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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侍妾(重生)(153)

作者:玥玥欲试 阅读记录

不时马车使动。他拿了水袋回来。

“渴么?”

萋萋不说话,也没接应。

魏嘉良将水袋放到了一旁,这时听萋萋开了口。

“四爷觉得我今天好看么?”

魏嘉良转眸看向了她,见她丹唇微扬,凤眼含情,说不出是何等的美艳妩媚。

“好看。”

男人答了一句,又别开了视线。

“四爷喜欢么?”

魏嘉良眼睛看向了窗外,却是没有答。

他,不喜欢她这样。

萋萋笑了一声,仿佛他腹中蛔虫。

“那四爷喜欢我什么样?”

他喜欢她小时候的样子……

但魏嘉良当然也没答……

回到四海馆,魏家良便让人给萋萋安置了一间卧房。

“好好睡一觉,明日启程。”

他说完便走了。萋萋瞧着男人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没睡,甚至没坐一会儿,几乎是魏嘉良前脚离开,她后脚便跟了上去。

还是那间屋子,她看见他进去了,她抬手敲了敲门,几乎刚敲过,门便开了。

萋萋没用他请,自行进了去。

她盯着男人英俊的脸,一只纤纤素手抬了起来,仿是要摸他的脸。

魏嘉良退了一步。

“萋萋……”

他退了,萋萋便逼近了一步。

如此退了几步,萋萋便跟了几步。

直到退无可退,魏嘉良按在了她的肩上。

“去睡会儿,嗯?”

“怎么?四爷要了我来,不是为了那个?”

萋萋面无表情,但即便面无表情亦是妖艳倾城。

她本就相貌偏媚,更何况如今打扮的如此妖冶。

她嘴角一动,眼波流转,“不是,是为了什么?”

魏嘉良没有回话,摸了摸她的头,只还是那句,“回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看看你想吃些什么?嗯?”

萋萋不管那些,一把便拽住了他,将他推到了里面卧房。

“萋萋!!”

但她刚进入他的卧房,蓦然被这房中的陈设给惊呆住了。

这屋中的陈设竟然和魏家她姐姐的房间极其想象!

案几上的琴,窗台上的望舒花,满桌的鸳鸯刺绣。

她奔将过去拿起来,一张张快速浏览着……这是姐姐绣的。她确定,当年姐姐去世后,她曾几次去她房中都没找到这些刺绣。她以为是被董氏扔了,不想,原来是被魏嘉良拿走了。

她再看那桌上二十几副画像,绘声绘色,全是她姐姐,却是将她姐的一颦一笑,画的仿佛是真人一般……

萋萋捧着那些画看,看着看着,眼睛就湿润了,但她哭着哭着,却又蓦然大笑了起来。

她转头瞧向那立在门边的魏嘉良。

她知道他为什么要她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妹妹?

萋萋满脸泪水, 摇头笑着。

他以哥哥的身份要了她。她打扮成如此样子,动了全天下男人的心, 动不了他的心。

因为在他心中,他真的是把她当成妹妹呀!

她看着那瑶琴,看着那刺绣,看着那望舒花, 看着她姐姐的画像。

原来这就是魏嘉良的余生!

萋萋泪流满面,但笑的更放肆了,带着一种痛快爽快的放肆。

他学姐姐弹琴;养着姐姐喜欢的花儿;终日看着姐姐曾一针一线为他绣过的鸳鸯;画着姐姐的画像。

他忘不了姐姐;他活在过去;深爱, 思念,遗憾, 又有着无尽的亏欠;他一定很痛苦……

他和她姐姐相遇起那天起,身边便常有她。后来她家出了事儿, 她无依无靠,也只好投奔了姐姐。所以, 魏嘉良和姐姐在一起的大部分时光里,身边都有她。

他以为抓住了她就抓住了过去的一切, 他把自己活成了姐姐的样子。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忘了她姐了。

萋萋笑,她使劲儿的笑。她哭着, 笑着, 紧紧地盯向对方,拍着自己的心口, 一股充满报复的快感, “魏嘉良, 心疼么?”

对面的男人的眸光早已黯淡下去。他没有说话。

萋萋知道他无话可说。他,活该!

她知道他痛苦,但是还不够。

她拿起那鸳鸯刺绣,抚摸着,看着,讽刺地笑着。“你看到了,你数过了,这有几百个刺绣,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姐思念你。她就是靠着一针一线地刺绣熬过来的。鸳鸯双飞,呵……她渴望和你双宿双飞呢……她渴望你回来,渴望你能回心转意,但是她又知道,那只是她的奢求,你回不来了。那人是公主,公主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而我姐算什么?我姐能比么?她爱你,她不会阻碍你,更不会去争了。原本她的余生还有寄托,她腹中还有一个和你的孩子,但是孩子也被你们魏家人弄死了,呵……”

萋萋说着拿着那刺绣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眼睛盯着他,展开手中的东西给他看着。

“你知道么?后来她看东西模糊了……”

再后来,她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失明了……”

“别说了。”

魏嘉良喉咙一哽,但觉呼吸难耐。她每说一句,他都觉得痛不欲生。他心口狠狠地缩着,堵的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地摇头,声音带着乞求。

“萋萋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说魏嘉良你心痛么?我要说魏嘉良你想过是谁害死了我姐么?嗯?”

萋萋眸光闪烁,泪流满面,早已哭成了泪人儿。

她拽着男人衣袖的手使劲儿攥了起来,眸光渐渐地变了。

“是你,就是你!”

她说着拿出袖中的朱钗,狠狠地便刺到了他的胸口上。

鲜血登时染红了魏嘉良的衣衫,但他没动,也没反抗。

萋萋死死地盯着他,“你自私,阴暗,你害了我姐一辈子,如今又来害我,你明明知道你自己有多痛苦,还让我和我爱的男人,我的孩子生不能相见,我恨你,恨你!”

她说着只将那珠钗刺的更狠,更深了,魏嘉良脸色登时煞白,但他依旧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时过来送茶的丫鬟恰好进来,听见动静,朝之一看,吓也吓死了,一时间手一抖,“哗啦”一声便将茶壶掉到了地上。

丫鬟大惊失色,立时朝外大喊道:“摄政王遇刺,来人呐!”

仿佛只有须臾,外头立时奔进几名护卫。护卫上前将萋萋拿下。

“放开我!”

“别,别碰她……”

魏嘉良身子一晃,嘴唇煞白,胸口鲜血流出,但见萋萋被人拽开,也没顾虑自己的伤势,厉声朝向众人,而后艰难地叮嘱道:“带她回房……给她……给她准备晚饭……不许,不许相难!”

大夫很快过来,刺伤偏离心口,并未致命。魏嘉良满额汗珠,伤势不轻,但即便是这种剜肉之痛,也掩盖不住那股心痛。

整个一下午,他房中也未消停。

萋萋就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卧房中被加派了几名侍女伺候。

回房不久后便有人送来吃喝,但萋萋什么也没动。

众人暂时并不让她出去。这么多人守着她到底为何,萋萋也心知肚明。魏嘉良怕她自杀吧。

他若碰了她,她杀不了他,就了结了自己。他不碰她,她才不会去死呢!

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真的见不到颜绍和她的孩子们了。

四海馆中,苍国人从侍女到侍卫,每一个都紧张担忧的要命,就只有萋萋淡然,且心中只有快感。

第二日醒来,萋萋听着那边的动静,知道魏嘉良没有大碍了。

她起来不久,有侍女过来,“郡主收拾一下,摄政王说,巳时启程。”

萋萋面无表情,也没答应,却是连看都没看那人一眼。

侍女恭敬退去。

这天萋萋就洗了一把脸,穿的也素净了许多。到了巳时,侍女过来请她。她也没什么犹豫,起身就走了。

出了四海馆的门,她便见到了魏嘉良。对方依然如故,目光柔和,好似昨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萋萋死死地盯着他,而后冷颜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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