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主卧银剑龙】他们(12)【二部完结】
「晚安,银狐,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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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望着期待八卦的三张脸,卧江耸耸肩不作回答。
「有没有天雷勾动地火的感觉?」兵燹的成语往往不得要领。
「他看到你时有没有似曾相识的反应?」浪漫的金子陵。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不论何时都处在现实中的卧云。
「…………」
「卧江!」像三只嗷嗷待哺的雏鸟张大嘴渴望着食粮。
「他……看到我没什么特殊反应。他……很沉默……」
「我的直觉……银狐他……没有关于我的记忆……」说不失望就是骗人了。
「所有设想过的情况中,条件最不利的。别急,慢慢来。」金子陵能体会卧江的挫折。
「那么你自己的感觉呢?依然不变?」卧云的字典里显然没有放弃二字。
「看到他本人后,让我更想接近他、了解他、守护他。」卧江直视卧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犹豫。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金子陵问。
「总是要先让他认识我。然后……等!等一个打开僵局的契机。」
等……吗?我是否也该打破目前的僵局?
跨出这一步的后果会如何……金子陵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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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衣,我进去了!」打开容衣的房门,兵燹不容拒绝地进入。
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了兵燹两天的容衣,勇敢面对兵燹。
「要问什么就问吧?」
「多久了?」兵燹一屁股坐在容衣床上,没头没脑的发问。
「一年前。有次去看电影回家的路上,被两个小混混抢劫,正好路过的天忌救了我。」对于兵燹的思考逻辑,容衣比谁都清楚。
「什么?有人敢抢妳!妳怎么不说!」兵燹几乎要跳起来地怒不可遏。
「反正也没抢成,我怕说了以后,你都不让我出门。」容衣对兵燹过强的保护欲极为伤脑筋。
「那还用说!一个年轻女子晚上四处跑本来就很危险。」
「哥!那是大白天!」
「大白天也很危险!」
「我二十二岁了!懂得如何保护自己。难道要我都不出门?」
「天忌是做什么的?」
「这……」容衣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难道是不能说出口的行业?」
「天忌他……他是……刑……警……」嗫嚅的话语紧张的表情。
「妳说什么?刑……刑警?」这回是真的跳起来了!
「警察是我们这行的天敌妳知不知道!」兵燹气急败坏地嚷起来。
「是你的天敌,不是我的天敌。」容衣不以为然。
「那……那个男人婆也是警察?」事后诸葛。
「人家有名字的!她叫冀小棠,是天忌的前辈。」
想象自己被冀小棠逮捕的画面,兵燹突然有种即将要倒大楣的预感。
「不行!不行!妳不可以跟天忌交往!」
「你比输她了难道不认帐?你不是一向主张男人要说话算话?」容衣难得伶牙利齿。
「…………」想起这一生最大的耻辱,兵燹哑口无言。
「他知道我们家是做什么的吗?」
「我有告诉他。哥,我们家的事业不是都有执照合法的吗?天忌说只要合法经营就没有问题。你不要想太多。」
「合法是合法,问题是这种地方出入的人物复杂,很容易惹来麻烦。经常有警察来临检。」
「那不是正好,有天忌罩着。」容衣露出天真的笑容。
兵燹突然觉得容衣可能比他更适合经营八大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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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胡,我看今晚大概不会有什么客人了,你就早点打烊回家休息吧。明天是公休日,剩下的土司你记得带回去。」
蜀爸临走前虽然这么交代,银狐看看时钟,已近八点,心想再等一会吧。
连续三天,每晚八点左右出现的那位客人,今晚还会来吗?
三日晴两日雨,多变的晚春时节,稍早前还是细细雨丝,现在已是滂沱大雨。
「这样的天气,想必是不会来了。」不久前客人们趁着雨尚小,都急忙赶回家,现在店内只有银狐一人。
看着窗外人事匆忙的雨景,听着淅沥淅沥急骤的雨声,世界彷佛只剩下他一个人,寂寞油然而生。
那位客人总是坐在吧台最里边靠墙的位置,安静地看著书,直到他打烊才离开。彷佛是在陪他度过这最后的一小时。
虽然彼此并未交谈,连名字也不知道,但偶尔交会视线时,那人脸上羞涩诚恳的笑容,都让银狐印象深刻。
会是医生吗?不太像。
与平日来这里休息喝咖啡的医生们有着全然不同的气息。高大英挺的身材,斯文儒雅的气质,一眼便可看出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与教养。
也不像上班族。
他让银狐印象最深刻的一点是:「他喝我煮的咖啡时,表情好满足,好像那是世上最美味的咖啡。」
真有这么好喝吗?想起这点,银狐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八点过五分,应该不会来了,今天是周末夜,大多数的人都约会狂欢去了。」
周末狂欢夜,一直都与银狐无缘。
除了星期日的公休,银狐鲜少放假。经济上的压力使然,除了上课外他都在打工。非必要的学校活动,学生们之间的各种交流联谊,他从不参加。
如此恶性循环,加上沉默孤僻的个性,除了浪千山和无色,他没有其它朋友。
然而他出众的外表,忧郁神秘的气质,独行侠的作风,却更能引起女孩们的注目。
他从未交过女朋友。
一来没时间,二来嫌麻烦,三来没兴趣。无色笑他是植物人,浪千山更一度怀疑他的性向。
一而再的拒绝后,现在根本也没有女孩子敢再对他表示好感。不仅如此,背后甚至谣言四起。什么谣言他很清楚,也不在意。如何能让自己顺利念完大学才是他唯一在意的事。
那是他对母亲的承诺……
「还是早点打烊回家睡觉吧。今天不能骑车回家了,唉,讨厌的雨。」收拾起陷入沉思的心绪,走到门边正想把营业中的牌子反挂时,大雨中人行道上一条人影急速的向着店门冲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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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该是完美流畅的旋律,今天却是时断时续。
「缳莺,妳有心事?」刀青麟关心的问,缳莺这几天心神不宁他不是没发现。
「…………」
「是跟秋山有关吗?」
停下弹奏的双手,旋律嘎然而止,背对着青麟的缳莺,双肩微微地颤抖。
「哥……秋山的心里有另一个人……」压抑的语声,哽咽……
「他跟妳说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他心里始终没有我。」终于哭出声来。
「缳莺……」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从背后拥住发颤的双肩。
「也许是妳太敏感了,据我所知,秋山并没有其它的女人。」
「我知道,但是他对我总是冷冷淡淡可有可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大学时代认识他那时起,他就是一个对男女感情很冷淡的人。从来不曾见他跟谁有亲密的交往,或许是本性如此吧。别哭了。」
冷淡不是本性,而是另有原因,卧江那一夜突然表露的强烈情绪,是认识这许多年来所不曾见,女人的直觉让缳莺至今仍然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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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透过玻璃对焦的视线,有那么一忽儿的纠缠……
一个惊喜,一个惊讶,同时握着门把的手,不知该推还是该拉……
看到满身湿透的他,银狐首先回过神来,一把拉开了门。
「快进来,你全身都湿了。」急忙冲进厨房拿出干净的毛巾给卧江。
仍然坐上老位置,用毛巾擦拭着身上、发上的水滴,内心的欣喜却是愈擦愈是满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