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总想当我小弟(12)+番外
……
看的出来,老村长在村里子的人缘还是蛮好的。
老村长一边乐呵呵地跟人回话,一边摆手拒绝:“不吃了不吃了,吃过了,饱得很,吃不下啦。”
林言瑾终于发现,这些村民的眼里好像只有老村长,对陆渊和陈玲母子二人,这三个外来人,别说打招呼了,压根没有问过一句,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转过一个弯,就是昨晚走过的铁轨轨道,陆渊突然开口对老村长说:“村长,你先回家歇着吧。村子里我也熟悉,有什么需要我再去找你。”
老村长摆摆手想跟着一起,陆渊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快回去吧。”
老村长只好作罢,说:“嗨!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我这身老骨头就不跟着你们掺和了。”
老村长笑呵呵地挥挥手,转身走了。剩下几人接着往前面走去。
昨天吵吵嚷嚷的再加上天黑,走的匆忙,林言瑾也没能好好看,今天趁着光线好,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村子莫名有些让人不舒服,但是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不知不觉中又回到赵丰年家祖宅,太阳已经慢慢爬了上来,林言瑾看着眼前破败的大门,微微皱起了眉头:昨晚天色暗瞧得不大清楚,今天太阳出来,才发现这里比昨天看上去更破旧更脏乱,根本不像是几年没住人的样子,倒像是几十年没人住过的。
陆渊率先抬脚跨进形如虚设的大门,径直走进堂屋。
林言瑾连忙跟上,看到陆渊随手在墙上贴了几张符纸,符纸快速闪了几下,随即隐没在墙壁中,看不出一丝痕迹。
陈玲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进去了。
一进门,陈玲就“啊”了一声,一个人紧闭双眼歪歪扭扭的靠着墙半躺在堂屋,林言瑾定睛一看,不是赵丰年是谁?
陆渊看了一眼,说:“没死。”
陈玲犹犹豫豫开口:“他……他怎么了?”
陆渊指尖一动,一道白光打向赵丰年脑门,陈玲经过一夜的打击,这会儿对于超出常理的一幕已经近乎麻木了。
赵丰年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醒来后看到陆渊,立马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脚下,拉着他的裤脚涕泪横流:“大仙救我,大仙救我!”
陆渊居高临下望着他:“你不怕我杀你了?”
“我……我……”赵丰年磕磕巴巴的憋出一句话,“杀人犯法。”
林言瑾无语,陆渊的神情也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开头一句话说出来,后面的就流利多了,赵丰年一个壮年男人,脸上露出快哭的表情:“大仙救我!虽然你也很吓人,但是最起码你是个人,我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遇到的是什么东西……”
赵丰年断断续续的说着,林言瑾从中得出信息,原来他昨天晚上跑出去之后就迷了方向,接着看到不少白晃晃的人影在黑漆漆的夜里跑来跑去,还有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手大力拽着他拖来拖去,后来他饱受惊吓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陆渊听他说完,这才低下头,说:“想知道为什么吗?”
赵丰年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又疯狂的摇头。
陆渊看向他父母的屋子:“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赵丰年惊惧地看了一眼,又往他身边缩了缩。
陆渊冷笑道:“怎么?这会儿害怕了?”
赵丰年缩着身子往后退,陆渊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摔了进去。
很快,屋子里传来赵丰年惊恐的“啊——啊——”的叫声。
林言瑾早在陆渊说话的时候,也按着好奇心跟着赵丰年进去探头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退了出来。
赵丰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下子跪到陆渊面前,连声哀求:“大仙救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说着砰砰砰给陆渊磕起头来。
陆渊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嘲弄道:“怎么?连自己爸妈都害怕?”拎着他的领子掉头,转向他父母的屋子,冷声说:“你该跪的不是我。”
赵丰年身体止不住发起抖来,牙齿上下打架,说不出话。
陆渊越过他,强自掀起门帘。赵丰年双手捂住脸,疯狂叫道:“不要,不要!不要!”
陈玲没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瞬间尖叫一声:“啊!”反应过来后迅速捂住了怀里孩子的眼睛。
里屋的床上两具身量矮小的人体骨架,四只空洞洞的眼眶正面对着他们,阴气森森,饶是在这大白天里,也凭空让人出了一身冷汗。
陆渊拽着赵丰年的头发拖着他上前,赵丰年已经瘫软成一团水,连连摇头,泪水从他指缝里流出来。
陆渊将他扔到两具实体面前,厉声说:“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父母!”
透过两具骨架的姿势,林言瑾几乎能看到他们生前的样子,一个半卧在床边,歪着上半身往外看,似乎是想透过窗户期待什么人出现;另外一个趴倒在地上,手臂直直伸向门口,似乎是想叫人求救。尸体已经被老鼠之类的动物啃噬干净,只剩下森森白骨,仍维持着他们生前的姿势。
赵丰年泪流满面,喃喃着说:“不……不……我不想的……都是那个女人……对,是那个女人干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啊……”
赵丰年一边双手抱头一边崩溃的大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站起来,踉跄着往外跑去。
然而不过片刻,他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满脸恐惧的喊道:“那些东西又来了!路……路……路不见了!”
☆、第11章
林言瑾闻言,往外看去,刚才还太阳高悬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院子还是刚才进来的模样,而院子外面大门之外,则是一片漆黑,一线之隔黑夜白天同时出现。
陆渊似乎早料到了这种情况,不紧不慢地拉了一把瘸了一条腿的椅子坐下,林言瑾暗暗佩服,不知道他怎么能坐的如此稳当。
陆渊说:“路?路当然是被你堵住了,你不知道吗?”
赵丰年指着他,指尖止不住颤抖:“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渊轻笑一声,笑意却没到达眼底:“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明白?“
赵丰年全身抖如筛糠。
陆渊道:“赵丰年!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你的父母,你的妻儿,这里哪一个不是你的至亲?哪一个不是与你血脉相连?偏偏你就下的去手!你利益熏心沉溺美色的时候,就没想过总有一天会为这些付出代价吗?你自断后路,谁能救得了你?”
他每说一个字,赵丰年的脸色就白一分。陈玲紧紧抱着孩子,咬牙切齿地狠命踹上去:“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的畜生!”
赵丰年抱住头回避,涕流满面,口齿不清地回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糊涂是我错了!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林言瑾唏嘘不已,然而很快,注意力就被外面发生的事情吸引住了。外面黑云压顶,天际轰隆隆作响,大门外传来老村长焦急喊话的声音:“丰年!丰年媳妇!你们在家吗?不好了,出事了,快开门!开门!”
这房子破的不成样子,院墙倒塌,大门更是形同虚设几乎没有,怎么老村长好像被什么拦住了一样?林言瑾好奇地往外看,老村长在大门口抬起胳膊做出使劲敲门的动作,一脸焦急。
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老村长犹在外面大声喊话,声音都嘶哑起来。陆渊越过夫妻二人,走出去做了个拉门的动作,实际上在林言瑾看来拉动的只是空气。
老村长看到他,眼睛立刻亮起来,焦急道:“大仙,刚才不知道咋回事,明明知道丰年家在这儿,敲了半天门,就是进不来。还好有你在,大仙,你先走,快去跟着大家一起去找个高点的地方避着。丰年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去叫他们出来,后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