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信封,信笺很短——更像一个字条,但被规规矩矩的装在一个华丽的信封里,信封上有华丽的花体字——花俏到让阿不思没有第一眼看明白这封来信的主人——和镶金边儿,这让阿不思觉得就算是用在名头上写着“德姆斯特朗校长:盖勒特·格林德沃(圣徒之主,西欧之王,世界之冠)”的信件上也略显暴发户。】
西里斯控制不住自己地笑出了声,哈利也不得不捂住嘴来忍下发笑的冲动。这对教父子随即遭到格林德沃杀人般的目光扫射。
【“校长。”他似乎在对遥远的魔法学校的另一个校长说。“这可不容易,盖勒特。”】
“我也这么认为,”邓布利多很适时地在这个时候发言。
“就好像我很乐意似的,”格林德沃咬牙切齿……如果他还有牙的话。
【接着他扶了扶半月形的眼镜,越过开头的称呼(“邓布利多先生:”)继续读了下去。
“我为曾经的愚蠢道歉。”最开始,是这样一句话。邓布利多为此而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他的老朋友从未如此谦虚。
“这让我疑惑。”邓布利多自语道,“要怎样的打击才能让你对我道歉?”】
不妙的展开预告,大家想。
【于是他兴致勃勃的将视线投到下面的字母。
“在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你的少年时分,你与我曾经度过了仿佛充满了金色阳光的日子。”
“金色阳光。”阿不思评论道,“的确如此,可惜那时的我不知道,阳光越是灿烂,躲在后面的影子越是黑暗和绝望。”
阿不思因为想到阿莉安娜而出神了片刻,接着他又埋头于信件。
“也许在那两个月里,短暂的幸福与思想碰撞的火花仿佛棉花糖一样充斥了我的大脑,然而这华而不实的日子在我被关到纽蒙迦德的日子里,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让我痛苦和悔恨。”】
邓布利多挑起了眉毛。“哦,华而不实?”
“听着,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格林德沃更加咬牙切齿了(如果他还有牙……),“我绝对不会那么想。”
秀恩爱什么的,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哦。
其他人暗暗磨牙。
【邓布利多长长的吸了口气,他放下信笺,摘下眼镜,用长袍下摆擦了擦。
“如果是为了这个道歉,”阿不思禁不住的想要微笑于【这个】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率直和坦荡,“那真的是不必了。”】
“噗,”哈利一不小心笑出了声,迎上其他人的目光,他赶紧摆手解释,“对不起,我只是在想……自从开始用个数来形容里德尔之后,连格林德沃都……”
邓布利多警告地看了眼很有可能暴怒的格林德沃。
【“当我终于放下了对那两个月的追思与你翻脸无情的那场决斗,我决定从纽蒙迦德离开。阿不思,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永远不见。”
阿不思看了看信件的日期:1997年5月28日。然后他看了看《预言家日报》上刊载的《惊天丑闻暴露,邓布利多无奈下台!?》,那上面的日期和自己通过阿不福思得到的信息无不清楚的显示,在1997年6月4日,盖勒特和邓布利多(原来的那个)在霍格沃茨“亲切会面”。
“老朋友。”阿不思用尽全力来抑制大笑的冲动,“永远不见,嗯?”】
“啧啧,”伏地魔幸灾乐祸地摇头,“这似乎是自打脸啊,老-前-辈。”
【他无声的冲着空气里微笑了片刻,似乎看到盖勒特格林德沃正摊开那张华丽的信纸——当然名头是“德姆斯特朗校长:盖勒特·格林德沃(圣徒之主,西欧之王,世界之冠)”,然后咬牙切齿的写上绝情断义的语言,最后恶狠狠地——无论表情还是动作还是语言——加上永不再见的最后一句。
阿不思平静的视线再次划过信纸,在信笺的末尾看到了盖勒特的落款:“盖勒特格林德沃”。】
“对不起,”邓布利多歉意地说,“这些称号……不管听几次都还是觉得很暴发户。”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让贝拉犹豫了好久……事实上是因为我在犹豫。【土下座
5、5.第二章(2)第三章(1)
【他将信笺放回信封,顺手将它扔到餐桌上,和《预言家日报》叠在一块儿。
然后他拿起下一封信,这封信来自哈利,而邓布利多惊讶于信封的精致和华丽。
“真是有钱人。”他最后评论道。】
哈利刚想说什么,还没张开嘴,就听到邓布利多安慰的声音,“当然,哈利,我们知道他不是你。”
“绝对,”西里斯坚定地说。
“毫无疑问,”赫敏也点头道。
哈利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觉得就算那个哈利再怎么奇葩也可以接受了。他自动无视掉某几道满怀恶意的目光。
只有格林德沃死气沉沉地看着邓布利多。
哈利觉得他可能大受打击:因为邓布利多可一点都没有安慰他呢。这么想着,他情不自禁地愉悦起来了。
【然后他阅读了那封信件——从长达两英尺,充满了不知所云的客套话与高贵冷艳措辞的信件中提炼了中心思想:一,还钱;二,解释清楚詹姆斯和莉莉的死因。】
斯内普莫名地哼了哼。
【阿不思揉了揉眉心。他感觉一直在回避的,从来到这个世界就让他困惑的东西出现了——它显然不会因为阿不思的沉默而被掩盖。
阿不思不确定在这个哈利和斯内普相亲相爱(在《预言家日报》那篇文章里提到了关于救世主和他的伴侣的故事),】贝拉特里克斯干巴巴的声音猛地停了下来,瞪着后面的话再也读不下去了。
另一边,斯内普和西里斯的脸色再一次黑到了极点。
赫敏露出了纠结和担心交错的表情,而哈利光是想想都感觉自己简直要吐了——要不是邓布利多一直温和地注视着自己的话。
西里斯正和斯内普进行激烈的眼神交战,冷不防贝拉特里克斯一脸嫌弃地把书丢给了他,不得不停下来接住。
他打开来,随意地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看来我是不得不读一下了,”他说,得到斯内普的冷嘲一句。
西里斯没有理会对方,清了清嗓子,接着贝拉特里克斯的上半句话读了下去。
【伏地魔和格林德沃当众缔结婚姻(三个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一下)的世界里,那个预言是不是仍然如期出现。
如果——阿不思邓布利多,这个世界的自己,在他来之前,【真的】害死了詹姆斯和莉莉……】
他停下来,坚决地说了一句,“绝不可能。”
哈利和赫敏都郑重地点头。
“谢谢你们的信任,”邓布利多尽量显得随意,“不过谁也不知道,那个世界的我是怎样的。”
斯内普露出不赞成的表情。
【抱着这样的心情,他拿起了第三封信。
阿不思用一上午的时间阅读了所有的信件,然后他将它们整理好,迭起来放在膝盖上。他悠闲地冲了一杯红茶——虽然现在远远不是下午茶时间,然而如果一杯红茶能让自己翻腾的心情冷静下来,那么又何乐不为呢?
他没有握着茶杯的手轻轻搭在信件上,细腻的信封触感让他的思维更加平滑——在没有想到信件内容的情况下。
一无所获。
阿不思默默对自己道。
当然,其他的——谩骂和诅咒,痛心疾首和苦口婆心,他看到了很多,然而他想知道的:詹姆斯和莉莉的死,侵吞财产,挑动学院纷争(阿不思想到伏地魔,有些好笑的觉得这绝不是自己干的),所有的指责和罪名,确切的,能够让阿不思自己信服的证据。
没有。】
“果然,”赫敏了然地笑了一下。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这些信件——大概五英寸厚——里面更多的是对阿不思空洞的责骂,于是阿不思不得不怀疑它们是原来那个邓布利多留着,为了消遣时光博自己一乐的玩意儿,而真正载有重要信息的信件或者文件被放在了其他更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