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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景年流光(67)

天香,我想,我喜欢你,可是,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喜欢是不是爱……

我只知道,为你,我的心很疼很疼……

贝齿咬住唇瓣,眼泪一滴滴地从瞳孔里落下,怎么也断不了。

皇上说:“然儿,朕带你去见见神医。或许,他可以制出上药的药,恢复你和天香的脸。”

这种药物并不好做,除了最好的药材以外,还要一些炼药的技术……至少,我还制不出这种药。

毁容,我不在意,可是天香……

站起身,我跟皇上一起去见了那位暂住在皇宫里的神医。

我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口中的神医是爷爷。

加快脚步,我直接扑到了爷爷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怀中无声地哭着。

他轻轻地在我的背上拍着,什么话也不说。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是皇上他外公的弟弟,曾经与外族男人相恋,被逐出家门……

那个时候,皇上的外公帮了爷爷很多忙,用了挺多手段,让两个人隐居于市井之中。这就是欠下的人情。

皇上见我和爷爷相认,挺识相地避开了。

爷爷没问我离开后发生的事,只说,制好了生肤的药,只有一小瓶。

轻轻涂抹在脸上,脸会掉一层皮,包裹被火灼烧的伤痕。均匀地涂抹在脸上,再包扎起来,七天后,肌肤便能还原,甚至比原来更好。

我道了一声谢,接过药水,跟爷爷道了一声别,就去了天香楼。

坐在床沿上,拿着手中的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天香的脸上,那丑陋的一层皮以着肉眼所见的速度在灼烧着。

皱起眉头,我轻手轻脚地为天香包扎住脸。

七天后,我为天香拆下纱布的时候,他那长脸恢复成原有的柔嫩,只是,肌肤极为苍白,无一丝血色。

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问爷爷,天香什么时候会醒。

爷爷说,这要看天香的意志。如果快了,或许明日就会醒,若是慢了……怕是要十年二十年,或者……一辈子就这样了……

双手握紧成拳,我什么话都不说。

爷爷拍拍我的手,他跟我说,天香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爷爷离开时,他对皇上说,不许欺负我,要不,他就带着我走。

其实,我想对爷爷说,我现在就想抱着天香跟着你走。

可是皇上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搂着我的腰,说,他会对我好。

他说,他想他生活了半辈子的地方,那里,埋葬着他最重要的人,他舍不得离开这么久……

爷爷离开了。

爷爷离开的这一天夜晚,他不顾我的意愿,把我绑在凤殿的龙床上,褪下我的衣裳,手中拿着一瓶小小的瓷瓶,倒出药水,不顾我的拒绝涂抹了我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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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轩很努力地更,不想被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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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节 ...

爷爷离开的这一天,他把我绑在凤殿的龙床上,褪下我的衣裳,手中拿着一瓶小小的瓷瓶,倒出药水,不顾我的拒绝涂抹在我的全身。

很疼很疼,每一寸肌肤好像都被火灼烧一般的疼痛。

他说,然儿,从此以后,你身上的刀伤剑伤都消失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然儿,只有我才能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这时候我才知道,爷爷给了我一瓶生肤水,也给了他一瓶生肤水。

七天,我被他绑在床上整整七天。

七天后,身上的布拆下,他才肯放我走出凤殿,却不允许我走向宫门口的方向。

现在,我离不开皇宫,也带不走天香。

每日居住在天香楼,照顾天香,看书,或者试着运动真气练武。

时间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

几日后,这个国家出现了第一位男妃。

皇上封我为兰妃,后宫四位妃子之首。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羽妃并没有死,甚至她腹里的孩子也保住了。

这是皇上创造地第二个奇迹。

音刃虽然伤了那个女人的身,却没能夺得她的命。

听说,当时皇上传唤来了宫中所有的御医,以着各种药物保住了羽妃,然后又叫来了爷爷,才保住了她和她肚里的孩子。

我这还只是听到了她的消息就恨不得撕裂她这个人,如果见到了她的人,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事实上,这一天,我也确实见到了羽妃的人。

左手狠狠地掐住了羽妃的脖颈,身畔有无数人跪地求饶。

这些人说,羽妃怀有龙种,兰妃此时的言行举止是死罪。

羽妃的命是命,羽妃肚里的孩子是命,那,天香呢,他的命又是什么呢?……

手中的力道越来越紧,羽妃的面色惨白……

之后,我看到了皇上。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我的身畔,在我的脖颈上来了一个手刃,我便失去了意识。

这一天晚上,我从他的怀中醒来。

冷眼看着皇上,我说:“你可记得,我们当时说的话?”

皇上笑笑,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发,说:“记得。当初,你选择了仇恨。”

“那么,你会认为现在的我会让羽妃继续过逍遥的日子?”我嘲讽地看着他。

他在我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说:“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她由你处置她,可好?”

我不说话。

他又说:“然儿,你认为孩子有罪?”

我咬住嘴唇,选择沉默。

相处于一起的人,若是不懂得相互退一步,只会两败俱伤。

就好像去年,我为了天香执意要杀了羽妃,我差点儿失去了自己的性命,毁了自己。而皇上,也差点失去了我。

半年以后的现在,我与皇上在努力地维持着平衡,各自退一步。

他要保住孩子,而我,只要羽妃的命。

这一年的秋天,羽妃生下了龙子,白白胖胖的男婴,挺可爱。

那眉那眼那唇,遗传自皇上,极为俊俏。

羽妃才产下皇子,她说,她想要抱抱孩子,只是,这一天她还没能抱住孩子,便被宫监丢入了半年多前的那间柴房里。

不久后,有几个男人走了进去。

我坐在柴房的房梁上,看着天空发呆。

耳中,隐隐约约中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求饶声,哭泣声。最后,化成了一句句对我的诅咒。

“苏然,你不得好死……苏然,哪怕是我要下地狱,我也要永生永世诅咒你……我诅咒天香永远死亡,你爱的人永远背弃你,我你咒……”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然后,慢慢地停了。

天空中飘起一场秋雨,这是一场迟来的雨,也是这个季节里最后的一场秋雨……

雨水低落瞳孔里,说着脸颊轻轻滑落。

我微微开启唇瓣,无声呢喃:天香,当初,她是怎么做的,我便让她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不知过了多久,柴房的门被开启,一个个的人走了出来。

最后一位出现的男子抱着的羽妃的尸体。

那张脸,已经被刀刃所伤,面目全非。

从柴房上翻身而下,我说:“把她扔到山谷里喂狼。”

几位男子称是,带着她的尸体便离开了。

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天香楼,净过神,我爬到天香的床上,钻入他的被子抱住他。

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轻声说:“天香,我很冷,可是,我知道……你更冷……”

翌日,我走去御书房。

宫监通报过后,在皇上的应允下,我走入了御书房。

皇上坐在椅上处理着那似乎永远也解决不完的小山一样的奏折,他忙的,甚至没有时间抬头看我一眼。

走到他的面前,我说:“我想家了。”

他执着墨笔的手顿了一顿,笔尖的墨汁轻轻低落于素纸上慢慢地扩散。

他放下手中的墨笔,抬头看我,说:“怎么忽然想家了?”

“不是忽然,已经有半年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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