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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盛宠小毒妃(642)

作者: 三月烟儿 阅读记录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终那把火枪的下落,追查来追查去,最终却是到了第一山庄庄主的手上。她当时倒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在心中暗自感叹了一番居然有人能够在皇宫的跟前截胡,多加留意了一下,在此后便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情。如今窥得这枪伤,这才终于又回忆起来了这一茬。

无论是皇上还是军队,都是决计没有可能为难小石头这么一个小小戏子的,然而若真的是楚月下的手,他又是为什么偏生生要害死小石头?这么一个戏子,对于他来说又能够有什么威胁?

千般疑惑一时纠缠在心中,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隐隐猜测出了其中几分端倪,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实在无从证实,说到底也只能问问当事人才能有确切的答案。

只是可惜,如今这唯一的证人也已经落跑了,还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

唐夜霜这厢正在心中烦躁地思量着,那边的十一已经给他拉开了门,一边飞快地朝着她比划着手语:“王妃,那个小石头此前就住在这里,今天一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就从窗子里给跑……”

还未比划完,他却好似看到了什么一般,放在空中的手顿了一顿,最终有些惊恐地放了下来,面上颇有些目瞪口呆的味道。

唐夜霜原本一心看着十一的手语,见着他如今面上陡然变了颜色,不觉也有些奇怪,一边顺着他的目光所及之处望去,却见得那本应该如十一所说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

极为消瘦的身形,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戏袍,上头隐约还存余着斑斑点点的血迹。略有些散乱的发丝上还沾染着雨水,显然是刚刚从外头回来的。

唐夜霜瞥了一眼搭在旁边的那把湿漉漉的油纸伞,一时间不禁也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角。

敢情这厮不过是嫌闷在屋子里头闲得慌而已,所以自己出去溜达了一圈后才回来了?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动静,那个人回过了眼来,果然正是此前落跑了的小石头。如今只见得他的脸色眼见得更加苍白了许多,显然是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就胡乱下床走动从而牵动的后遗症,然而那嘴唇却是出奇的殷红,透着一股病态的奇异。

虽然因为年纪还小的缘故,他的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鼻头和脸颊上还存于着几许青春的圆润,多了几分憨厚,少了几分精致,然而自那狭秀的五官线条之中,却已经可以看出以后会是如何俊秀的少年。

不得不说,陈家班的班主挑人的眼光究竟还是毒辣的,无论幼年时分是如何平凡普通的羊毛,在度过青春期以后,都能生出极为秀气的面目来。而身段和声色,也是一等一的,难怪这外来的陈家班能够在短短的几年以内一跃成为京邑之中戏班子中的佼佼者。

而跟前的这个小石头,虽然如今在戏班子里头也只是跑跑腿打打下手,偶尔上台客串几个无关紧要的角色,然而却还是可以明显地让人感觉是一块璞玉,随时等待着人雕琢,总有一天能够泛出应有的光泽来。

然而如今,究竟是谁又想要对其下手呢?

还未等唐夜霜思量完毕,那头的小石头却已经先行施施然地对她行了个礼,“谢谢陵王妃救小民一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这倒是自己此前从来未曾想象到的态度。唐夜霜不禁怔了一怔,一边马上将跟前的小男孩扶了起来,“不必。说到底,最初也是静王爷救下你的。若是要谢,便谢他吧。”

小石头却是咧开嘴笑了起来,眼神清明,显然对当前的情况很是明白,“听闻陵王妃医术一流,小民身上受的伤这般严重,也并非是普通器械所伤,若不是王妃您妙手回春,想来小民也并不会这般迅速地恢复。”

听得这么一番话,唐夜霜的眼眉不禁稍稍地动了一动,望向跟前的人时眸光不免也多了几分深沉的意味。

眼前的这个人,未免也太过于拎得清了一些,反而总让人觉着有些不安心,好似他的到来还隐藏着什么别样的目的。

心中思量了一会儿,唐夜霜终究还是问道,“你叫什么?”

他老实交代,“戏班里头的人都唤我小石头。”

唐夜霜皱了皱眉,“可有原先的名字?”

他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得怔了一怔,思量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如同想起来了一般,低声说道,“石青。”

“好,石青。”唐夜霜点了点头,原本打算继续盘问下去,然而在窥得他那有些苍白虚弱的脸色后,便已经知晓了他如今情况并不算太过乐观,便也不欲这般急切地询问,最终只点了点头,“我会再来的。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我会从府内拨两个丫鬟过来照顾你的病情。”

“谢过王妃。”石青连忙行礼。

她却只是摆了摆手,眼神浮掠过旁边那还滴着水珠的油纸伞,一边有些隐喻地说道,“以后莫要再胡乱跑出门了。”

小石头的脸庞埋没在大半张阴影之中,“是。”

即使别苑内满是雕梁画栋,不可避免地带有了些死物的气息,宦娘拢了拢身上流苏披肩,向楚月所在的厢房内走去。

守在房门外的是桑梓,平日总是笑呵呵的脸此时分外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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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五章 探望伤情

别苑里来来往往的人算是繁杂,但无不因为他身上流露的戾气而退让三分,有些胆小的甚至绕道而过。

她看着路过人群仓惶的神色,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转过头时不经意地往桑梓的腰间一瞥,一把匕首正插在他腰间,而他右手藏匿在披着的黑色披风的衣摆下,隐约可以看到因紧握着匕首而青筋凸显的手指。

看起来似乎一触即发。

宦娘微微蹙眉,缓步走过去。

桑梓显然也看到了她,原本凝着的神色一时间放温和了许多,上前几步朝她前倾了一下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喔,小姐,您来了。”

或许是因而楚月就在房内,故如今桑梓面对她的时候态度也要比从前好上许多,无论是逢场作戏还是其他,都已然无所谓了。

她轻点了点头,复又轻声问道,“楚庄主他……情况怎么样?”

“没事,这放以前是经常的事了,只是这两年楚庄主一直很小心,在京邑内也算平安无事,突然弄出这一出便稍微紧张了些。”似是觉得她还是担心,桑梓又笑道,“我们都不把这种小伤当回事的,小姐放心吧。还好那些个人没有伤到小姐,不然可得躺个几个月的。”

宦娘心里一紧,那日他站在她面前血淋淋的场面似乎还在她眼前,那样狰狞的伤口,在他们眼中居然算是小事。

桑梓见她呆愣着不说话,忙低声唤了一句“小姐?”

她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桑梓,强笑了一下,把手中提着的一个盒子递给他,“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把这个给楚庄主吧。”

桑梓皱了皱粗重的眉,正要说话,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来,宦娘抬头时只看到楚月面无表情地扶着门框,眼瞳或许是因为病弱而不愿意再行伪装的缘故,显得更加冷淡锐利,“既然来了,怎么也不看看本庄主是否活着再走。宦娘,你这个侍妾当得未免也太不”

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他肩上裹着的纱布,移开视线指指侯在门口一脸茫然的桑梓,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禀告楚庄主,我刚才已经打听到了。”

如今分明伤重的的楚月如今却居然还有闲心耍起痞来,“耳听为虚。”

“现在眼见为实了。”宦娘笑意晏晏。

“很失望?”

她歪着头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会,而后撇撇嘴,“是。”

话刚说完她只觉得身子一空,便被楚月压到了从里扣紧的门板上,她已对他强制性的**太过习以为常,对此只镇定地挣开右手,反扭着手臂轻轻拨上了身后的门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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