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子(119)
“生什么气,我们新婚三个月,真正交心不到半个月,不是正恩爱的时候么?我实在喜欢你,别生气了,嗯?”
孟初霁拂开他的手,仍是与他闹别扭:“被弄的又不是你,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裴璟眉尖一挑:“你就那么想干我?”
孟初霁盯着他:“那你让不让我干?”
裴璟抿唇微忖,再三看了看孟初霁,大有不答应就不消火的架势,终是下定决心道:“就一次。”
孟初霁顿时转怒为喜,“一次就行!”
同是男人,凭什么他老是被弄,他也要干他,把他干哭,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裴璟见他开心了,俯首在他眼睛上亲了下:“满意了?饿不饿,来吃饭?”
孟初霁扒住他的颈项,反客为主狠狠亲了下他的薄唇,又硬气又豪迈,然后高高兴兴的吃饭。
饭间,孟初霁仍不忘问:“我们什么时候干?”
裴璟道:“今晚吧。”
孟初霁美滋滋的,转念又想到上次的教训,郑重道:“不骑乘。”
裴璟应允:“不骑乘。”
孟初霁暂时只想到这么多,心情大好,早上吃了一碗,中午吃了两碗。
是夜,天还没完全黑透,孟初霁就一反常态缠着裴璟了,裴璟政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搁下笔,看着他有点无奈:“你就这么期待?”
孟初霁冷笑:“不吃我吃过的苦,怎么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好吧。
裴璟起身,从案桌间离开,准备吃孟初霁吃过的苦,理解一下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天还早,就这么上床显然是不可能的。
裴璟问他:“要不要喝酒?”
孟初霁一听,目光中充满戒备:“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裴璟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道:“我说过就不反悔,喝酒是为了助兴,还有就是……”
孟初霁竖起耳朵:“嗯?”
裴璟咳了咳:“我有点紧张。”
孟初霁一想,成吧,看在他往日有求必应的份上,喝酒就喝酒,反正他酒量好,裴璟绝对喝不过他。
裴璟对身后跟着的侍卫道:“去拿两坛酒来。”
侍卫便下去了。
很快,两坛酒搬到了凉亭里。
有一轮美好的月亮天上挂着,屋里喝酒没意思,对月小酌才有意思。
裴璟与孟初霁一人一坛,孟初霁皱着眉:“这么多,喝了会醉。”
裴璟很是从容的将酒开封,道:“我正是想醉,毕竟我头一回。”
孟初霁听他这么说,无端觉得他有点可怜,但是想想床笫间自己的惨痛经历,又硬起心肠,道:
“行,那喝吧。”
他想醉让他醉,醉了也能干,只要他自己不醉就好。
抱着这种想法,孟初霁舍命陪君子,先灌了一大口。
裴璟喝得慢条斯理,哪怕是执瓢狂饮,也丝毫不显粗俗,反倒潇洒而优雅。
一坛子酒喝完,裴璟不见醉态,孟初霁才喝了半坛子,就觉得有点晕了,心生疑惑,让人给裴璟再上一坛酒。
裴璟依从他的吩咐侍卫再上一坛酒。
酒上来,裴璟开了就要喝,孟初霁道:“等等,你的酒让我喝一口试试?”
裴璟将木瓢舀了酒递给他,孟初霁一尝,“呸”地吐出来:“你的酒里掺了水!”
裴璟大大方方的承认:“嗯,酒量不好,不得不出此下策。”
孟初霁顿时咬牙切齿:“你又耍花招。”
说罢,起身就甩手走人。
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再也不信裴璟的鬼话了。
然而,没走一步脚下一软,他扶着石桌,眼前影子重叠,醉得厉害了。
裴璟假意上去关怀:“怎么样,还走得动吗?”
孟初霁清醒的理智被腐蚀,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地道:“走得动,走……得动,就是这路……嗝……怎么歪了?”
裴璟挥手让侍卫下去,温柔地道:“没歪,你再好好看看?”
孟初霁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好像是没歪,开心笑了。
裴璟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你不是要干我,还干不干了?”
孟初霁恍然想起自己要干的大事,连连点头:“干,干。”
然后去解裴璟的衣服,裴璟就站在他的跟前,任他解,嘴角勾着浅浅的笑。
给孟初霁喝的酒是宫廷最烈的酒叫醉和春,当你感觉到有三分醉意的时候,实际已经醉了七分,当你感觉有七分醉意的时候,实际上马上就要人事不省了,醉和春的后劲无知无觉,上头时宛如春风般不经意,醉后人易沉溺美梦,又被称之为“神仙酒”。
醉和春酿制复杂,会酿制的人在先帝时期就死绝了,这一坛醉和春是最后一坛醉和春。
孟初霁解了裴璟的衣服,并未脱下,只是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紧接着又脱了自己的衣服,裴璟看他激动得手抖,好心帮了他一把,将他的腰带松了松,然后孟初霁就这么隔着两人加起来足有七八件的衣服干起他来。
也不知道他是在干哪里,就是挺着腰身在他身上一撞一撞,嘴里还问:
“大不大?”
裴璟相当配合:“大。”
“快不快活?”
“快活。”
“我厉不厉害?”
“厉害。”
“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
“是。”
……
难为他就这么挺了两刻钟,裴璟抱着他怀疑人生,突然听他问:“你怎么还没哭?”
第128章 128.过关
“……”裴璟默然无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
孟初霁醉眼朦胧,脸颊红得厉害,断断续续道:“不行, 你必须哭出来,不然我多……嗝……多不厉害。”
裴璟没法子,从酒杯中沾了一些酒液到眼下,道:“哭了哭了,眼泪都出来了, 不信你摸摸。”
孟初霁伸手一摸,湿的,还真哭了, 傻呵呵地笑了一阵, 然后软趴趴倒在裴璟的怀里, 嘟哝道:“你不早哭, 我都坚持不住了。”
裴璟哭笑不得的将他抱起来,回了房。
次日早上起来, 孟初霁头疼欲裂, 茫然了一阵, 他看向旁边的裴璟, 睡得安稳, 狠狠下手将他拍醒。
“起来起来起来。”
裴璟没睁眼,手一勾, 将他的脖颈勾下来, 让他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嗓音沙哑含着困顿:“怎么了?”
“我们昨晚干了没有?”
孟初霁猛烈将他摇了摇。
裴璟终于清醒了,嘴角噙着笑意:“干了。”
孟初霁急急问:“我干你了?”
裴璟垂睫,露出一个略微难堪的表情:“干了,我都哭了。”
孟初霁一听,一怔,将他一推:“不可能,你骗我。”
他根本不像是被他干了就会哭的人。
“没骗你。”裴璟侧了个身,捧住他的脑袋,正对着他的眼,道:“你再好好想想你昨晚说的话?”
孟初霁懵逼:“我说了什么?”
裴璟眼底是深深的笑意,“你问我大不大,快不快活,厉不厉害,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我说是。”
经他这么一说,脑子里好像是有这些声音,孟初霁疑虑消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消:“那你昨天为什么把我灌醉了?”
“我没灌,我们一起喝酒,结果你喝多了。”
裴璟满脸真诚。
孟初霁勉勉强强有点相信了,然后兴致勃勃问:“那我昨晚干了多久?”
裴璟仔细回忆了一下,“唔……一个多时辰。”
孟初霁乐开了花:“我比你厉害,你平时都不到一个时辰呢。”
裴璟作沉痛状:“卿卿,我以后会努力的。”
孟初霁的眼睛简直在发亮,“那什么时候我清醒了再来一次。”
裴璟眼皮一跳,忙打消他的念头:“卿卿,说好一次的。”
孟初霁心里有点小遗憾,但是还是决定算了,反正裴璟被他干过就好了,回头见父母,私底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他不是纯委身的那个,他也干过裴璟,十分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