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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斑】错误时代之【开膛手杰克】(2)

作者: 南山下 阅读记录

“可以想象。”水户笑了笑,揶揄道,“宇智波对他而言,可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随即起身,“既然柱间不在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赫德森太太。改天我再带着礼物来看您。”

“这就要走了吗?”赫德森太太也跟着起身,“说不定一会儿扉间就带着柱间回来了。”

水户摇摇头,耳垂上的石榴红坠子随之微晃:“柱间要做的事情没人能猜透,我想扉间除了去碰一鼻子灰以外毫无收获。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记得劝他早点回来。”

“要说能劝得动他的,”水户微微一笑,“恐怕也只有宇智波了吧。”

酒馆的门再度被推开,吊顶的灯光摇晃起来。靠近门口的酒客们纷纷回过头,看着那个一身玫瑰红打褶长裙的女人款款而来,尽管对方的面孔被小圆礼帽上的黑纱遮了大半,但从那娉婷的身姿中,也能窥出说不出的优雅风情。

“哟,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妞……”一个醉得厉害的大汉嘿的一笑,朝着水户伸出手。

他还没来得及碰到那条带了香水味的裙子,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酒瓶砸中了手。水户听着酒瓶砸碎在地上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目光落到了角落处那个醉醺醺的男人身上——刚才那个酒瓶仿佛只是他醉酒失手丢出的一般。

水户径直无视掉那些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走到他面前坐下:“我本来还以为是宇智波出了事,所以你才来买醉。不过现在想想,如果宇智波真的出了事,你应该不会有心思在这里浪费时间。”

男人摇摇晃晃的抬起身看着她,打了个酒嗝,一脸茫然:“啊,是你啊。”

“……”

旁边不乏好事之徒偷偷注意着这边的情况,一个朝天鼻男人端着酒杯坐到了之前和柱间搭过话的矮个子男人身边,和他碰了碰杯:“嘿,约克,你看那小子的老婆,模样不错嘛。”

约克斜了他一眼,纠正:“不不不,那个小子的婆娘和有钱人跑去意大利了。我猜这个十有八九是他在外面的相好。”

朝天鼻吹了个口哨,摸了摸下巴:“艳福不浅嘛。要我的话,有这么个女人贴过来,我肯定就收了。”

“收收你那哈喇子吧,要街那头的玛莎知道了,小心你再去她那里过夜被她一棒子打出来。”约克啐了他一口,朝角落处努了努嘴,“你才来没看见,刚才那个小子的弟弟来找他,哟呵,好大架子,我估摸着人家的女人也不是你动的起的,收收你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吧。”

“那小骚娘们,啧,这年头嫖个婊子都要看脸色了。”朝天鼻粗声粗气的抱怨了一句,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继续盯着角落处的动静,只见女人似乎与对方简单的交谈两句后,就站起身准备离开,“哟,那美女怎么谈了两句就要走了?我这还没看够呢。”他把空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愤愤道,“瞧瞧那小子,这么一个大美人的面子都不给,简直不是个男人。”

约克撞了撞他的手肘:“你懂什么?人家这叫念旧,才跑了媳妇来借酒消愁呢。啧啧啧,看不出来,还挺痴情。”

水户走出酒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显然为离开了那种酒气熏天的地方松了口气。她提起裙摆,登上等在门口的马车,撩起帘子,再看了一眼这个偏僻破旧的酒馆,目光复杂。

借着车里挂着的煤油灯,她展开了手中的小纸条。

——那是刚才那个看起来醉得早就不省人事的男人偷偷塞给她的。

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晚点了几个小时的轮船终于缓慢的靠近了港口,停泊下来。船员熟练的架好夹板,供船客们登岸。月色落在码头的水面上,随着波澜乍分又合,雪亮一片。

男人将风衣搭在臂弯处,懒洋洋的扶着栏杆走下船,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感受着风中微凉的水汽。他的眼底痕迹深邃,目光中印出一天月色愈发显得深不见底,哪怕只是一抬眉,也显得气势凛然。

“大人。”黑衣的仆从显然已经在码头恭候多时了,此时见到他,立刻欠身行礼,“欢迎回来。”

男人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唇角弯起一抹笑,口吻轻蔑:“只要伦敦还在掌控之中,我就不曾离开。”

第三章

“莫兰上校也来了,现在在马车上。”绝替斑拿过外套,侧身走在他的前面引路,低声开口。

斑点点头,一眼就看见了在码头外等候的那辆装饰了宇智波族徽的马车,马车夫将帽檐压得很低,遮了大半的脸,靠在车厢旁打着瞌睡。他哼笑一声,在对方面前站定,一把摘了他的帽子。

带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紧张的四处张望:“谁?”

“你叔我。”斑把帽子重新扣在他的脑袋上,揶揄道。

“……”带土将帽子扶正,撇撇嘴,顺手帮他拉开车厢的门,“怎么才到?我记得你晚上九点就该到了的。”

“中途遇见暴风雨,耽搁了些时候。”斑淡淡道,登上马车。

绝接过带土手中的缰绳:“你也上车吧,我来。”

带土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也跟着上了马车。绝关上车门,坐上驾马的位置,一抖马鞭,驱使着马车缓慢前进。

车厢里的煤油灯随着马车的行进微微摇晃着,落了一片影影绰绰。斑将手肘靠在玻璃窗边,手指微曲,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着夜里黯淡的景象,随口发问:“这几个月伦敦的情况怎么样?”

坐在他对面的带土熟练的汇报:“一切都好,你走前交代的几笔生意都已经谈妥,之前被黑手党破坏了的地下赌场也重新运作起来了。事情都处理得很隐秘,伦敦政府那边抓不住破绽。”

“恩,”斑不甚关心的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啊,”带土皱起眉想了想,“哦,对,格拉斯哥那边落脚了几个工厂,我们分得的利润占大头。”

“还有呢?”斑似乎依旧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消息,看着窗外,继续发问。

带土愣了愣:“还有就是,我们对就近的人手都进行了清查,确定没有内鬼。”

斑似乎终于丧失了耐心,啧了一声,转头冷眼看着他:“你小子是不是还要和我装蒜?”

带土嘴角一沉,一副打死他也不说的样子,拒绝回答他的问题。斑眯起眼,声音抬高了些,冲外面驾驶着马车的绝发话:“绝,你来说。”

“绝。”带土带了些警告意味的开口,示意他不要插话。

斑目光一冷,盯着带土。后者壮着胆子与他对视,理直气壮的愤愤道:“你这样像什么话?忙了几个月一回来就只关心那个人!是你在伦敦的这一大片基业重要,还是那个只知道喝酒买醉的糊涂侦探重要?”

“喝酒买醉?”斑精准的抓住了重点,眉尖微动,“什么意思?”

带土惊觉自己失言,立刻闭上嘴。外面驾车的绝斟酌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接话回答:“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千手柱间已经在白教堂附近的一家酒馆呆了三天了。听说一直醉得不省人事,赖在那里不肯走。”

斑听着他的禀告,目光一点点沉寂下来,掠过一丝极微妙的情绪。他背靠在柔软的靠垫上,环着手臂,若有所思。买醉?三天?千手柱间?他觉得有些莫名的好笑,然而眼神却愈发冷淡。斑撩起一角帘子,看了眼外面的景象,最后沉声发话:“绝,过了桥以后左拐去东方区。”

“……”带土沉着脸色,“我就知道,你一听说他的消息马上就要去找他。”

“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斑嗤笑一声,“我和你说过,千手柱间是伦敦最大的一个变数,要想征服这个城市,先得征服他这个人。”

“你这哪是要征服他那个人啊,你这是要征服他的心吧。”带土毫不留情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