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主卧银剑龙】他们(8)【二部完结】
很奇怪的家庭,却也感情融洽。
卧云上了顶楼进入兵燹家,入眼到处都是粉红色蕾丝花边,不论是挂的铺的包的踩的一片粉,客厅内空无一人,从兵燹的房内有电视声音传出。
唉、果然!
兵燹坐在靠窗的双人沙发上,眼眶微红,聚精会神地看电视。
熟悉又无奈的光景。
拿起椅上的光盘套,在他身边坐下。胶套上写着:名场面集--死亡篇。地板上还有武打篇,文艺篇。
念书要是这么认真就好了!
「唉!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忆秋年死了!」浓重的鼻音。
「喔……谁是忆秋年?」
「全身血的那个啊!连这个也不知道!」兵燹指着屏幕说明。
「…………」
「穿白衣服的是他老婆?」环顾室内装潢心不在焉地问。伯母的品味真是……
「男的啦!他是魔流剑风之痕!我告诉你!他超厉害!」说起布袋戏倒是神采飞扬。
「…………」
「他眼睛上面那个是头发还是眉毛?」早知道应该回家陪续缘的……
「头发……吧……?」
「头发长在眉毛上?」
「……他是魔,不要用人的角度来看!」被逼急了只好强辞夺理。
「…………」
「好大颗的泪水!不合人体比例。」凡事要以科学角度观看。
「卧云!」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又要叫人看,又不准人说。
摸不着边的问答间,兵燹浪漫的哀愁已经不见。
画面转换到另一个场景,一个紫发的倒在金发的身上。
紫发人微颤颤地抓着金发人的肩:「下辈子……我们……还是……」
「还是兄弟……」
兵燹突然倒在卧云身上,抓住卧云的肩,学起刚才的剧情。
「下辈子……我们……还是……」
卧云的肚子受压迫,突然发出咕噜响声……
「仇人!因为我再不吃饭就会饿死,最快明年就会投胎,倒霉的话搞不好下辈子正好当你儿子!」卧云不再奉陪。
「你还没吃饭?」立刻关掉电视拿出VCD。
「弄点什么来吃吧。」饿得已经饥不择食。兵燹的料理……
「我做明太子意大利面给你吃,好吃喔。」兵燹领着卧云进入厨房。
「明太子?红红的那个?」卧云站在厨房门口,开始考虑拒吃的可能性。
「很快就好了,等一下。」开火、烧水、从冰箱拿出洋葱、明太子意大利面条,动作倒是很熟练。
「料就两样?」还是回家算了……
「吃?不吃?」被洋葱熏得泪流满面的兵燹,手拿菜刀威胁。
「哇哇哇,不过是吃你一碗面有必要哭成这样?」卧云耍起嘴皮天下无敌。
「做给你吃还啰嗦。好熏,我要眼睛瞎了,就挖你的来补。」边说边擦泪,愈擦泪愈多。
「相信我,我是医生。基本上现代医学还没进步到可以换眼。」
「素还真!」
「好好好,不说不说。」爱斗嘴又不认输。
「伯父伯母呢?」卧云换个话题。
「看电影去了!」
「看什么电影?」闲着也是闲着,找话聊比较不会感到饥饿。
「再见了!可鲁。」
「嗯,像你妈会看的电影。」
「是我爸要看啦!」
「你爸?」这下可奇了!
「我爸喜欢看悲剧。」
「哈,那你妈呢?」
「我妈喜欢看恐怖片。」
「哈哈哈……你们一家都是怪人。」卧云想到龙魁海夫妇和兵燹的特殊嗜好,不由得捧腹。
「容衣很正常啊!」
说到容衣,卧云想起离开医院时看到的身影……
「对了,容衣生病吗?」
「你咒人啊!她健康得很!」
「我下班时明明看到容衣进医院啊!」尚不知祸从口出。
「真的?你没看错人?她说要跟朋友出去啊!她为什么对我说谎?」拿着锅铲的手在卧云面前挥舞,兵燹已经接近歇斯底里。
水锅冒泡,平底锅传出洋葱的焦味。
「锅……火……面……」卧云急的不知该说哪一样。
兵燹索性关掉炉火,再转过身时,脸上是脑细胞快速联结的讯号。
「吶,你说……情人节刚过去不久……会不会……会不会是……那个……堕胎潮……」
「神经!那也要她有男朋友啊!不过是去个医院也能联想成这样。搞不好是去探病。真是受不了你!我要吃面!」
一个忘了说,一个忘了问,兵燹到底找卧云干嘛?
卧云尚不知道今天无意中说出的事会带来什么变化,在不久的将来……
※
烟味、酒味、香水味。
迷乱的夜、迷乱的景、迷乱的人……
咬着烟坐在PUB吧台一角,金子陵瞇着眼看着店内朦胧又真实,一幕幕引诱与猎捕的游戏。
女人落座于他的旁边,紧身低胸洋装包不住勾引的氛围,是猎人也是猎物。
不欣赏的类型,却适合这样的夜。
「你一个人?」
「嗯……」
「请我喝一杯?」
「可以。」
连名字都不须问,反正也不会记得。
你、从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还想有那么一点点自私的占有。
小小舞台上,低沉嗓音的女歌手,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声嘶力竭地唱着……
你身边的女人总是美丽,
你追逐的爱情总是游戏,
在你的眼里,我是你可以对饮言欢的朋友,
你从不吝啬,催促我分享你的快乐,
你开心的时候总是挥霍,
你失意的片刻总是沉默,
在你的眼里,我是你可以依靠倾吐的朋友,
你从不忘记,提醒我分担你的寂寞……
吶喊的是她的歌声?还是他的心声?
丢下两张千元钞,金子陵一把拉起女人的手,逃命似的离开逼人的歌声……
熙熙攘攘的都会夜晚,到处上演着虚情假意的戏码。
是你们……是我们……也是他们……
「秋山,你喜欢我吗?」
「…………」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碰我?」放下矜持,委屈的泪,顺着眼角流下……
你从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还想有那么一点点温柔的娇纵,
「去你那?还是去我那?」女人老练的问着。
你从不知道,我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还想有那么一点点自私的占有。
逃得了歌声,逃不了心声……
一字一字像女人的高跟鞋,叩叩叩、叩叩叩地敲进脑海不断回荡……
眼前哀怨的脸,与梦中的哀凄重迭……
想证明什么……
想排斥什么……
想捕捉什么……
想拥有什么……
再也按捺不住这股无以名之狂涌而出的情潮,卧江近乎粗鲁的抱住缳莺,猛然低下头……
回拥住梦寐以求的颈项,缳莺缓缓闭上了眼。
失了心似的……
发了狂似的……
避开女人的唇,吻从颈边一路而下……
吻是情人的专利!
吻不适合廉价的爱情!
吻,是这种感觉?
吻,不该是缠绵?
吻,苦得让人想流泪……
吻,是爱情的负累……
霓虹不见容于白日,如此短暂沉沦于夜的迷惑又何妨?
夜,是逃避的遮掩,而男人啊……你的名字叫懦弱!
※
再度睁开眼的剎那……
「就是狐狸精!」
对面大楼外墙的大型电视墙,一个女郎正对着卧江露出灿烂的笑容……
※
无法形容这个感觉。
世界只剩下那张已经消失的笑容……
忘了身处何地,忘了怀抱何人……
直到缳莺叫唤他的名,卧江才意识到仍拥抱着缳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