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与我一样,湿淋淋的。
他说:“然儿,不一样的,你跟他们,不一样的……”
朕,怎么就忘不了你……
然儿,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朕?
轻轻一笑,双手环绕住他的脖颈,我轻声问:“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留住我呢?”
“然儿,作为君主,不能有爱。”
“是啊,你是君主,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不能有爱,而我,却一定要爱。”你给不起我,所以,也留不住我。
他说,他是君主。
我说,我是平凡人。
我们之间的隔阂很大,人生观也不同。只要当“爱”这个字浮上了台面,我们便无法走在一起。
他不会为了我散尽后宫佳丽,而我,只愿成为他的唯一。
他褪下了我的衣裳,把我抱在了床上。
他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啃咬,模糊不清地说:“然儿,朕不会让你走……”他说着,把床上的纱帐撕裂成条条丝线,背过我的身,缠绕在我的身上。
轻轻一笑,我说:“你给不了我要的东西,又怎能留得住我呢……”你真自私……
很多东西,都是要等价交换的,既然交换不了,那就不能奢望。
他进入了我,有些蛮横地冲撞着。
身体很疼,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发麻。
当情事终了,他压在我的身上,呼吸,渐渐地沉重。
他睡得很熟,我不知道他是累了,还是困了,或者,只是……醉了……
看着他的睡颜发了半会儿的呆,我轻声叫了一声宫监,没多久,宫监进入寝殿。
我命他把我身上的丝带给解开,为皇上褪下他半湿的衣裳,给他盖上了被子,去了厅堂。
命宫监给我拿来文房四宝,磨好了墨,手执毛笔,我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最终,我只写了两个字。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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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求不霸王求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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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节 ...
最终,我只写了两个字。
再见。
丢下了墨笔,我走出了凤殿。
雨依旧下,可是,从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大雨。
使用轻功,悄悄地潜入天香楼二楼的厢房。
天香没有睡,一盏晕黄的灯火下,他的双瞳直直地看着我。
他说:“我知道,你今晚一定会来。”
微微一笑,我说:“我们,走吧。”
其实,对会武,而且轻功好的人来说,入宫出宫挺容易的。翻墙爬墙翻树什么的,也没什么难度,只要避开巡逻的卫兵,一切就很顺利。
离开皇宫时,天香只说了一句。他说:“小然,你舍不得这里。”
微微一笑,我摇摇头,说:“……怎会舍不得呢。”淡淡的言语中,我知道,我自己也在迷惘。
带着天香出了宫,去了苏府。
敲打门环,久久,也不见有人来应。
微微施力,门缓缓开启。
牵起天香的手,一步步地走入苏府,入眼的,只有遍地的尸体……
雨水拍打着他们的尸体,血水与雨水相接,周围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儿。
我朝着母亲的寝居跑去,才入厅堂,便见到她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她的双瞳大睁,眼下有着血水,似乎是……死不瞑目……
一颗心扭绞成一团,身子一阵阵地颤抖。
一步步地走向她,我把她抱在了怀中,轻声说:“娘,对不起,我始终不敢相信,有人会当着他的眼下,对您出手。”嗓子有些疼,好像被什么东西哽着,说不出话。
轻轻地阖上她的双瞳,我只觉得眼眶很疼,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不久以后,天香湿淋淋地走入厅里,无声地陪伴在我的身侧。
久久以后,我说:“天香,你说去闯荡江湖,似乎,还要一些时日了。”
“没关系,我等你,一辈子都等。”天香说。
我想对天香笑,想要安慰他……可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
天香从我的身后轻轻抱住我,说:“不想笑,就不要笑。真正需要安慰的,是你。”
天香还说,不管何时,他都会陪着我。
打横抱起母亲,我和天香在整个苏府中四处找寻,想要看看是否还有活口,能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蛛丝马迹。
苏府几百口人一夜之间被血洗。
一夕之间,偌大的苏府成了一个空壳子。
翌日,有人登门拜访,苏府被血洗一事瞬间一传十,十传百。
不久,官府派人来查证,搜寻一番,说:“苏府值钱的古董花瓶财报金银都被洗劫,歹徒可能是为了金钱而犯罪。”
我看了眼天香,不说话。
苏府一直是京都首付,为了防万一,请了不少打手日夜巡逻,这一夕之间,这些武功中上乘的打手们全部遭遇不幸。
我不认为这是普通的劫财。
官府派人点了下尸体,几百人口中独独缺少了二人的尸体。
经过查证,是苏老爷和大夫人。
双手握紧成拳,心里难受得紧。
这时,有一双柔软的手覆盖在了我的右手上。
我偏头去看,是天香。
双唇微微开启,又阖上,最后,我说:“我……没事……”
这天下午,有一位五岁孩童送了一封书信于苏府。
在官府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我拆开了书信,迅速浏览了一遍。
贝齿咬住嘴唇,手中的信纸轻轻飘落于地。
只一瞬间,众人便把书信上的内容读了个遍。
若是想要苏老爷与苏夫人安然无恙,用苏府所有的财产来换。
蹲□捡起书信,我把它撕裂成一片片地,丢掉了。
官差询问道:“是否苏府的财产未被洗劫一空?”
我说:“苏府的财产已被洗劫空了,唯独挂在苏府名下的财产还在继续运作。可是,少了财力的支持,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与官府的人攀谈了几句,有数十位捕头被留在苏府的四处留守办案,几位捕头带走了母亲的尸身,说是要验尸。
我和天香走在院落里,心中恍惚一片。
蓦然,天香扯了扯我的袖子,轻声询问:“小然,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呢?
这肯定是买凶做的事儿,而且,也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并且痛恨我的人。否则,不会在明知苏府二夫人对我来说比苏府大夫人来说重要得很多的情况下,要了她的命。
轻轻一笑,我说:“我除了让那个人血债血偿,还能如何?”
天香定定地看着我,片刻后,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眼下,擦拭。他说:“你哭了。”
“……天香,你,不要死……”
天香愣了愣,说:“我舍不得死,而且,你会保护我啊,所以。我不会死。”
我双手抱住天香,把头埋入他的脖颈间。
失去了一个物件,或者是一个重要的人。总会有彷徨与不安,我总想,是不是我所喜欢的人,我所喜欢的一切……都将慢慢地离我而去。
现在,与我最亲近的人就是天香了……
天香,我不想你走,不想你离开。
天香轻声说:“我会陪着你,永远都陪着你。”
但愿,如此。
苏府被洗劫一空的消息传入了民间,百姓纷纷进入商行,去取金钱。管事说,他已经控制不住了,而且,大批的金银也没法子给。
另一方面,与苏府有合作的几个商户也断了联系,毁了签约。
这让我认为人家是刻意,也是雪上加霜。
我曾带着天香去了城郊几十里外的山半腰里,进入暗穴。
这里布置着五行八卦,听说是父亲当年重金聘请的京都最好的风水师,那也是那个风水师最的最后一笔生意。
进入暗穴,轻轻抚摸着墙壁,当摸到一处突起处,轻轻敲打在墙壁上,按照次序,三次二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