动你,只希望你知道少爷在背后为你做的事,别辜负了这一番深情。”

什么鬼愧疚,赵昱能呆在这位置,有些事对不起的人多了,要是那么烂好心,不是早被砍脑袋,也早就“马革裹尸”了。

王伯这么大年级了,还能看不明白这,怕是早就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嘴上却不好意思承认。

悠然突然坐起来,背崩的紧紧的,抬头,扬声道:“你既然上缴了兵权,那,”在这一顿,贝齿咬了一下红唇,接着又道:“那你能不能向皇上乞归,远离这是非之地,这朝堂上的种种不再过问。”

说完,像歇了口气般倒回了床上,缓缓闭上眼睛,有点点晶莹从眼角冒出,轻声念道:

“我害怕……”

赵昱彻底僵住了。

被子里,被角被悠然死死的捏住,一如当初他大胆表白后的紧张、失望。不,不应该称之为失望,应当称之为绝望,因为这是一条通往悬崖绝壁的路。

果然,是我高看自己了,少年在心中自嘲,堂堂安国的护国战神怎么可能因为我一个卑贱的戏子而放弃自己对这个国家的忠义呢!

突然,觉得身上一重,嘴悍然的被堵上,口腔内被攻城略地,来回扫荡。

不知是谁的手先伸进了谁的衣服,为谁宽衣解带。

从悠然进去到出来养伤已有些许时日,现在干柴遇烈火,越烧越旺,到最后只剩粗重的满足叹息,床上不断律动的身影,和少年带着呻|吟的隐忍哭腔,在床单上抓的血色尽失的五指……

作者有话要说:

咳,听说晋江不能描写脖子一下的亲热,不知道会不会被和谐

第17章 一定是太勇猛

清晨,迷迷糊糊的,悠然只觉得有什么讨厌的东西弄的他痒痒的,下意识的就抬手去打。

“唔,走开!”

接着一串低沉的轻笑传来,带着特有的磁性,那东西却变本加厉的在他脸上动作,甚至有向下延伸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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