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鬼事(204)
“真的?”他眼角闪过一道微光,“现在就想知道吗?”
女子嘟起嘴唇,“遮遮掩掩,说,你是不是把好东西都留给别的女人了”
话未说完,刚刚穿好的衣服突然又被扯掉了,惠广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还带着点声带的颤动,睫毛扎在她的皮肤上面,痒痒的,“你的皮肤真白,比月光还耀眼,一点瑕疵都没有,像缎子一样光滑,知道吗?我最爱这样的质感,细腻,香甜”
温热的气喷在她的面颊上,女子意乱情迷,轻轻合上眼睑,双臂紧紧的搂住惠广宽阔的背。
惠广将头从她身上抬起,单臂撑地,眼睛不舍的在这具完美的**上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他笑了,贪婪一点点的爬上嘴角,另一只手摸向垫子下面,五指一寸一寸的朝里面探
“大师,快点”女子的唇边溢出好听的低吟。
“别急,”他用唇堵住她的唇,眼角却有泪珠落下,“马上就好,我会让你品尝到世间最至高无上的乐趣。”
手指一拢,他终于将那东西握在手心,刚要将它从垫子下面抽出来,外面却传来“笃笃”的拍门声,小沙弥的声音从门缝飘进来,“方丈,那边又来人了,请您过去一趟。”
惠广抿了下嘴唇,将手里的东西重新塞回垫子底下,声音顿时淡了很多,“知道了,我马上去。”
他从女子身上爬起来,将僧袍和袈裟一件件穿好。冷不丁的,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大师,都说出家人不问世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惠广抓起她涂着丹蔻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啄一口,“今天你先回去,五日之后我还在藏书阁等你,放心,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仔仔细细一点一滴的全告诉你。”
说完,他就朝门外走去,修长的身姿在日光下显得更加飘逸潇洒,仿佛一粒尘埃都不能靠近他的身侧。
女子懒洋洋的斜倚在垫子上,见他走远了,才利落的翻身坐起,她穿上衣服,在一排排竹子制成的书架之间走着,指间从书封上划过,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显而易见的焦虑,同方才那个被**俘获的女子判若两人。
“施主,我送您出去吧,被人瞧见了,就不好了。”
小沙弥在门口驻足而立,低声唤她。
女子脸上的神色骤然缓和下来,她冲他笑,“这么急着赶我走,小和尚,你同你那方丈一样,都喜欢装正经。”
被她调笑,小沙弥头上冒出了汗,屋内某种若有若无的味道扰乱了他的本就焦灼不安的心。
他将身子挪出门外,眼睛盯着院门,“施主,你穿好鞋子就快些出来吧。”
女子发出无声的冷笑,目光却又一次转到那些层层叠叠的经书上面:它到底在哪里?为何遍寻不到?
“施主。”小沙弥又在催促了,她只好迅速穿上绣鞋,朝门外走去。
惠广在镶着金钉的大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门打开了,里面的人看到是他,忙双手合十行了一礼,“方丈,大人候了您多时了,请快随我进来吧。”
还未走到内院,就听到里面“啪啪”的马鞭响,中间夹杂着几声隐忍的低吟,引路的小厮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惠广推门而入,看到王继勋正光着膀子,手里的鞭子上下飞舞,将地上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丫鬟抽成了个血人。
“阿弥陀佛,什么事惹得大人如此不痛快,要拿一个小丫鬟出气。”
听到惠广的声音,王继勋扔下马鞭朝他走过去,两道浓眉在额头上打成一个黑黑的结,“大师,我让你当时不要手软,杀了那秦应宝,你偏不听,现在可好,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
“那程牧游极通医术,今天我放在城里的探子来报,说他近日来给秦应宝施针熬药,已将他的疯症治好了大半。”
惠广眼角闪过一道光,“有这等事?”
王继勋狠狠跺脚,“还有更加棘手的事情呢,朝廷的人近日在运河旁发现了人骨,据说总共是两百多具,现在大家都在传,这些尸首是韩家人的。”
怎么可能?韩家的尸首怎么可能被发现,惠广摸着下巴,脑子中一时间塞进了千思万绪,怎么都捋不清楚。
“我已经派人到秦府旁边埋伏着了,若是有机会,就让他们动手,这次务必要将那秦应宝斩草除根。”
惠广脸色一寒,“你派人去了秦府?”
王继勋哼了一声,“难道你要让我坐以待毙不成?”
惠广摇头冷笑,“军监大人,难道你不觉得这事蹊跷吗?你府上前几日刚闯进了来路不明的人,紧接着,韩家人的尸首就被发现了,我们当初就是为了要将这事做成死案,所以才将那两百多具尸体全部装进精心打制的十几个铁笼中,再将它们投入河心,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恰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从河底漂出来了呢?还有,那秦应宝我亲眼见过,已经疯的不成样子,什么记忆都没了,又怎么可能被医好,别说程牧游,就是华佗再世,也绝无可能。”
“大师,你的意思是我我中计了?”王继勋瞪着两只血红的小眼,他突然抓住惠广的袖子,“那现在该怎么做?”
惠广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叶子,将它轻轻吹到半空,“管好嘴巴,按兵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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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刺客
一阵微风吹过,树枝晃了几晃,将几朵摇摇欲坠的海棠吹下,落在树下人的头顶。蒋惜惜将那几瓣花拿下,又用梳子将杂乱的乌发理顺,这才将它们扎成一个漂亮的发髻。
她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我看看,嗯,样子清爽了不少,比方才好多了。”
秦应宝有些忧虑的看着她,“小玉会喜欢吗?”
蒋惜惜冲他笑,安慰小孩子一般,“当然了,谁不喜欢干干净净的人呢。”
他舒了口气,脸颊爬上久违的笑,遂又抬头望向蒋惜惜,“小玉去哪了?我想让她看看我。”
蒋惜惜刚要回答,却看见院门外面有人影掠过,于是将石桌上的碗端起来,递到秦应宝面前,轻声对他说道,“小玉说了,你乖乖把药吃完,她就来陪你。”见他狼吞虎咽的喝药,她又将头抬起来,放大了音量,“果然有效,晚上大人再施几针,这病估计就能痊愈了。”
秦应宝喝完药,将碗放在桌上,他抹了抹嘴巴,一双眼睛充满了期待,“现在能去找小玉了吗?”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她。”蒋惜惜冲他笑笑,端起碗朝院外走去。
秦应宝端坐在石凳上,两手在头顶摸了摸:是了,这样规规整整,她才会喜欢,这些日子,她总是面无表情,不笑也不嗔,他不喜欢她这样,没有起伏,没有波动,以前的她多有灵性,所有鸟儿的叫声都学得惟妙惟肖”
“啾啾啾啾”
树冠上传来几声鸟叫,秦应宝抬头,看到树叶的缝隙里有阳光落下,照得他有些眼花。其中一束光特别的亮,闪着白光,直直的朝着他的头顶落下。
是什么?刀吗?
“唰。”
发髻乱了,头发重新落回肩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黑,除此之外,还有红色的血,顺着额头落下,滴在他墨色的衣袍上。
秦应宝着急的起身,他跺着脚,“你弄乱我的头发了,小玉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对面那人却不说话,手里的刀晃了几晃,终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哆嗦着嘴唇,眼角瞟向身后,“好汉饶命,我和他无冤无仇,这么做也只是依令办事。”
蒋惜惜的声音从后面传出,手里的长剑死死的抵住他的背部,“依令?依谁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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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王府门前,蒋惜惜踮脚朝对面望,“大人,你看,这里虽然和韩家相距甚远,但是两座宅子都在地势高的地方,一眼望去,看到的就是韩知元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