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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8)

掌柜的一愣,双手颤了颤,不知是否该接下王爷令。

“不过,至于买东西本王也挺急……嗯,你先为本王添购一下吧。”司晨静默地念出一大堆的买单。上至上好的玉观音,下至城西所卖的豆腐脑。

掌柜的一张脸都黑了。

司晨笑笑,“若是你做的好,这辆马车便赏给你了。”

掌柜的一张脸瞬间恢复成满面的春光,接过了司晨手中的王爷令。。

司晨又把两顶纱帽扔给二人,道:“这东西你们也别忘记戴上。”说着,司晨半抱起风影,弄乱了他一头的秀发,半搂半抱着风影下了车,混入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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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晨把纱帽扔给二人,道:“这东西你们也别忘记戴上。”说着,司晨半抱起风影,弄乱了他一头的秀发,半搂半抱着风影下了车,混入人群中。

马车行驶,离开。

无意识的风影乖巧地倒在司晨的怀中,司晨抱着风影去了街摊,对视着一对手牵手的娃娃瓷娃娃,细细地看。

看了半天,司晨嘴角微扬,问道:“这多少钱?”

摊主的目光悠悠地瞟向风影,脸一红,道:“十,十文钱。”

司晨自怀里掏出在掌柜身上顺来的钱袋,从中掏出银子,给了摊主。

摊主找了司晨钱,司晨目光敛了敛,屏住呼吸,若无其事一般回头。

感觉上,那抹监视的目光消失了。

即使如此,司晨依旧不敢放松。他们会追上来,是迟早的。

脑子里千回百转,司晨带着风影去了药房,买了些药物,又去找人买了一辆马车,不好也不坏,不引人注目的马车。最后,他定了一间客栈,跟店小二要了几个碗,双手灵活地摆弄几番,没多久,便制出了两个虽不算巧夺天工,却也可以凑着着用的易容面具。

轻轻贴在脸上,一张平凡无奇的脸瞬间变得稍微漂亮了。

拿着面具,贴在风影的脸上,一张倾城的脸便比司晨原本的脸还要丑了。

司晨满足地笑笑,带着风影出了客栈,临走时,遇见小二诡异的目光,仿若在问:这人啥时候进来的?

店小二眼睁睁地看着司晨离去。

入了马车,缓慢驾驶。

司晨让掌柜的去城西买东西,而怀王的人发现跟踪错了人,或许会往城东走。可,司晨自认为,绝对不能朝城东走,那么,就只有城北与城南。

城南离倾城最近,这地方,他们或许认为危险,所以,司晨定会遗弃这条路,换句话说,这条路是最安全的。可要抓他的是变态的怀春王……

司晨的额上冒出微微的冷汗,擦掉汗水,司晨亦然决定了城北的路线。

沿路,司晨雇佣了一位车夫,命车夫驾车。

车夫问:“您要去哪里?”

司晨眨眨眼,盯着风影愣了半晌。

脑子里想起,风影不喜欢冷天,那个时候,他总喜欢瑟缩着身子,可若是单独与司晨在一起,便喜欢把着在自己身上的狐裘披在司晨的身上,顺道来一句:平日里日日夜夜有殿下这个暖炉保暖身子,今儿个独身来了看你那牙齿抖的。

每当这时,司晨总喜欢裹裹狐裘,之后扁了扁嘴,哀怨地瞪风影。

也是那时,司晨在江南水乡夏唯县为自己制了一个新的身份,也买了一栋别院。

当时,司晨想等自己失去了一切,那么,就用这个身份过一辈子。这是他为自己留下的后路。可又想了想,他怎会失去一切?他认为当时的有些好笑,可终究还是买下了那个别院。

恍惚之间,司晨想,是不是早在那时,他便遇见了自己的结果?可事实上,若是没有风影,他会选择死亡。

嘴角微微扬起,司晨说:“去江南……夏唯县。”夏唯县,若名字一般,那里四季如夏,也唯有夏天。

马夫应了一声,默默地驾车。

中途,车停了几下,司晨买了粮草,又买了食物。

当车子顺利出了城,司晨才算真正放下了心。

彼端。

怀王入了宫,与皇上攀谈两句,便说,想要查看一下国库的收支与支出。

紫宸愣了一下,便说:“这交由户部便好。”

怀王眉头微微一皱,摇了摇头,只一句不放心,便让紫宸沉吟了片刻。

“现在逆臣已均入了狱,朕以得到了实权,不是傀儡……皇弟,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若同朕说说。”

怀王沉默片刻,就在紫宸以为他不会作出回答时,他蓦然问:“皇兄,你可记得你初登帝位时,司晨忽然捐献的大笔金钱吗?”

紫宸眯起眼睛,随后,他缓缓点头。

“那比金钱的来源,您可记得?”

“那是自百姓手中收敛而来。”

“只是从百姓手中收敛,便能收出那一笔巨大的款项?若是我没记错,当时,司晨交出那笔金钱时各州各县并无纷乱。”

紫宸蓦然瞪大眼睛。

怀王又说:“谩骂司晨的话语依旧,言语却并不激烈。可话说回来,历代以来真正的贪官污吏,大多都被告至衙门,告不倒,便拦截各位大人的轿子,当众诉苦……可至今为止,还没人告司晨。”

“……那么,那一笔金子的来源是……?”

怀王微微一笑,才说:“所以,才有必要去国库调查一下。”

紫宸沉默片刻,才点了点头。

怀王与户部只会一声,便去了库房,翻起了账本。

一本又一本,从司晨接管血影楼的两个月后,每月的收支有了明显的上升,而当紫宸登基后,司晨往国库捐献了一笔巨大的金钱,之后的一个月,收支相对而言较少,可一个月过后,收支又开始稳定了起来。

可,当司晨被削权,那笔收支有了明显的减少,可想而至,是司晨闹了小别扭,可没多久的时间,又稳定了下来。

直到,司晨入狱,那笔日日的收支,停了……

怀王敲打着算盘细细盘算了一下这些金钱,最后去了血影楼的石壁,翻了翻血影楼的收支。

收支,很多,多归多,可跟入了国库的比起来,似也只有一半……

那么,另一半的钱是怎么来的?

怀王又去查了查紫宸给司晨的封地。

那一块地,是司晨为了让朝臣明白紫宸是爱着自己,而硬是拗着要来的。

如果记忆没错,那块地当时闹灾荒,可如今……

百姓过的却极为富裕。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

司晨,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第六节

自国库中走出,怀王回了位于倾城繁华地段的王府。

掀开轿帘,着着刻有凤纹的靴子踩上白玉凳,走至铺着红毯的地面。

下人恭恭敬敬地排成两排,静等着怀王的差遣。

怀王仰头看了看天,阳光有些刺眼。只一个眼神,立刻有一位侍女手拿素纸伞,高台手臂,为其遮阳。

怀王漫步着走入浮光殿,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空的。

嘴唇微微扬起,怀王倒是真不懂,司晨为何偷了自己的王爷令。当时,他知道被偷了,却无动于衷,只想知司晨为何盗这东西。

当怀王的步子迈入浮光殿的门槛,穆宁一脸微愁,满头大汗地朝怀王走进。

怀王笑笑,如同司晨说的,给人的感觉宛若春日微风,给人一股和煦的感觉。“怎么了?”

穆宁瑟缩了一下,偷眼瞥了眼怀王,才小小声地说:“听说,跟,跟丢了……”

怀王的眸子瞬间眯起,瞳孔中泛起一抹危险,“还记得本王所言的?”

穆宁抖了下,咬住嘴唇,久久后,他说:“王爷赠于司晨的轿子被他送了人,而他与那二人互换了衣裳,一同走在街摊上买东西。小的本想,那二人是为司晨办事,可没想,司晨趁机逃了出去。”

“你去派人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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