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俏佳人(517)
虽说没有任何的证据,她哥正处于昏迷之中,但盛夏的直觉告诉她,这不知身份的家伙跟他们不是同一路人,哪怕她弄死了他,心里也没有任何负担。
盛利到底是拗不过闺女,况且他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能背着盛爱国回到公路上都是很勉强的事,他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有足够多的力气再往返一次。
当盛夏在洞口构架那个简易单架时,盛利正借着月光给盛爱国用手帕擦脸,他看了看天色,问道:“夏夏,现在几点了?要不我们休息会儿,天亮再出发?”
“嗯,我们天亮再走。”顿了顿,盛夏打开手电筒瞅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有两个多小时太阳才会升起来,天才会亮。
等来到了山洞口,盛夏当即放弃了构架简易单架,而是跟她爸说了声去山洞外抱了些干树枝进来。
盛夏很快抱了些干树枝回来,麻利地升起火来。
虽说是八月份了,但西南这边的昼夜温差挺大的,又身处在山洞之中,风呼呼吹,坐着不动真的挺容易受凉的。
“爸,你将那水壶架上去烧点开水给我哥,待会儿我再去弄个东西,带来的奶粉泡开水里给我哥喝,补充营养。”
说罢,她又在盛利背来的包里掏啊掏,意外地发现有几条巧克力,眼睛倏地瞪大:“爸,这巧克力是哪来的?我咋不知道我收拾进去了?”
“哦,这是你爷爷前阵子给小宝的,不晓得他从哪里弄来的洋货,小宝很喜欢吃。”说到这里,盛利无须再解释。
小宝那孩子小小年纪就很知道心疼人了,但凡是有点好吃的都会想着家里人,尤其是盛夏和小贝,别的人都可以没有份,她们俩是肯定能分到的。
盛夏又往下继续翻找,找出一包包装得很严实,一看就知道没拆开过的。
“爸,这也是小宝塞的?”盛夏举起那一大包巧克力,绷着脸问道。小宝压根就不知道她收拾包裹要去哪里,怎么可能是那小家伙塞进去的?
“呃……”盛利被问倒了,他忽地想起来收拾包裹时,苏老爷子和老段一起来跟他交代了几句话,想来是那时候老段偷偷塞进来的吧?
“这巧克力能补充体力,你吃一块吧。”盛夏忽地笑了,她将零散的那两块拿出来,一人一块,当着她爸的面吃了下去,又喝了两口凉白开。
呼~糖分果然是补充能量的,吃下去心头暖呼呼的,疲惫的四肢充满了力量呢,爷爷真是太好了。
盛利喊住了要出去的盛夏,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呐,你拿着吃,小宝跟我说了,你每次吃糖都会变高兴点。”
这不是小宝说的,而是您老人家观察发现的吧?
盛夏心里忍不住腹诽,她忽地蹲下来,在她爸脸上亲了一口,“爸爸,谢谢你。”
盛利愣住了,他没少被小宝涂口水,倒是第一次被闺女亲脸,饶是一大把年纪的他都忍不住羞红了脸,背过身去没好意思看闺女。
盛夏看着她爸这害羞的反应,忍不住轻轻一笑,不管怎么说,她们父女俩找到了失踪且昏迷的盛爱国,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大半,接下来就是将盛爱国送到医院治病。
至于盛爱国的腿是否还能治疗以及他的前途如何,盛夏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想这些。看了看皎洁的月光,她哂然一笑:人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不能再贪心了。
盛利小心翼翼地给盛爱国喂了点奶粉,看他在昏迷之中还能自行吞咽,悬着的心放下来一半。
等了一阵,盛利停止了帮儿子揉搓取暖,想了想他将剩下的巧克力放入热水中吹凉了给盛爱国喂进去,肚子里有热乎乎的东西比什么烤火都暖和。
合眼休息了半个小时,盛夏让她爸休息,她则是在弄那单架,背是不可能背的,拖着走出去就已经是她好心了。
盛利不想休息,被盛夏劝住了,哪怕他极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过于疲惫的身体让他歪头就睡着了。
听着打呼声,盛夏看向抱着她哥睡去的父亲,轻轻勾唇笑了。不期然间,盛夏想到了她许久没有想起来的前世,如果那时候的她能再勇敢一点,跟着父亲一起去死人谷寻找哥哥,是不是也能像今天一样及时地发现她哥的踪迹,救他呢?
这个念头让盛夏的表情变来变去,噼啪一声,这是湿木头发出的响声打破了盛夏的幻想。
呵呵,前世的她就算有心,也没有力气跟着父亲进山,只会变成累赘。
这个事实让她心碎。
“唔……”正当盛夏胡思乱想之际,盛爱国发出了声音,她急急忙忙凑过去看,只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辨认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她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用手帕擦掉他额头上的汗。
等了几分钟,盛夏确定她哥发烧了,赶紧喂药喂水,还把手帕用水浸湿,放在他的额头上帮助他降温。
第665章 巧合
盛爱国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唇色发青,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像是命不久矣的病人。
盛夏看着很是揪心,尽管她不知他和那个人是怎么来到这山洞里,只想到她刚刚发现她哥的场景,心里头就难受得不行。
要不是她的运气足够好,老天爷乐意庇护她,指引她正确的方向,只怕她哥就没可能活着。这个念头折磨着她。
好在,盛夏不是那种怨天尤人、悲观的人,她极力地摆脱掉这种消极情绪,努力朝好的方面去想。不管怎么说,结果是好的,她及时地来到这里发现并救治了她哥,只需要等她爸休息好,她们父女俩再把盛爱国给背出去。
送他们过来这边的司机小丰是个热心肠的好人,盛夏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但她能感觉得到那个年轻人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不然的话他没必要等他们。
从公路来到这山洞的路程看似遥远,实际上前后用了不到三个钟,只不过是天黑路滑,再加上心里没底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细细地计算了时间,盛夏的心头大安,她们完全可以在十二点之前回到公路上,搭乘小丰的车去营区设立的军医院。
这么一想,盛夏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从原先的萎靡不振变成了如今的精神抖擞。
她捏了捏拳头,揭起盛爱国额头上的湿手帕,噔噔噔跑去河边洗一洗,顺道用冷水拍了下自己的脸,顿时清醒了很多。
盛夏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她很有可能会睡死过去,这山洞看似安全,可她依然不敢放心。
再者,盛爱国发起了高烧,盛夏必须得打起精神来照顾他,单纯吃药退烧没那么快,她只能用物理降温的办法。
半个钟过去了,盛爱国身体的温度一直没降下去,盛夏心里着急却又不敢再给他吃退烧药,是药三分毒,她只得一次又一次地给他换掉敷在额头的手帕。
这一来一去,消耗了很多的能量,盛夏感到很疲惫,但看着哥哥的脸,她觉得很值得。只要哥哥能活着,她再苦再累都甘之如饴。
盛爱国的身体忽冷忽热的,他冷了会本能地往盛利的怀里钻,汲取父亲身体的温度。没过多久,他又会觉得热,皱着眉头移开。
盛夏察觉到这一有趣的现象时,摸了摸她哥的脸:“哥,原来你睡着之后这么可爱啊。”
简直跟她的儿子小宝一模一样,外甥像舅,这话果真不是假的。
这么想着,盛夏始终紧抿的嘴唇稍稍放松了些,她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现,绝对不会!
盛利睡了一个多小时,他的神经紧绷得厉害,若不是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他也不可能睡得着。
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时看到儿子放大的脸,以及他额头上的湿手帕,盛利脑子懵了一下,有种如梦初醒的荒谬感觉,以为自己还身处于梦中。
“爸?你醒啦?”盛夏温和的声音将盛利飞远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侧头看向盛爱国红得不太正常的脸颊,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