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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谈个恋爱吧(7)【CP完结+番外】

作者: 街边小料 阅读记录

“可以。”

两人面对面在线刚。

张昭凝知道自己会输,但这时候倒不是很在意。可能最近他老出问题,程云朗怎么对他的他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

几个月下来,发现程云朗除了先前说的几个小缺点就没什么不好了。他没有坏心眼,只是偶尔会欺负欺负自己,但不带任何恶意。

连输五把,程云朗忽然笑着问他:“还来?”

amazing,太不容易了,我的冷面室友竟然笑了!

张昭凝看他笑,自己也情不自禁跟着笑。

“来!”

程云朗已经放水了,张昭凝当然知道。

好多次,他都是在计时结束的最后一秒落子的,但还是赢不了这个一级玩家,他脑瓜转得很快。

太阳穴也开始疼了。

张昭凝忍不住伸手揉两下,顺便用拳头捶捶后脑勺。

“怎么了?”程云朗听到动静抬头看一眼,以为他是愁的,愁怎么落子。

“后脑勺和太阳穴有点疼。”

“头疼?”

“差不多。”

“感冒了?”

“有可能。”

“热吗?”

“不热吧。”

程云朗把手伸到他额头上感受几秒。

“量一下吧。”说着放下手机出去找温度计。

张昭凝把他手机拿过来自己帮他落子,再不落程云朗就输了。

他把最后赢的机会给程云朗,自己输了。

程云朗捏着温度计进来,张昭凝举着他手机笑说:“恭喜你,大获全胜。”

程云朗接过手机扫一眼,笑着把它装回口袋。

张昭凝看着他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张嘴。”

“啊。”

第十章

“三十九,发烧了。”程云朗边说边往外走,“头还疼?”

“疼——”张昭凝拖长语调,哀哀切切。

“你这一天可以。”程云朗“夸”他,“又是拉肚子又是发烧。”

“幸好今天出去备了点常用药。”

程云朗又提一壶热水进来,把椅子拖到张昭凝面前,倒一杯水,抠两片感冒药,一片退烧药。

张昭凝坐不住,想躺下来。

眼睛紧闭,齿根忍不住使劲。

正往被窝钻的功夫被程云朗提溜着胳膊拎出来了。

“药。”他要债似的摊手把几颗药片送过去。

看张昭凝一动不动,他认命道:“算了,张嘴。”

对面的人依旧静若泰山。

程云朗犹豫两秒,捏住他腮帮子,强迫他张嘴。

等把药片丢进去又掀一口水给他。

“咽。”

张昭凝自小就不怕吃苦药,即使这会儿药片被水溶了不少他也没咽,程云朗发号施令了才配合地仰脖。

“躺。”

张昭凝闭着眼睛,顺从地躺下来。

因为怕他再冻拉肚子,程云朗把被子盖到他肚子上。

坐回电脑前,趁张昭凝闭眼的功夫看着他。

“热。”张昭凝一脚蹬掉被子,长腿大喇喇压在被子上。

程云朗老妈子似的起身拧来一块湿毛巾搁他额头上。

又找来一块棉布,还有以前同事来家里聚会剩的一瓶江小白,拉着他手心一遍遍擦拭。

微博特关响了程云朗也不看,券也不蹲了。

张昭凝手机忽然想起来,显示“绮声”。

程云朗记得这个名字,上次和张昭凝喝酒的女孩子。

铃声响了有一分钟自动挂掉了。

十几秒后又开始响。

响到第四遍程云朗决定接,跟她说一声。

电话刚接起,还没来得及“喂”,周绮声说:“宁远路有个合适的,也是合租,和两个女生,房租和你现在的差不多,有空来看看吗?”

他要走了?已经开始找房了是吗?

程云朗说不清心里的感觉,难过吗?还是其他的……

“喂,没听到?”见这边没回答,周绮声问。

“他……睡了。”

“嗯?你是昭凝舍友?”

“嗯。”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他。你们……你们住一起了?”周绮声发出八卦的声音。

“不是,他有点发烧,我给他送药。”

“哦——”她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语气,接着道:“那你们忙,再见。”

说罢自以为识趣地挂断。

程云朗拿着手机看着张昭凝,他睡得不太安稳,不停掀衣服,因为发热的关系,脸颊红扑扑的。

“原来你要走了,你很讨厌我是吗?”程云朗情不自禁出声。

不落寞是不可能的,不难过更不可能。

几个月相处下来,虽然日子鸡飞狗跳,但并不算太差,起码程云朗觉得跟他合租很开心。

他喜欢逗他,喜欢看他跳脚的样子。有时候他也骂自己,怎么这么幼稚,喜欢人家不能说吗?为什么非得用揪小辫子的方式体现呢,活像个小学生。

可看着张昭凝那正经端庄的样儿,他就是忍不住想欺负他。

从第一次见他,去他原来的房子拿被子的时候就开始了。

程云朗第一眼看到的他,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始于颜值。

所以看到他找房的时候才忍不住多一句嘴,等到真正合租了才发现,张昭凝就是个家务废。但他做事很认真,一板一眼。

他曾经看过他在家里做工作,有时候对着电脑两个小时都不动。

他很喜欢看他认真工作。

接触了半个月,他发现张昭凝是个很慢热也比较警惕的人,他总是对自己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不肯有任何一点冒犯的地方,不是说他程云朗是抖M,而是因为有时候恰到好处的“冒犯”正是亲近的表现。

他希望和张昭凝亲近一些,而不是像两个带着微笑面具的伪装者。

所以,他忍不住逗他,想欺负他。

而现在,他要走了。

因为受不了吗?

程云朗杵在床边看了他五分钟。

眼中的亮光从有到无,表情渐渐黯淡。

过了会儿,他坐到床沿继续给张昭凝擦手心。

清早八点,周绮声又来电话。

张昭凝软绵绵地“喂”一声。

周绮声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你真生病了?”

他“嗯”一声。

“我,我昨晚以为你室友开玩笑的。”

“你打电话了?”

“嗯。”

“他接的?”

“响了很多次就帮你接了。”

周绮声还没说话,程云朗端着粥从外面进来回他。

张昭凝赶紧坐起来,举着手机看他,“哦好。”

人家也是好心,张昭凝表示理解。

“先挂了啊,我已经没事儿了,吃完饭聊。”

说罢利落地挂掉电话伸手去接碗。

程云朗却没让他接到,还是放在昨晚的凳子上。

“先洗漱吧。”程云朗放下碗就出去了。

“哦。”张昭凝木木的。

噫,刚醒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屋子里怎么有股淡淡的酒味儿。

程云朗喝酒了?

“你在我房间喝酒了?”他扒在卫生间门口探头探脑地问。

程云朗正洗脸。

“给你降温的,擦手心。”

张昭凝不自觉伸出两手看看,“哦。”

程云朗突然变好了!他想。

从大学开始他就一直被一个奇怪的定律困扰着,也就是每年六月或者七月,他都要发烧。

大学时候是舍友买药给他,后来自己一个人,发烧了没力气就躺床上捱一捱。

年轻人到底结实,胆儿也大,捱过来就好了,压根不怕烧糊涂。

工作两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这次程云朗这么照顾他,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所以昨晚程云朗给他递药他才爱理不理的。

其实他说话了,嘴唇无声地动了几下。说的是不用。奈何程云朗又不会读唇语,说不定都没注意到,硬要他张嘴吃药。

“谢谢你呀。”张昭凝走进去,不好意思地和他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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