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剑冰】几时重(30)
冰 无漪的心里突然有了拨云见日的开朗,久未碰触的记忆忽然潮水般涌来,他不知怎的就笑开了,掀开了被子朝剑布衣眨了眨眼,穿上衣服就冲到桌边坐下,有些狼吞 虎咽地吃起了鸡蛋饼,真的很好吃,冰无漪眯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大口嚼着,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这样好吃的鸡蛋饼,他恐怕一世都吃不腻了。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有剑布衣在不就好了么?
剑 布衣就这样看着冰无漪大口大口地吃着他做的鸡蛋饼,眼前渐渐有些模糊,可那些他与冰无漪相处过的每一幕,都在脑海中越发清晰起来,甚至到久远以前,那一个 暖风南倾的日子,他可怜兮兮地抱着树枝坐在高高的树干上,心里绝望到了极点,可却有一个人带上这世上最美的笑容向他张开了双臂,瘫软在那个臂弯里的温暖是他每每失意时最怀念的力量。而此刻,那个温暖发源地的那张脸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和眼前这张眉眼弯弯的面容重合在一起,不再分开。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能磨灭的梦想,艰难的疯狂的,简单的安逸的,然后慢慢地在日复一日的营营役役中把梦想给埋藏起来。可就算时局再动荡,世事再无常,日子再艰难又有何妨,至少他已经找到了陪他一起做梦的人。
岁月单薄需尽欢。
第二十五章
剑布衣终于明白,义母曾经跟他说过的,最简单的幸福,就在一粥一饭之间。
就算是这样坐在桌边什么也不做,只看着冰无漪吃着自己做的简单的饭菜,剑布衣都觉得心里的甜蜜已经满的快要溢出来。
笑意深深地坐在桌边看着冰无漪风卷残云地吃光了鸡蛋饼喝光了粥,连小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剑布衣取过帕子帮冰无漪擦了擦沾得一脸都是的饼渣滓,笑着问道:“吃饱了么?”
冰无漪点点头,将嘴里的最后一口饼咽下,拍了拍肚子,朝剑布衣扬着下巴笑了笑:“嗯,吃饱了,这下有力气可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要解决的问题了。”
“问题?”剑布衣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我们之间要解决什么?”
“既然上次什么都没发生……那么下回也该轮到我了吧?”冰无漪斜着眼睛瞥了剑布衣一眼,用指节轻轻敲着桌子,“好歹也是我先开口说要对你负责的啊。”
剑布衣正喝着茶,听了冰无漪的话一口茶水险些呛进气管:“咳咳,这种……这种浪费体力的事情,我来就好。何况,如今该负责的是我。”
“那怎么行,剑布衣,你想得美!”冰无漪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后腰却登时一阵抽痛,气势立刻弱了一截,只能低低地吸着气委委屈屈地揉着腰,“都是男人,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辛苦啊,总也要让你享受享受嘛。”
“我可是很享受的。难道好友不享受么?”剑布衣不怀好意地扫了一眼冰无漪的领口,冰无漪下意识地摸了摸,心下明白必然是那红痕露出了领口,脸上不由自主地一热,赶紧拨了拨头发挡住了:“那……那我……我也得让你享受一下我享受的嘛!”
“不用如此麻烦,既然好友觉得享受,继续享受下去便可。”剑布衣长眉一挑,勾起了唇角。
冰无漪撇撇嘴,轻哼一声:“剑布衣,本公子不跟你辩,说了该我就该我。你还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你敢不让我负责!”
望着冰无漪一脸的蛮不讲理,剑布衣忍住笑意,出口就给了他一道晴天霹雳:“好友,你会吗?”
你会吗你会吗你会吗你会吗你会吗!冰无漪满脑子就是这三个字轰隆隆地炸开了,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剑布衣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沉默了片刻,扭头就冲到门外寻了院墙的一角,泄愤似的猛揪地上可怜兮兮的小草,不消一会儿,就揪秃了一片草皮。
剑布衣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走上前安慰他,却在此时听见秋鸣山居门外清朗之声由远而近,“巧夺天工开物华,盤山绕水慕尘沙,飞光流转沧江潋,玉缺形迁终补瑕。痴人说梦剑布衣,快拿好酒好菜出来招待我啊!”
“墨宗嗣,你怎么来了?”剑布衣有些意外地看着墨宗嗣丝毫不客气地踹开他家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旁揪草泄愤的的冰无漪回头瞥了一眼墨宗嗣,突然腾地站起来跑到剑布衣身边指着墨宗嗣问:“喂,剑布衣,这个妹妹头是哪里冒出来的?”
“妹妹头?”墨宗嗣摸了摸前额一层一层刷子般整齐的刘海,朝冰无漪揖了一揖,“在下观心游神墨宗嗣,这位公子误会了,在下酷爱机关设计,头发是因为经常绞进机关里所以才被迫剪成这样的。”
冰无漪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捅了捅身边的剑布衣:“这么比起来你那个奇葩发型看着顺眼多了,果然对比之下出美人。”说完,用满含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墨宗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剑布衣,请问这位公子是?”墨宗嗣倒是不大在意冰无漪对于自己的评价,可是冰无漪看自己的眼神让他自己都忍不住觉得自己是不是过的太凄凉了点,他第一次觉得回头是不是应该找个好点的美发师重新打造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冰无漪嗖的一声闪到了墨宗嗣和剑布衣的中间,朝墨宗嗣挺了挺胸下巴一扬:“祸随剑殃冰无漪,现在是秋鸣山居,哦,还有你这个朋友寒酸布衣的主人,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不要客气,尽管吩咐他。妹妹头你跟寒酸布衣慢慢聊,我去睡个午觉,失陪。”
“主……主人?”墨宗嗣一脸不可思议地目送冰无漪摇头晃脑地走进了卧房,回头以询问的眼神看着剑布衣。
剑布衣不置可否地朝他笑了笑:“好友找我何事?坐下来喝杯茶吧。”
“哇,剑布衣,难道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思春,啊不对,烦恼的根源么?”墨宗嗣突然就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味,不怀好意地朝剑布衣挤了挤眼睛,“哟哟哟,这都住到一起了,看来你是得手了吧?”
剑布衣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墨宗嗣小声一些,又仔细听了听屋内的动静,这才瞪了墨宗嗣一眼,压低了声音回道:“墨宗嗣,你再乱想乱说,休怪吾剑下无情!”
“哇塞!剑布衣,原来这就是你隐藏已久的大秘密!难怪我以前怎么威逼利诱连心灵放送的绝招都用出来了,你就是一把口闭得紧啊半句口风都不露。”墨宗嗣依然大呼小叫地丝毫不管剑布衣的威胁,露出了十分欠扁的笑容,“不过好在我有先见之明,之前就送了你的几本好物,据说是坊间最实用的闺房工具书,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实践一下?”
剑布衣面上的神色变得不大自在,皱了皱眉头:“墨宗嗣,你不是成日研究什么让真情在心灵的碰撞中凝固成永恒,哪来的功夫去收集的这些违禁书册。”
“耶,好友不能这么说,墨宗嗣心灵放送旨在以浅显的语言表达着人间真情,以至深的情感述说着五彩人生,在每一个角落把真情的火炬点燃,让每一缕清香在尘世间流传。”墨宗嗣伸出食指在剑布衣面前晃了晃,摇头晃脑地答道,“既然你心里有执念,我们就不应该压抑它,要用最自然最符合人体健康的方式解决它——”
剑布衣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今天怎么跑到秋鸣山居来了?”
墨宗嗣看了看卧房方向,然后神秘地从随身的褡裢里又拿出了两册书塞到剑布衣手里:“新刊,还配图的,刚出版还热乎着,我的忠实听众送我的,我突然想起上次送你那几本的时候,你难得地收下了,我就知道你肯定需要,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剑布衣拿着手中仍散发着墨香的书册,眼皮一跳一跳的,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所以,你是专程来给我送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