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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妻谋略(19)

作者: 刘小刀 阅读记录

这一招太损了,这样的陷阱虽然只有一处,但指不定会落在谁头上,让众人气愤非常。能进入王府做侍卫,也都是有真本事的,在外面都是些响当当的角色。被人这样做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只是霍连杰这样吩咐了,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忍住。

好在穆言也没有继续这样的把戏。

其他的追逐偷袭还有,但已经没有这样恶心人的把戏了。被她这样刺激着,侍卫们精神紧绷着,也确实提高了些战斗力。王府里飞进一只鸟,都有不下十双眼睛看一看。

这个夜间,刺客再次光临。侍卫们第一时间觉察并开始反击。但仍有几个人冲破第一层包围到了齐悦然的小院。想到穆言人在那里,侍卫们还算放心,盯紧了眼前之人,定要抓几个活口好好审问一番。不然这样今日一波,明日一波。实在让人煎熬的很。

能闯到齐悦然的小院儿的都是顶尖高手,守在这里的,同样也是高手中的高手。穆言乐得坐在一边门前台阶上嗑着瓜子看他们斗,还不时的喊出几句。

“他那招有破绽,你看不见吗?”

“踢他左腿!哎呀,你瞎了还是傻了!”

“速度速度速度,真笨啊!”

……

这话实在很刺激人,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行你倒是过来试试啊!一想到她确实曾经与这些刺客交手过,且比他们都强,只好闭紧了嘴巴。

齐悦然就在房间里,看着坐在门口嗑瓜子儿的穆言。突然想着,如果自己冲出去一刀,结果了穆言是不是就可以冲到外面与自己人会合?想到自己此时一点武功也用不出来,而穆言那么机敏,算了吧。她可能是这王府里唯一可利用的人,还是留着吧。

摇摇头,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外面。黑暗之中,刺客与王府侍卫激烈对打。她要做的,就是搜寻他们掉落的任何东西。

一名王府侍卫受伤,从屋脊上惨叫着滚落下来。穆言跺跺脚站起来:“真笨,看我的!”长鞭啪的一响,地上的石板被抽出一道裂纹,她纵身一跃下场,足尖一点,整个人便轻盈又迅捷的疾飞上屋顶,上面有两名侍卫和三名刺客,穆言人还未到,鞭梢已横扫过去,一招便搅乱了战局。银色长鞭飞舞盘旋,将三名刺客迫的手忙脚乱,让侍卫们压力大减。她喊道:“下去看着,这里交给我!”

两名侍卫对她的实力还是认可的,当即也不客气,跳了下去看紧齐悦然。

穆言一人对上三名刺客,隐隐持平。人都在屋顶,看远处分外清楚。只见数道火把组成的光带快速接近,便知王府中更多侍卫赶来援助。三人中不知是谁说了句:“撤。”登时分开朝着三个方向逃离。

穆言傻眼了,她还想着都生擒活捉在霍连杰面前露个大脸借机多要点赏银,人都跑了拿什么要!当下足下用力随便跟了一个追了出去。

刺客的到来,离开,说的慢,其实只发生在不到一盏茶工夫。大批王府侍卫赶来,霍连杰想要出手都不能,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眼见脱身无望,抹脖子自尽了。

这一次夜袭,又留下了六条生命。

霍连杰那边也有刺客,但他身边守卫比齐悦然这边还严密,根本无懈可击。他迈过还在渗血的尸体,走近齐悦然。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要你死。”她的声音木然而冷酷。

“不只是这个吧。”面对生死,霍连杰比任何人都冷静。或许这就是真正在沙场中磨砺出来的笑对生死的淡漠。“你看到了,现在,死的更多的是你的人。”

齐悦然如何不痛心,一番让她纠结的权衡之后,她说道:“告诉我,你们是如何陷害我父亲的?”

“告诉你,你也不能翻案。”他没有一口回绝。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齐悦然坚定道,“这件事情,只有你们燕人做不到,陈国定然有你们的内应,说不定还位高权重,是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第二十五章 陈国

陈国建国三百多年,可说历史悠久。宫舍楼宇几经扩建修葺,至今巍峨雄伟,后宫亦是精美绝伦。但正像所有事物发展一样,都有一个从无到有,由盛转衰的过程。此时的陈国虽然看不出衰败,却已经被建国只有一百多年的燕国慢慢赶了上来。

此时早朝刚刚结束,众臣三三两两走出朝堂,信步走在正殿之前宽阔的甬道上。太子陈源身着紫色朝服站在甬道正中,对经过旁边向他行礼的官员微微颔首。他本人长得文质彬彬,中等身高,肤白无须,一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有看透人心的魔力,但过长的眼睫毛却显得少了些阳刚之气。身着朝服还好一些,胸前飞腾的四爪金蟒给他增加了几分威仪。

“文相留步。”他叫住因给人拉住议事而走在后面的丞相文征。其他官员心知肚明他们要说什么,为了避免搅入其中,路过之时什么也没说,点点头便加紧脚步。很快人都走干净了,空空荡荡的甬道之上只剩下两个人。

文征淡淡一笑,今日朝会之上,只说了两件事情。一件自然是陈国的头等大事,与燕国的议和。另外一件恰恰关乎对面之人,那便是太子殿下的婚姻大事。陈源叫住他,定是说这两件事情。

文征拱手行礼:“太子殿下有何见教?”

陈源阴沉着脸:“孤要说什么,丞相不知道吗?”齐瀚之事,已过去两月余。除了亲近之人心中时时悲泣,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淡的不剩一抹浮云。更何况朝堂之上,每日很多事情发生,这件事情早已尘埃落定,难以掀起波澜。

“阵亡将士,尸骨未寒,就这么议和,丞相置他们的牺牲与何地!”

“保家卫国,死得其所。他们的牺牲,为陈国,为百姓。如今臣等要议和,为的也是陈国和百姓。”

陈源:“他们为何牺牲,丞相不清楚吗!如果不是……”

“太子殿下!时过境迁,多说无益!且殿下又如何知道,若不曾铲除逆贼,不会造成更大祸患!”

陈源一时语塞,那件事情,人证物证,陈帝亲自定下的铁案,他无法置喙!

文征道:“太子殿下,您是要继承大统之人。当胸怀陈国,而不只是儿女私情。我陈国如今之势,难以再战。不议和,倾全国之力与燕国一战,太子有把握能赢吗?”

这是事实,陈源再不愿意承认,也知道除了议和没有其他路可走,只是心里放不下。齐瀚之死,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因为他相信齐瀚是被冤枉的,在还他清白之前,他难以接受议和这个结果。更何况还有立妃一事,朝中要议的与他结亲的对象,正是当前这位丞相文征的孙女,文妙宣。

“老夫知道太子与齐家小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齐瀚之事,实在与她无关。但世事难免遗憾,太子还是放下吧!”

文征在朝中混迹多年,深谙人心。知道陈源碍于身份以及多年教化,没有破釜沉舟的决绝,心中有几分得意。却听他又说道:“不知丞相心目中适合出使议和的人选,可曾定了下来?”

文征:“回殿下,确曾提出几个可用之人,最后由圣上定夺。”

“丞相以为何人可堪此大任?”

文征道:“若殿下有属意之人,可指示老臣,老臣也愿为朝廷发掘良才!”

文征如此示好,陈源自然要给些回报。“礼部尚书所提之事,孤会认真考虑的。”

提出太子到适婚年纪的人,正是礼部尚书。

陈源扭头就走。文征在背后,遥遥施礼送行。抬头之时,面上显露一丝得色,年轻人就是脸皮薄。给他些好处,当即就要回报回来。至于去燕国的人选,给你个名额又如何?齐翰之事已定,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他露出一丝和自己中正平和形象不相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