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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在撩我(20)

作者: 百叶草 阅读记录

墨九君侧头凝重地看了眼富有诗情画意的屏风,道:“这是我阿爹给我画的最后一幅画了。”

柴子然微愣:“最后一幅?”大长公主的驸马爷是个喜笔墨,爱养鸟的文人雅人,脾气高雅性子温和,平日里什么事都可以不干,却不能不给他的鸟喂吃食,也不能不画一两幅富有诗情画意的墨宝。

墨九君神色黯然:“都烧了。”举步行至书案,拿起一本诗集递给柴子然道:“这本是绝版,你喜欢的可以看看。”

柴子然见不得一个素来冷漠之人忽然悲伤。还未来得及细想什么,大手已经接过男男活春宫的绝版,胡乱翻开几页看了看,面色未变可心已惊涛骇浪。他行使虽轻佻,却也算不得是个大混账,是以逛妓院那般活色生香的美艳之地都是白日去欣赏的。

墨九君眼眸局促的笑一闪而逝,问:“有何要事?”

柴子然的大脑才想起他此刻来是为解救黎明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可他明说又怕墨九君忽然恼怒了他,正想婉转地把远航卖了,先救徐娘子出狱再说。

墨九君盯着他骨碌碌转的大眼,道:“你有事求我。”

柴子然点头:“虽求非求,乃是商量。”

“哦!”墨九君饶有兴味地道:“何事?”

“远航!!!”柴子然刚说出远航的名字,便让墨九君本就不白的脸黑了一大圈儿,他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墨九君冒了一会儿冷气,挑了挑眉梢:“我与你商量个事儿!我放了徐娘子,你不许提远航。”

“成交,成交,成交。”意外之喜堪堪砸中柴子然的大脑袋,他乐得一阵猛笑,扑倒墨九君怀里给了他一个兄弟情谊的拥抱:“你不许反悔。”

“公子,公子,公子。”随风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跑来分开二人。

随影蹙眉:“随风,你作甚?”

随风尽忠职守地道:“保卫公子贞操,省得公子再泡半个时辰冷水澡。”

墨九君冷冷地瞪他:“如此尽忠职责,我便赐你泡半个时辰冷水澡。”

随风大惊失色,目瞪口呆地看着公子搂住柴子然的腰,让两人的身体贴和在一起,狠狠地抱作成一团。

第18章 花花一

苏虞县府衙不出七日,由于墨九君的到来,整个府衙焕然一新,里里外外地透露出“有钱”二字,若是用三个字来形容便是“特有钱”。

一个提着菜篮子的老婆婆,买完菜顺带来击鼓鸣冤,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带上公堂,除了一双眼睛闪闪发光,倒看不出与在买菜时有何不同。

墨九君像模像样地拍了拍惊堂木,威严地道:“升堂”。公堂左右两排衙役像模像样地敲击手中的大棍子,嘴里喊着:“威……武……”

升堂开场讲究完毕,墨九君问:“堂下何人?”

老婆婆忽然眼泪花花,委屈道:“我忘了。”

墨九君皱眉:“那你为何击鼓鸣冤。”

老婆婆道:“我有冤屈。”

墨九君神色已经开始不耐,手里的惊堂木也重重地拍了下桌案。柴子然坐在下首,急急忙忙地离了自己的位子,跑到墨九君身旁与他耳语:“淡定淡定淡定淡定。”

墨九君这才没有翻脸,问:“你有什么冤屈?”

老婆婆见堂上的县太爷身上不穿县太爷官服,反而穿绣着银狼的黑色华袍,更加委屈:“你怎么那么凶?上一届的县太爷可是个老好人,甭管我们小老百姓如何让他帮忙,他都帮。前年我家一只狗走丢失了,我老太婆的心肝儿啊!那个痛啊!好好的狗也不知给谁偷偷地吃了,经过前县太爷带领衙役的盘查,终于在三日之后的一家破庙里,寻到了我爱犬被煮熟了的狗骨头,前县太爷怜悯我的狗,便把它火花后……”

柴子然见墨九君脸上越来越黑,忙伸手制止她继续簌簌叨叨,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老婆婆,您能不能讲重点?”

老婆婆被柴子然一打岔,那长篇大论顿时忘得一干二净,继而委屈巴巴地道:“我迷路了,我要回家,可我不认得路,我冤屈。”

柴子然:“……”

墨九君:“……”

众衙役:“……”

柴子然徒手一挥便让一个彪壮的衙役和她一起去寻她家人,老婆婆脸上顿时笑得跟一朵儿菊花似的,从菜篮子挑出一根青青白白的大葱递给柴子然,笑道:“子然师爷啊!你可真是大大的老好人。”

“……”柴子然听到这老太婆也是如此赞美前县令的,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墨九君冷漠地看着老太婆拉着苦脸的衙役簌簌叨叨而走,浑身散发出惊人的冷气场,场面话的“退堂”二字还未说出。衙外的大鼓又咚咚咚地被敲响。他耐着性子,喊了句:“宣!”

衙役去衙外喊人,不一会儿两个年轻男女各捧着一只小动物走上公堂,见到堂上的墨九君,恭敬地下跪:“拜见青天大老爷!”

这两人看样子不似无聊之人,可身前抱着一只小动物摆明了就是无聊之人。柴子然侧头看向墨九君耐心全无的模样,希望他不要开口,因为他一旦开口,无非就是“扰乱公堂,□□”、“妨碍公务,仗责”或者是“胡说八道,狗屁不通,掌嘴。”柴子然清了清嗓子让他们起身,问:“你们有何冤屈?”

堂下女人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恭敬地递给身旁的衙役:“这是民女的状纸,民女要状告他……”义正凛然地指着身旁年轻男人道:“他儿子欺压民女。”说着便呜呜地哭泣出来。

墨九君眉头一皱,拍了拍惊堂木,难得碰上一件大事,饶有兴致地问:“速速如实禀告。”连状纸那种走程序的破烂纸都抛到九霄云外。

柴子然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默默回了自己的座位,全神贯注地盯着年轻男女身前各自的‘一只。’这儿子的说法可是众说纷纭,但只会看男男春宫图的九君公子恐怕不能一时领回这“儿子”的深刻涵义。

堂下女人哽咽道:“民女乃是苏虞县本地人,名唤张草草。昨日晚风习习,民女外出散步,他儿子趁民女不在家,便把民女的床铺搅得一通混乱,还潜伏在民女的床铺上,趁民女回家收拾床铺,便……便……呜呜呜呜呜。”

墨九君神色阴晴不定,眸光注视着那年轻男子,见他不过是二十出头,即使是十三岁便把儿子生了出来,那他儿子也绝不会超过十岁,那十岁不到的孩子如何趁着成年女人不在,偷偷潜入女人家中,意图对女人图谋不轨呢。

墨九君还未思索出来,那男人道:“县太爷,冤枉啊!我儿子品性淳朴,自幼得我悉心教导,一言一行皆有乃父之风,绝不会行那□□乱性之事。”气愤地指着身旁女人,瞪大眼眸:“定是这个女人明知我儿爱吃鱼肉,用鱼偷偷引诱我儿,让我儿犯下罪孽,好让我儿吃官司。县太爷饶命啊!”说着朝墨九君磕了个头,泪眼汪汪。

“你胡说。”女人惊恐之极胡乱尖叫,颤抖的身体指着他愤然不已:“你居然在县太爷面前跌倒黑白是非,真真可恨!”女人掩面哭泣:“他儿子虽潜入我屋欲对我图谋不轨,我身手敏捷逃过一劫,并把他一脚踢落在地。可他心思毒辣,居然报复我阿女,还染指了她,可怜阿女只有半岁,还怀了孕。”

“天下居然有如此怪异之事!”墨九君瞠目结舌:“半岁的女婴还能怀孕。”

女人呆了一呆。

男人愣了一愣。

“哈哈哈哈哈哈。”柴子然捂住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墨九君……你你你……哈哈哈哈哈。”

墨九君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道:“县太爷,我阿女是一只白猫啊!”

男人也道:“县太爷,我儿子是一只黑猫啊!”

女人揽住自己的白猫,让它肚皮朝上拱了拱,露出圆滚滚的大肚子,明显是有孕在身,道:“我阿女被他儿……”指着男人身旁的公黑猫道:“染指了,还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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