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Growing Pains （A Nick in Time续）(2)
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抚上他的后背，打断了他的思路，不用看也知道是Ron。Severus瞥了Ron一眼。
Weasley的右手仍然在往里嘴里送食物，同时他的左手在提供不为人知的安抚，但他迎上Severus的视线，很快地眨了眨眼，露齿一笑，而后收回了左手。咽下嘴里的食物，Ron低声说：“万事开头难。会好起来的。”
这有那么明显吗？他的思绪和恐惧如此显而易见？
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看着Ron。他的骄傲坚持让他拍开Weasley的手，但这个人是第一个在他无助的时候保护他的人。因此他并没有怒吼，而是低声问：“会吗？”
“我当然希望如此。这个早晨简直是地狱。”Ron叹了口气，和蔼的脸上挂上了和他不相称的阴郁。
Severus挑眉示意他继续。
Ron很快地瞥了眼他的妻子，后者似乎被Zabini和Harry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他解释说：“你能想象Hermy有多困惑。她打算去叫醒你们两个孩子上学，结果……”
“啊。”Severus点点头，因为自己并不是对现状棘手的唯一一个而开始感激。这些人为了在Harry和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接纳他们而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他无法想象Ron或者Hermione经受了什么，自己家里，也是自己心里的两个孩子一夜之间就此消失，永不再来。
Ron的声音压得更低，他靠过来说：“谢谢你没有……谢谢。如果你去坐在Miller旁边，我想她会痛不欲生的。”
Ron在谢 他？
“嗨。”Harry把一只手搭在Severus的左臂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早餐桌上不许交头接耳。你问过他了吗？”Harry绕过他问Ron。
“问我什么？”Severus不安地问，往后靠在椅子上，试图躲开Ron和Harry的视线，这并不太容易，鉴于他们坐在他的两边。
“好吧，为了奖励我们平安度过周一，而且没有在那些小怪物身上用不可饶恕咒，我们通常会在晚上凑到一起批论文和作业。”Harry说。
“自从十二月份以来我们就没那么做了，因为大家代的课太多了。”Ron解释说，“但是事情都回复正轨了，我们想今晚也许可以继续了。”
“我们希望你能加入我们，”Hermione从Harry旁边说。“是说，如果你没有太多别的事情要做的话。”
“我希望我们没准还能下局国际象棋。”Ron从他右手边加上一句。
“你不用立刻决定。”Harry很快地插上一句。
“是啊，好好考虑考虑。”Ron提议。
他们三个人看起来都在防备着拒绝。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很明显他的同意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Severus知道这不是个好主意。他应该斩断联系，而不是加强它们，但是……就像接纳一个人很难一样，拒绝他们三个的要求更难。他欠他们每个人都很多，他永远也无法还清。如果他们希望他加入这个小团体他没有权力拒绝。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斥责自己。没有权力拒绝？他根本不想拒绝。他……需要他们。
这吓到了他自己。
Severus久久凝视自己的恐惧，而后温和地回答：“我不需要时间考虑。我很荣幸能够参加。”
他的拘谨似乎并没有影响他们，他们的笑容一如既往。
“好极了。”Hermione喜气洋洋地说，她的眼睛闪亮的让人想起Albus。
“快点，你们几个。”Neville从Hermione的另一边说，“我们要迟到了！”
“什么？”Harry、Hermione和Ron齐声反问，环顾已经空空如也的大厅。
“Severus还没吃东西呢。”Hermione反驳，同时他们抓过自己的书包和个人物品。
“他不是七岁了，Hermy。他知道什么时候吃东西。”Ron不屑的说，可在他们往门口走的时候，他递给Severus一块用餐巾包着的松饼。
随着匆匆忙忙的“等会儿见！”，Weasley夫妇跑开了，留下Severus站在那儿，迷惑地盯着手中的点心。
“觉得有点势不可挡，是吗？我的意思是，又成为成年人了。”一个熟悉的，浓郁的男高音在他旁边说。
震惊地，Severus转头，看到Harry Potter仍然站在那儿。Potter身上的绿色袍子和他眼睛的颜色非常合称。
仍然不大习惯那个曾经是自己朋友的男孩儿变大了，Severus谨慎地点了点头。
“我今天早上几乎鼓不起勇气走进大厅。”Potter继续说，心照不宣的微笑，承认，“Hermione不得不抓着我的胳膊。”
想想吧，Potter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弱点有多奇怪，Severus慢慢的说，“是啊，就像你说的，有点势不可挡。”
“你第一节也没课？”Harry问。
“没有。我星期一要第二节才有课，上到第九节。我今天有两堂双节的魔药课。”他回答。有点隐约的震惊，Severus意识到自己正在“闲聊”。
“我要到第三节才有课。一起散散步？”Harry问，朝左手边通往花园的法式大门做了个手势。
Severus知道单独和Potter在一起并不明智。他不明白他童年时对Harry的容忍为何会转变成完全不相关的渴望。他知道的就是现在和Potter在一起很痛苦。而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更痛苦。
还是一样，没有足够强有力的原因拒绝这个要求。这样反而会引发对他避开Harry的原因的过分关注。而他发誓会试着做他的朋友。
因此，他点点头，跟着Potter向门口走去。
天气很难说适合散步。头顶满是乌云的天空很是阴暗，还飘着朦胧的细雨。气温很低，潮湿刺骨。尽管地面已经解冻，但草还没有绿。脚下泥泞的地面也很难让人愉悦。
但是寒冷中有种让人神清气爽的东西。这非常适合他的心情，Severus确定。薄雾沾湿了Harry的面庞和头发，他的皮肤渐渐变成了粉色，这一景象强烈的吸引着Severus。
“今天下午我们本该有场魁地奇比赛。”Harry说，越过被雨水打湿的光秃秃的树林看着远方。天气还是很冷，他的话变成了一阵白乎乎的雾气。
“如果没有取消的话。”Severus说，一面想着还要过多久他才会不觉得内脏都扭曲起来，在每次想到如果他们没有恢复，某一时刻可能在做什么的时候。
“是啊，没错。我很想Adam。”Harry突然说，指的是那个和他们两个都很亲近的红头发男孩儿。
我很想你，Severus想，但并没说出来。
“这不是很奇怪吗？”Harry问。
奇怪的是Harry仍然能够信任他，并和他分享这样的信任。感到那对疑惑的眼睛注视着他的脸，Severus低头看着脚下潮湿的地面。
“我不知道。”Severus最终回答。“他是个好朋友。”
“是啊，他确实是。我想过回去看他。”
Harry说，他们正沿着狭窄的小路走过沉睡的玫瑰花丛。一年中的这个时候，除了荆棘什么都没有，这不知何故恰到好处地刺痛了Severus。一直以来他的生活就像穿越荆棘丛的狭窄小径，前方看不到天堂的存在。他过分专注于眼前熟悉，却突然引发了他兴趣的场景，半心半意地听着Harry继续下去“但是我觉得这恐怕只会让他困惑。”
“这可能是明智之举。”Severus说。
“可能？你觉得我应该去看他？”这个想法让Harry跳了起来。
“我没有答案，Harry。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才是那个希望继续当个孩子的人。”Severus想起短暂的回忆了一下。他并不擅长于此。Potter应该会知道不要给他施压。
“那么是我的错了？”Harry问。他的话本该咄咄逼人，可听起来却惨兮兮的。
六个月之前，Severus会回答说“是的，都是你的错”然后开始责备Potter，从他们的现状一直到他对Potter扭曲的渴望。可现在这样的反驳看起来毫无意义。
深吸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Severus温和地回答：“不，我认为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得选择。”
Potter什么也没说。很久一阵子，唯一的声音就是他们的脚步声和周围光秃秃的植物滴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