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风流(50)
作者有话要说:前段时间太萎靡了,我。。。走出来了,更文了。
ps:唐秀有点精神分裂吧
☆、和光秋水6
前去探风的婢女回来了。
我见她和颜悦色,想必秀秀应该是没有发多大的火。
侍从鞠了个躬,禀告道:“庄主,唐姑娘来时面容可见微愠,并无太生气,属下已吩咐人将唐姑娘带进内堂。”
我和秋鱼相顾一眼,对上了眼神,确定是对的状况,安心了。
由是我俩人强装镇定地从崎岖的山道上走向回内堂的路。秋鱼轻轻淡淡地展开那把玲珑精巧的铁扇子,道:“花隐,你感觉秀秀知道些什么,不知道些什么?”
我左右瞟了两眼,镇定道:“我想,应该是知道了我跟道长的事,顺便也证实了我和道长来你这作客,也没有带她来吧。”
秋鱼道:“夏大哥的事情,你确定她不知道吗?”
我淡定道:“夏老哥一直没说,那天也是我以为自己撞邪了,撞进了夏大哥的大金屋里,给了他一个猝不及防,这才知道的。我料想,应该不知道。”
秋鱼把她的扇子递到了我的手上,凉凉道:“来,你扇扇,定定惊。我想也是,如果她知道了,大概是不会那么镇定的吧……”
我掂量着手中的扇子,答道:“喏,可真的沉。”
巧机殿。
巧机殿依旧是以宽敞大气的设计风格为主,这个偏殿主要秋鱼是用于接待熟络的朋友的。在秋水山庄这里,几乎找不出一处的名字叫做个什么“迎香阁”、“牡丹园”这些骚气的名字。只因这个接待客人朋友的地方,每张桌子椅子甚至是每个杯子,都是经过了精良的改造。指不定等会你喝着口凉水,你的杯子还能蹦出了只青蛙呢。
我俩从容淡定地走进巧机殿,只见唐秀早已端端正正地坐在铁椅子上,也是淡淡定定地喝起了热茶,见了秋鱼见了我,也没有兴奋雀跃起来。
我与秋鱼对了个眼神,把“不妙啊”此层含义秋波暗送地送了出去。
机灵鬼唐秀可不像现在的这个样子。
“姐姐们。”唐秀放下杯子,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继续道,“看来姐姐们瞒了我很多事。”
“咳!”我握拳咳了一声,道,“是吧,忘性大了,忘了把你带过来了。”
唐秀忽然转起她那双清澈的眼珠子,道:“哦?就这样吗?”
秋鱼摇了摇扇子,方向说话,却给我抢先给堵住了。我施施然道:“还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秋鱼似乎领会到我的意思了,立马接话道:“咱们都是姐妹,我们还能瞒你什么呢。花隐就是比你早来了这么一步罢了。”
唐秀缓缓站起来,叹了一口气道:“唉,太令我失望了。”
我走上前摸了摸唐秀的头,道:“这样,今晚我借秋鱼的厨房,亲自给你下厨。”
秋鱼听闻后兴致勃勃地道:“我也来我也来!”
不得了,不得了,秋鱼竟然也要下厨,看来今晚的烹饪必定是“盛世佳肴”了。我唐秀同时惊恐地看着秋鱼。
我估计做出夸张的表情,贱贱地道:“做秋刀鱼吗?”
秋鱼听到此话后,爆笑不已,接话道:“那我叫人去澄酩湖捞几把。”
我道:“呸!别讲脏话。”
秀秀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和秋鱼对上了眼神,确定是正确的套路,这可终于把这小妮子给逗笑了。
秋鱼那驰名的厨艺跟她那驰名的有钱算是一个等级,只不过据我对她认识了十几年的了解,我还是得黑她一波。秋鱼的厨艺有点儿惊为天人,也不是不好吃,就是烹饪走法异常清奇。怎么个清奇法呢?别人雕花都是在萝卜上雕花,秋鱼雕花都是在洋葱上面雕花的。
说到雕的这个“花”,别人雕出来的姑且都是些个花,而秋鱼雕出来的是什么呢,要不是大扇子就是条大鱼,而且画风清奇。我的作画能力极其差,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而我时常怀疑,秋鱼是不是照着我十几年前作画的稿子给刻上去的。
造型奇特是之一,味道清奇是其二。好比咸鸭蛋能做出甜味,酸菜鱼能做出寡味,糖水能煲出咸味,我便不一而足了。
这次是我和唐秀对上了眼神,确定了秋鱼是要阻止的人。
这天下午,我们来到了秋水山庄的大厨房。
这油烟可把我熏得不得了,这才让我想起巴蜀一带,吃的都是香辣风格,这油烟自然是够呛。我咳了两声,与秋鱼一道走入了厨房。
只见桌面上已准备好了各式各样的食材,灶台上也摆好了各种各种的调料,厨具都给下人们擦得锃亮锃亮的。
秋鱼才食材堆里找出了两个油黄的柠檬,对我说:“今天我要做我的拿手好菜。”
我掌了锅铲,颇有兴致地问:“什么拿手好菜?”
秋鱼道:“花隐,你听过柠檬鱼吗?”
我疑惑道:“柠檬鱼?是什么品种?”
我这疑问倒是勾起了秋鱼的兴致,她自信地说:“那酸菜鱼你一定知道。柠檬鱼的烹饪方法便是仿造酸菜鱼的做法来做的。柠檬的酸味既能辟除鲜鱼的腥味,也能引起人更大的食欲。而鲜鱼的清甜与酸味融合在一起,也不会像酸菜鱼一样,鱼的鲜味都给辣味掩盖了。”
我见秋鱼讲得头头是道,自信满满,成功地给她“忽悠”了去,于是撸起袖子就是干,两人同心协力地做好晚上这一顿。
在巴蜀,吃的自然是要巴蜀风味的了。今晚的麻辣,我已经准备好了。
只是在烹饪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
就在我掌勺炒菜的时候,阿濂来了。
我转头看去,怔了怔,只见他把那一身便装给换回了道袍。
阿濂神色不妥地向我招了招手,道:“云隐,过来一下。”
见状,我喊秋鱼过来顶替一下我的位置,便走出去了。
只见阿濂神情严肃,那两道眉毛紧缩着,我点了点他的眉心,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吗?”
阿濂忽然伸手将我搂进怀里,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我的鼻尖,我抬起脑袋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说:“云隐,凌清殿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
随后阿濂从他的怀里一封信,信上写着“尊师,宋祁濂”。我的天,他怎么变成了尊师?
我怔怔地看着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阿濂亲了我额头一下,用沉重的语气说:“短时之间我是回不来的,若是三个月以后我还没来巴蜀找你,你就来清凌山上找我。这是我贴身的玉佩。”他将那泽兰玉佩递了给我,我小心翼翼地将它系在腰上。
我道:“放心吧,我不会磕着碰着的。”
阿濂看了我片刻,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你,你去寻我的时候乔装打扮一下,你太有特色了,别人一眼就看穿了。”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个耿直的道长。
他那双如深潭的眼眸沉了下去,忽又抬起来,他问我:“你会信守承诺而来吗?”
我凝望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一诺千金,不动如山。”
随后又眯了眯眼,笑道:“除非我死了吧,就不能够赴约。”
耿直的阿濂面目严肃而耿直地捏了捏我的脸。他道:“云隐,我现在就要走了,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别踢被子。”
我应了他的话,却暗道:“我都踢了八辈子的被子了,嘿嘿。”
他摸了摸我的头,便匆忙地离开了。
我回去将此事告知秋鱼,她只问了两句:“怎么那么突然?有点蹊跷啊……”
听了秋鱼的话,我心里也留了个底,不过眼下除了等那么三个月,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我摸了摸脸,道:“眼下,阿濂不在,我们也正好趁这个时机把秀秀的人格给掰回来。话说起来,夏大哥也好久没有跟我传过信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