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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俏佳人(140)

作者: 颜小宛 阅读记录

跑跑跑!

老百姓们最怕的就是吃牢饭,总有种坐了牢这辈子都出不来的恐惧感。

尤为让人惊讶的是,跑得最快的不是被揍得最狠的盛富,而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被打一下的盛老太!

徐家人纷纷表示惊讶,哟呵,看不出来啊。

这盛老太看着那么瘦小,咋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原来是刘根刚刚趁乱在盛老太身上敲了几下,让她的身体恢复自如。

他这么做,当然不是帮助盛老太,而是不想让她借着身体不适的由头,赖在盛利家不走!

盛夏跑得飞快时,没感觉到她的脚扭到了,等她一来到徐广田的屋里,确定老人家没事,总算感觉到她的脚踝抽疼得厉害。

徐广田离她最近,看她疼得小脸皱巴巴的,音调都飘起来了:“夏丫头,你这是咋了?”

盛夏可怜巴巴地回答:“广田爷,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徐广田真担心她伤到哪里了,虽说他老人家知道盛夏是老天爷厚爱的小福星,但凡伤害她的人指定没好下场。

但是,人的感情是不完全受理智控制的。

就好像刚刚,徐广田看到盛富想要对盛夏不利,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想着护着盛夏。哪里还会想到其他呢?

这会儿,徐广田同样忧心忡忡地再三确认:“当真是脚踝疼?没别的地方疼了?”

“真的,我就脚踝疼得厉害。”

盛夏强忍着疼点头,刘根见状赶忙上前:“利哥,你快来压住夏夏的腿,我帮她正骨。”

“诶。”盛利应了声,紧张兮兮地看着刘根。

刘根看了眼紧张过度的盛利,难得开玩笑道:“夏夏,你忍着点,实在不行的话,你咬你爸的手臂好了。”

盛利当即伸出手,示意盛夏咬她。

盛夏简直哭笑不得,她哪有这么娇气?

再说了,要咬也是咬她自己的手啊。

“爸,我不怕疼的。”

刘根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再度提醒盛夏,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实际上他真不信盛夏说她不怕疼这话。

但是,盛夏愣是没出一丁点声响,生生地忍了下来!

本来还等着她打脸的刘根,这会儿也难免心生佩服。

这么丁点大的小丫头,真能忍啊。

刘根的语气更加柔和:“夏夏,你再忍忍,我帮你用力揉揉,这样你能早点好。”

盛夏嘿嘿一笑:“诶。师父,你尽管用劲,长痛不如短痛。”

她前世是被野狼生啃而死,现如今这点痛算什么呢?

刘根被她这话逗乐了:“你这小丫头片子,你快别笑了。咬牙忍着。”

等刘根帮盛夏揉了脚踝,徐广田确定这小丫头是没别的地方不舒服,这心算是沉下来了。

回到家后,徐广田只让徐铁柱和他几个儿子留下,便让家中的孙子辈们回自己家去,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

徐广田、徐铁柱、林满仓等人因着陈家村那边的人来闹事,到盛利家撑场子到现在没吃上饭。

李香香领着儿女回了趟家,拿了米菜肉过来,直接在徐广田家做饭,等饭做到了,他们也该商量得差不多了。

徐广田的烟杆子被他大儿子拿去填了烟进去,还给他点上了。

见糟心大儿子走路不太对,徐广田冷下脸问他:“你咋了?怎么走路不太对劲?”

“没,没咋。”大儿子当下矢口否认,刘根不声不响地过来,在他后背上戳了一下。

“唉哟!”大儿子惨叫一声,疼得他脸色惨白。

徐广田当即怒了:“臭小子敢糊弄你老子?刘根,你快给他治治!免得我还没死呢,他就躺床上起不来了!”

刘根好说歹说才劝服了徐广田,叫人过来抬他到床上去,帮他推拿祛瘀。

“诶哟!刘根,你小子轻点!轻点!”

徐广田看了几眼,到最后实在听不得他大儿子嗷嗷惨叫,叫盛利等人到院子里商量事情。

他想到大儿子是为了救他扑过来,给他当垫背才遭的罪,心里对盛老太等人升起了恨意。

徐广田眼睛危险地眯起:“盛利,我确定你不是盛老太亲生的。但我不确定你是被他们捡回来养的,还是有人出钱让她把你养大。你现在是啥想法?对陈家村那些人有啥打算?你给我们大家伙说说。”

盛富那王八蛋虽说无心伤害他们父子,但是对他们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

盛富欠他们父子俩的这笔账,迟早要讨回来!

徐广田都不敢想,要是他那大儿子没给他当垫背的,他的脑袋瓜往地上这么一磕,他不死也得伤到脑子!

第180章 反击

盛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广田叔,当初我被赶出家门时全靠您老人家帮忙,现如今他们又闹上门来,还是靠您解围。给您老人家添了这么多麻烦,我真是过意不去。”

徐广田听到盛利这么说,心里熨贴,他的眉眼稍软,“老头子不过是顺手帮个忙而已。你说说看,你有啥打算。”

盛利垂着头慢慢说道:“广田叔,我想请你帮忙跟他们彻底做个了结。打从记事起,我就意识到爹妈对我的态度不太对,后来他们因为我而吵架。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林满仓听到这里愣了下,他震惊地看向盛利,真是想不到利哥那么小就知道他不是盛老太和盛小林的亲生孩子。那他为啥要忍受那家人对他的欺压呢?

徐广田闻言气得瞪了盛利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我说呢,当初我告诉你,你居然一点都不惊讶。我还觉得奇怪咧,原来你那么小就知道了?!盛利,你就是个傻的!盛小林两口子那么对你,你咋还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

盛利被徐广田这么骂,他并不觉得难堪和生气,笑了笑继续说:“我知道他们对我不好,但他们到底对我有养育之恩。广田叔,你不是常说做人不能丧良心吗?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把我养大,好歹对我是有恩情的。我多做点,报答他们的恩情,报完了我跟他们就没什么瓜葛了。”

他真不是什么愚孝之人,回到盛小林夫妻俩对他的养育之恩,仅仅是不想欠他们而已。

徐广田的眼睛不瞪了,他没法说盛利这么做不对,“你把这话跟你媳妇说过没有?她知不知道你这么想?你是回报恩情了,却拖累了你媳妇和俩孩子。盛利,这笔糊涂账,你要怎么算?”

这话一针见血,扎得盛利心口生疼得厉害,他的脸色唰一下白了。

是啊,他只管着要回报盛小林两口子的恩情,没顾及到妻儿的感受,最终连累到她们,更是差点害得李香香一尸两命!

一片死寂中在,李香香开了口:“广田叔,我不怪他。早在我嫁给他之前,便知他的为人,他是个好男人,嫁给他我不后悔。”

盛利一听眼眶登时红了,他亏欠李香香太多,不仅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完!

徐广田听到当事人这么说,当事人都不计较,他这外人不好再揪着这茬不放。

他朝李香香点了点头,转头去问盛利:“你刚刚说要我帮忙,你说详细点,要我怎么帮。”

盛利时隔多年再见到盛老太等人,他知道盛老太有多难缠,不想办法斩断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只怕他这后半辈子都要被盛老太缠着不放。

如同水稻田里的水蛭,怎么甩都甩不开,只能忍着恶心拿手去把它扯开。

盛利没多想问徐广田:“广田叔,您当初是怎么知晓我不是盛小林所生的消息呢?您还能不能找到那个人?如果可行的话,那我们能省不少功夫。”

徐广田摇头叹息道:“盛利啊,你这想法是不错,但不切实际啊。当初我是听陈家村的老友说的,可惜他人已作古。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大多都不在世了。”

“这条路走不通,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