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男’而上·江湖有喜(2)
话落只见阑锦不可置疑的看向岳沧翎。
“去吧。”
岳沧翎又开口。
月倾言站在一旁,眼睛下意识地看着紧闭的门。
直到门又被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人。
一身牙白色云纹锦袍,袖口紧束黑色,腰间黑色玉扣腰带,行走间玉扣磕碰的声音非常清脆,直到身前。
“喂,我这样穿……好看么?”
月倾言回过神,轻咳一声随即看向他仍旧半披着的发。
认真建议道,“头发束起来会更好看。”
见他面有愠色,月倾言突然有些明了,为何他女装时头发也是简单的半挽了。
“我给你束发。”
解下阑锦头发的发带,月倾言摸着手中的长发有些着迷。
真软,真滑,还带着点芍药的清香。
“好了没?”
“好了。”月倾言回道,握着手中顺滑的墨发,略一思索将头上的玉冠摘了下来。
庭院中一坐一站着的身影,一时间竟出奇地和谐。
六【再动要掉下去了】
“喂,不要以为你帮我束了发,我就会感激你了。”
果然,和平相处什么的都是在做梦。
“举手之劳而已。”
“你能这样想最好。”
说完,他欢快的一蹦一跳的往山下走,月倾言沉默地看着。
“为什么只有两匹马?”
到了山脚,月倾言也意识到不对,三个人,只有两匹马,那么,谁和谁一匹?
阑锦和岳沧翎师伯?
还是……阑锦和自己?
这么一想,少年的脸莫名的有些红。
“你不会骑马,让月少侠载你。”
“那我和师伯一匹。”阑锦咬牙。
被拒绝的月少侠有些失落。
“师伯有事要先走一步,到金陵再汇合。”话落岳沧翎扬起马鞭走了。
走了……
竟是连师侄都不要了……
月倾言见阑锦无措的眼神只觉得心底不忍,“暂时先与我一匹吧,到下个城镇我再去买一匹马。”
无奈,阑锦只得上了马。
一路颠簸,对于阑锦这种从未骑过马的人来说实在是折磨。
被圈禁在月倾言怀里难受不说,还硬梆梆的硌的老疼。
“再动要掉下去了。”被他动的身上实在是难受,月倾言只得伸出一只手,将他紧紧的制住。
好在不一会便到了城镇,耐不住阑锦的脾气发作,月倾言只好给他挑了匹温顺的马,又买了副上好的马鞍,想想又怕他骑的难受,又在马鞍上裹了一层细棉。
在月倾言的帮助下上了马,除了一开始摔了几下怒的龇牙咧嘴后,后面有模有样的学的挺快,虽说骑的不快倒也还平稳。
一路下来,到金陵已是十天后。
“怎么晚了这么久?”
面对岳沧翎前辈的询问,饶是一向在前辈面前故作沉稳的月倾言也忍不住失了神态。
他怎么能想到初见时温顺烂漫的‘谢小姐’在下山后那么能折腾人。
住好的客栈,吃好吃的饭菜,看人多的热闹,听非人的八卦,一路上惹了不知道多少的事。
见到个不公的事都能撸起袖子跟人家干一场。
明知道自己不会武功的。
真是傻。
“锦儿性子坦率,且未下过山,见到那些自然比别人多了份好奇,你莫怪他。”
“没有。”月倾言如实说。
即使岳沧翎不说,他也未打算让阑锦受到委屈。
七【把你师侄屁股看了】
“锦儿呢?”
“去房间了。”实在是耽搁的时间太久,怕岳沧翎等的急,他便拉着阑锦匆忙赶了两天路,除了夜里住宿,一刻也没歇上。
这不,刚好到金陵与岳沧翎在客栈汇合,阑锦便去了房间。
“他独自骑的马?”岳沧翎突然问。
“是。”月倾言不知岳前辈问这做什么,却还是如实回道。
“锦儿从未骑过马,这些日子赶路怕是吃了不少苦,这药你拿着,上去看看他伤的如何。”岳沧翎拿出一瓶药。
月倾言捏着药瓶,脸倏然变得通红。
走到房门前,他踌躇许久还是轻轻敲了敲门,见没人应声,他推门进入。
床上那人趴着睡得很沉,几缕黑发凌乱的趴在白皙的侧脸上。
他将药瓶放在床边的矮凳上,刚想走又看到他半掩着的被子,想到岳前辈的话。
趴着睡,想必是伤了吧。
看还是不看?
两个小月倾言在脑海打架。
白的说,男女授受不亲。
黑的说,俩男的有啥授受不亲的。
最终小黑月倾言夺得了最后的胜利,呲着牙昂首挺胸。
被子掀了,亵裤扒了,月倾言看着俩粉嫩嫩带着红痕的屁股,差点没喷出鼻血。
忍了许久,还是将矮凳上的瓷瓶拿来,拧开,挖出药膏。
一点一点接近那两团粉嫩嫩。
“好凉……”床上的人突然被冻醒,然后――
“你在干什么!!”
啪――
哐当,门被关上,月倾言顶着一脸巴掌生无可恋的走出来。
“怎么了?”岳沧翎问。
我把你师侄屁股看了,被他一巴掌给打出来了。
这样说?想想就觉得尴尬。
“没事。”
自己作的死,自己默默承受。
八【我找到药王谷的人了】
稍作休息了半日,月倾言就带着俩人回了银月山庄。
“去禀庄主,有贵客到。”他低声跟门卫说。
不一会,月庄主步履匆匆过来。
“这位是药王谷岳前辈。”月倾言给作为介绍,“这位是医圣之……徒,阑锦公子。”
月倾言站到一旁,松了口气。
药王谷?
月庄主一惊!
传言药王谷谢玄枫早已疯癫不知所踪,而药王谷无了传人也早就是一片荒芜,这么些年去药王谷寻药之人不断,都未能见到药王谷一人,这岳前辈真是药王谷的人?
尽管心有疑虑,月庄主还是客套一番。
“月庄主不必如此,我与月少侠有言在先,对二公子定然尽全力。”
“那月某就先谢过先生了,一路奔波不如先歇息片刻,言儿,带先生去休息。”
将岳沧翎阑锦送到客房,月倾言又去找到他爹。
书房里,他爹正在愁眉不展,他上前沏了杯茶送到他爹面前。
“爹,君弟的中的是千日寒。”
“千日寒……”
“我见到医圣谢前辈了,他似乎不像世人所说的患疯癫之症,这千日寒就是他在听完孩儿描述君弟病状后说出来的。”
月庄主脸色一变。
“岳前辈是谢前辈的师弟,定能治好君弟。”
他没有说的是,医圣谢玄枫虽然不像是患疯癫之症,但是药王谷却似乎是岳沧翎在主事,就连他最初的求亲时,面对自己‘女儿’的亲事,都插不上嘴。
所以在岳沧翎问他是否求亲阑锦时,他才会点头,若是他真的能救倾君,就是娶了阑锦又何妨。
“君弟呢。”
说到月倾君,月庄主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水色潋滟。”
“胡闹。”月倾言沉下脸,“我去带他回来。”
水色潋滟,金陵有名的花楼,虽说里面都是卖艺不卖身,但是在里面总归对名声不好。
水色潋滟里,门童老远的一瞧见他,便急急的进去通知了月小公子的侍童。
房间里,一小公子正躺在软榻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旁边两个姑娘给他捏着肩膀和腿,另外一个姑娘在一旁抚琴。
小墩子赶紧跑进来,扯了扯月小公子,“少爷,大少爷来了!”
“滚开。”睡得正香呢,月倾君踹了他一脚,结果一脚将人踹到月倾言脚上去了。
“滚出去。”
水色潋滟里的人对月大少爷来捉二少爷已经习以为常,便是见了他冷着一张脸也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