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玄学大师是智障(40)+番外
袁徽点头,店小二又道:“那客官真是选对我们这家店了,我们是唯一一家开在黄河不远处的……”店小二滔滔不绝的安|利、夸张自己店。
“啊——”,棠薇转头过去,那些鬼蒙耳朵尖叫,求助的看着棠薇。
他们进不了这客栈。
毕竟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棠薇叹了口气,她从自己身侧摸出了个荷包,她打开荷包说:“进来。”一帮鬼一个接一个跳进这荷包,到最后一个跳进,棠薇收紧荷包,系在自己腰间,她抬脚跟上袁徽。
这家店的人是蛮多的,莺莺燕燕的说着话语,吵吵的,还有个大块头吆喝店小二拿东西;店小二对他道了声歉,又问袁徽:“客官是否要住房?”
袁徽点头,店小二活络问:“好的客官,那客官,店内有两种客房,一种是天上仙,一种是地底魔,客官这两种客房,喜欢哪种?”
棠薇抢答:“天上仙!”
小二笑:“客人好眼光。”
“那必……”棠薇话来没说完就被袁徽的冷眼扫射悻悻闭嘴,棠薇做了个缝上嘴巴的动作。袁徽安静问:“小二,这天上仙与地底魔有何不同?有何意义?”
小二:“这天上仙是豪华大包间,地底魔是普通单间。”
袁徽说:“那要天上仙。”
棠薇星星眼,袁徽看她,又道:“要两间天上仙。”
小二说:“很抱歉,只有一间房了,客官”小二虽然说着抱歉,但说话的语气、脸色都完全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棠薇气的叉腰:“嘿,你这不是玩我们?”
小二解释:“不是的公子,这其他房间都满员了,我们这块地啊,离黄河近,涨潮还不用怕,所以很多人都来我们这儿居住,观潮人多,我们这就只剩一间地底魔。”
“啊?!那怎么办?”棠薇问。
“这……这……”小二抓耳挠腮的。
突的,一道声音传来,“那就我和这位公子换。”那人往楼上走的脚步一顿,他转身看棠薇,温润的笑:“我住地底魔。”
袁徽抬头,与君对视,末了,他拒他:“无妨,谢兄台。”
棠薇通理,也拒说:“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开玩笑的。”
那人淡笑:“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棠薇对他笑了下:“无妨,我与我兄长一道住,反正从小就一起睡的,你说对吧?兄长?”
袁徽握拳咳了下。那人最后走上了自己房间,袁徽说:“小二,一间地底魔。”
这‘地底魔’是有点简陋,一张小床、地板还是潮湿的。酉时,袁徽在铺床,棠薇没事干、心事重重的溜了出去。她站在黄河边,看着黄河的淡淡潮水。
淡潮起潮落。
“你也在这?”
棠薇闻声转去,很巧,棠薇又碰上了那位仁兄。那位愿意与她换房的温润男子。男子一袭白衣,飘飘如仙的,他的气质也很仙,但偏生他的脸蛋带点异国韵味,尤其是那鼻子,尖尖的像带沟,瞳孔的色彩像是蓝色,一汪蓝海,他说:“你好,我叫帛罗。”
好看的见多了,棠薇也不稀奇了,顺其自然的,她拉低声音,回了个假名:“你好,棠卫。”
他看着浅潮,笔直问:“你也是来观这黄河潮水的吗?”
棠薇细细回想,其实也差不多这意思,于是点头。
他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是你看,这潮水,不涨了。”
棠薇不明,他拍拍她的肩,两人的身高差的可不止一个头,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可真不巧,我们来的时机都不对。”
他又说,“近日这天象不对。”
棠薇一头雾水。
他没有一点自言自语的尴尬,反而继续,只是这话有些突兀:“你这样,真美,像个女子。”
???棠薇越发不明。
他还是笑着,一点都不介意棠薇的不回:“你还要观潮吗?”
棠薇点头。
他提醒:“好吧,但夜里晚,我听说黄河这边有些脏东西,还是早些回去好。”
棠薇:“好。”
他道:“那我先告辞。”
棠薇颔首:“再见。”
他走了几步,又转回:“记住,我叫帛罗。”
棠薇点头,他重复:“可真记住了,我叫帛罗。”
整日‘菠萝菠萝’的,是挺搞笑的、但也好记,她回以一笑:“菠萝嘛,记住了。”
帛罗像是心情不错,飘飘走了,‘菠萝’走后,棠薇一个人继续‘观景’,她走在黄沙上,留下一个个的足迹。她吹着河风、脚下踢着礁石。
她完全不明一事。那獠牙面具人明明有机会杀她,但却为何不杀她?
棠薇踢着想着,吧唧一下不留神,踩着了一块带露水的大石头,她一踩,她斜着要倒了下去,棠薇闭眼,强烈的疼痛感却依旧没有袭来,她被人救了。
她睁眼,只见一张放大的破脸,那救她的人脸上满是伤疤,有刀疤、有烧痕、还有些不明疤。他把棠薇扶正:“小心,棠卫…公子。”
棠薇咯噔了下,想起了一人,她仔细观察这人,却完全不是同一人,她道:“谢谢。”
河风中,没有夕阳,两人面对面,棠薇问:“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说:“帛大人让小人看看您有没有回去,他说这儿脏东西多。”
棠薇看着天边逐渐暗笼,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也没查出什么线索,她道:“现在就回。”
一路上,二人无言,棠薇走的憋气,但幸好,没让她憋死,客栈还未走到,就撞到了来寻她的袁徽。
棠薇压低声说:“兄长来寻我了,麻烦公子与帛大人说声,谢谢。”
“好”他答应。
棠薇跟着袁徽走了,往前没走几步,棠薇转头:“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娑。”
这字很奇怪,棠薇问:“一个字?”
他点头。
袁徽见棠薇干站着不动了,对她说:“走吧,二弟。”
“……”
棠薇走上前与袁徽并排,她把刚刚的一切简洁的告诉袁徽,最后问:“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奇怪。”
袁徽:“这有何奇怪,天下单字的人多了去了——”
棠薇认真听他说,他又道:“天下热心肠的人也多了去了。”
也对,这世界总是好人比坏人多的。棠薇左手背一拍右手心,‘啪’的一声,“哎呀,我应该给他算一卦的,感谢感谢他。”
她自言:“算了算了,明日我去给他们算一卦。”
袁徽忽的靠近棠薇,冷冷问:“那本王呢?你为何没给本王算过卦?”
棠薇头往后仰,又觉得不对,往前弓:“我不是给你算过了?”
“何时?”
“第一次见面。”
那时的他们,一人遇害,一人英雄;那时的他们哪晓得,后面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翌日寅时,袁徽是闻声醒的,他看着棠薇的一个模糊坐起的身影,他问,早起的声音哑哑的,:“怎么了?”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窸窸窣窣的圈发:“我梦到廖景御了,袁徽。”
“是梦而已。”
“我梦到他和我说,为什么不救他,他救了我,我还梦到——”棠薇使劲抓自己的头发,戳乱一蓬,闭目回忆:“我梦到裕姬了,裕姬问我,为什么杀和嘉……”
袁徽看着天花板说:“梦是反的,这只能说明,他们过得很好。”
“你没杀和嘉,你救了廖景御、”
“是吗。”棠薇问,但这个‘是吗’不是问句。
袁徽耐心,温柔道:“是的,继续睡吧。”
“好吧。”但愿吧。
辰时三刻,棠薇和袁徽整装下楼用早膳。用膳间,店小二走了过来,他拿着个蓝藤纹锦盒对棠薇说:“公子,这是那位天上仙一号房的公子给您的,他说是感谢您昨夜的陪伴。”
袁徽看她,棠薇一愣,摊手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