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佛系带娃日常[穿书](55)

作者: 谢灵树 阅读记录

老管家笑着摇头,意思是:好啦,不用多说了。

朱玲玲看看四周,拿起桌子边靠着的一把小木锤轻轻帮他敲腿,说:“您呀,也别就这么躺着,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不想动了,晒太阳就蛮好的嘛,”老管家被她敲得舒服地眯起眼睛。

朱玲玲说:“这可不行,要不,晚上我来陪您跳跳广场舞?”

老管家噗哧一笑:“我哪会跳啊,算了算了,你让阿红陪你玩吧。”

阿红正弯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闻言大喜:“少夫人可以教我跳舞吗?我一直想学呢,咱们跳街舞好不?我看电视上别人跳好帅的。”

朱玲玲嘴角抽搐:“……呃,暂时只有广场舞这个选项……”

阿红抱着托盘,满脸失望。

朱玲玲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哎,我有点饿了,有没有什么零食给我拿点。”

老管家吩咐道:“阿红,你去把我糖渍的樱桃拿过来。”

阿红:“好。”

带她离开后,朱玲玲继续给老管家一边有节奏地敲腿一边随意问道:“管家爷爷,你也是看着夜寒时长大的吧?”

“是啊,一晃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小时都快要成家啦,真快,”老管家懒洋洋地说。

“那他小时候什么样子,你给我说说呗,”朱玲玲期待地问。

“小时候啊,他可乖了,又听话又懂事,”老管家脸上泛起慈祥的笑意。

就没了?朱玲玲等了半天,没等到下句,很不经意地说:“哎呀,那他在家里一定很受宠吧?”

老管家说:“嗯,我们都很喜欢他,只是,夫人偶尔对他管教严格了些。”

朱玲玲敏锐地抓到了“夫人”这个点,是夜寒时的母亲?

“有多严格?不写作业就打屁股的那种吗?”朱玲玲故作轻松地问。

“呵呵,小少爷哪会不写作业啊,他可听话哩,只是夫人对他要求太高了,什么都要他学,那么小的孩子,整天被关在家里,也难怪他,”老管家悠悠地叹了口气,“唉,越来越不爱笑了。”

……原来又是一个被亲妈逼疯的苦逼儿童。

阿红端了糖渍樱桃还有好几盘其它蜜饯过来,朱玲玲勉强捻了一个放进嘴里意思一下,含糊不清地继续问:“那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脾气很坏,会打小孩吗?”

老管家想了想,说:“我是跟在老太爷旁边伺候的,倒没见她动手,不过态度很严厉就是了,小少爷那时候还没多大,那也是为了他好。”

朱玲玲心里撇嘴,扼杀孩子的天性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不,报应来了。

老管家说:“她人也去了这么多年,我就不在背后多提了,免得以后阴间相遇,她要怪我老头子多嘴哩。”

朱玲玲听这话心里发毛,连忙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南无阿弥陀佛”,然后说:“管家爷爷,那咱们聊点别的吧。”

两人又随意说了些闲话,直至中午,朱玲玲蹭完饭后离开,回到前庭。

进门吴姨正在擦客厅里的桌子,问她:“少夫人去哪里了?午饭用了吗?”

“用了用了,”朱玲玲说,“我在后面陪管家爷爷吃的。”

吴姨笑着点点头。

朱玲玲眼睛一转,三两步凑过去,热情地拿过抹布,“让我来让我来。”

吴姨不让,说:“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刚吃多了,消化消化,”朱玲玲嬉皮笑脸地说。

“你呀,”吴姨知道她是好意,无奈地摇摇头。

“嘿嘿,您坐着就行,我还能把桌子什么的也擦了,”朱玲玲手脚利索,干活干的热火朝天。

吴姨就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带上老花镜,开始忙活她那幅清明上河图刺绣。

“吴姨啊,我刚刚听管家爷爷说,夫人以前是不是对阿时很凶哇?”朱玲玲一边擦一边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吴姨蹙眉,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还不是想多了解下阿时嘛,毕竟都要结婚了,长辈都没见着……”

吴姨轻叹口气,说:“这才是福气呢,如果夫人还在世,你呀,恐怕要被折腾死。”

朱玲玲眼睛一亮:“怎么的呢?”

吴姨说:“夫人有强迫症,见不得屋里摆放的东西有一丝不整齐,对人也是,她喜欢一切都是有秩序的,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不过她也不凶,就是会皱眉不高兴,严重了才会拎出来批评两句,其实她也是个很好的人哪,可惜,唉。”

天哪,夜寒时不也是一样一样的!朱玲玲差点叫出来。

45.045

朱玲玲为此忧郁了好几天。

好像已经知道了源头, 但是又完全无从下手,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心理医师, 贸然挑明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后果。

说不定还不如现在呢, 至少目前这两个人格都是稳定可控的,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危险性。

她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太闲了。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已经过上了准豪门阔太太生活的朱玲玲决定为自己找点事做。

她从废弃杂物的最底层找到自己的画夹和工具,擦去灰,放在书桌前摊开。

四年的大学生活她也攒下不少稿子,不过设计这行很吃灵感和天赋, 所以朱玲玲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

她的品味是最普罗大众的类型,之前学校里教授不止一次说过:“琳娜你的作品很漂亮, 但是独特性不够,没有让人,你知道,就是那种wow,眼前一亮的感觉。”

闻言,朱玲玲扭过头,看看旁边同学的成果,wow,豹纹和斑马纹混拼, 胸前开了两个大洞, 里面衬卡其色的皮革, 一边无袖,另一边长袖,上面缀满铆钉……她再看看自己的双层薄纱抹胸小礼服,瞬间就领悟了自己大概真的不是吃这碗饭的料。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需要靠这个吃饭,纯粹是来打发时间。

本以为这么久没拿笔会有些不习惯,结果没想到,灵感井喷,她埋头就是吭哧吭哧画了一整天。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手机响起。

她一只手接起,另一只手在上色,嘴里还咬着一根蓝色的彩铅,含糊不清地说:“喂?”

那边顿了一下,“是我。”

“哦,哈事?”她听出了夜寒时的声音。

“出来么?”没头没脑的一句。

“嗯?”她没听明白,“干啥?”

“出去玩,门口等你。”

通话结束,朱玲玲茫然地看了看手机屏幕,没听错吧?他居然会对她说“出去玩”三个字?

三秒钟后,她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冲到衣柜前找衣服。

收拾完了下楼,在走廊里碰见宫南溪,说起来也奇怪,朱玲玲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一次夜寒亓都没见过,他好像根本没住在这里,反而是宫南溪这个未婚妻,每次用餐时都能遇到。

宫南溪朝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浅浅一笑:“不在家吃饭?”

“不了,”朱玲玲端庄地理了理小裙子,礼貌颌首。

“你这是和谁有约?”宫南溪意味深长地问,“阿时知道吗?”

“当然,”朱玲玲一副惊诧的样子,“你在想什么?我当然是和阿时出去约会啦,家里闲杂人等太多,他脸皮薄,总不大好意思。”

被划入闲杂人等的宫小姐嘴角抽了抽,“……哦。”

朱玲玲假笑道:“不好意思,我赶时间,回头再聊。”

宫南溪:“玩的愉快。”

“谢谢,”朱玲玲一撩头发,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哒走了。

朱玲玲上了门口停着的黑色宾利,涵涵坐在夜寒时的腿上玩手机游戏,头也不抬地说:“妈咪,我们等了你二十七分钟。”

语气平淡,表情匮乏,和某人十分相似。

朱玲玲掏出小镜子最后检查自己的妆容,说:“女人出门都是这么麻烦的,谁让你们不早点通知我。”

上一篇: 将你一军 下一篇: 东宫那位的作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