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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薄(26)

因为妖物的袭击,学生们心神提到半空之中,后来为了建立学院,身心疲惫,这一回,一切都过去了,学生们忽然就松懈了,散漫在学院之中的各个角落。

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学生们提议,中秋节那一天在花园中开篝火夜宴。学院上层批准了,学生们热火朝天地开始准备夜宴的必需品。

两日后的夜晚,我着着紫维的衣裳,扯着紫维的袖子,跑去了花园,打算蹭吃蹭喝。

事实上,这蹭吃蹭喝也不容易,夜宴上叫卖声挺多,不过,那些都是要钱的。

我一下子就失落了。

蓦然,在这一片杂乱之中,我看到了白先生和老先生。

两人一起走到树梢下,聊天。

因为好奇,我扯着紫维的袖子扭扭捏捏地上前,打算偷听。

紫维在我脑门儿上拍了一下,从我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袖子,潇洒地走入人群之中。

我委屈地看了看紫维的背影,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跑去偷听了。

白先生对老先生说,妖物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异界之门而产生,而是人为。

与恶魔定下契约,召唤出异界妖物,毁灭凤灵学院。

老先生皱起一双老眉毛,道:“凤灵学院一向与世隔绝,不参与各国的争斗,是谁为了什么而想要毁灭这里?”

白先生笑一笑,说:“并不是与凤灵学院有仇。与恶魔定契的是曲国第一皇子,是曲国皇妃所生,可幼年开始便体弱多病,这帝王的位置怕是很难继承……而曲国第二皇子则是同为皇妃的容妃所生,出生时便继承了其父强大的灵力,是最适合帝王之选,如今,曲兰雪进入凤灵学院,不在各界范围内,若是出事了,又如何查得出来?”

“……就为了这个?”

“……也不算。”白先生微皱起眉,说:“最重要的,是他听说了紫水晶的主人在凤灵学院,想必,他是想引出紫水晶的主人吧。”说着,白先生微微偏首,那一双写有温和的双瞳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匆忙落荒而逃。

夜宴上有很多摆摊儿,卖的东西从衣裳,靴子,到项链首饰,各种各样的宝物应有尽有。

不同于这些摊位的冷清,有一不知名的摊位被围堵得水泄不通,里里外外被包围了数十层。

我眨眨眼,往人群之中拼命地挤,拼命地挤。

挤得头发披散了,衣裳散乱了,腰上的束带不知丢哪儿了,挺狼狈地挤到了最前线。

这个摆摊,是卖山水画的,听众人的说法,卖的是这个世界最出名的画师所画的山水画,听说,千金难买这画师的一副画。

我挑起眉,看那摆摊上写的偌大的两个字“抽奖”活动。

这里所谓的抽奖,就是一个大罐子里放着无数个纸团儿,每个纸团儿上都写着一个物件的名字,抽到什么就给你什么。

这东西,真的是只能靠运气,不能靠实力。

我看看奖品名单,奖品名单中排行第一的是某画师的山水图,第二个,是一本精品法术书籍,第三个,是食堂全免三年的食卷……

卖家无耻地把一个纸团儿的价格提升到了十两银子,我看大罐子里的纸团儿,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十九……

此时,紫维正站立于人群之间,从怀中掏出一大叠票子,递给卖家,之后……陶纸团儿……

我走到紫维的身畔,扯了扯紫维的袖子,两眼放光,如饥似渴地说:“三年全免食卷,食卷,食卷~~~”紫维,你给力点儿呀给力点儿。

紫维瞥了我一眼,继续陶纸团儿。

一般来说,陶出来的都是安慰奖,一支毛笔,两支毛笔,三支毛笔……

卖家笑的嘴巴咧到耳根上,说,所付的钱已经到数字了。

我跟紫维对望一眼,紫维又一次掏出一叠票子。

我说:“这一回由我来掏。”

紫维不做声,沉默代表默认,我搀起袖子,兴致勃勃地掏纸团儿……

我掏的,依旧是安慰奖,一个抹布,一双草鞋,一个草帽,两个编织筐,一盒胭脂,一个……罗裙,一个……肚兜,一个垫裤……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最后,紫维的钱用没了,纸团儿孤零零地剩下那么几个。

周围的人纷纷呐喊食卷还没人抽取到,纷纷掏钱,想要领取食卷。

我一看,不乐意了,立马把辛苦存下来的私房钱拿出来,继续陶纸团儿。

只剩下最后几个纸团儿,卖家无耻地把纸团儿的价格抬高到了五十两银子一个……

我颤悠着手,开启最后一个纸团儿。

纸团儿上写着偌大的“红色舞衣”四个字。

冷风那个吹,我觉得寒嗖嗖的。

我扯了扯紫维的袖子,询问:“兄弟,你还有钱吗?”

紫维说:“没了。”

“……我放你那里保管的私房钱呢?”

“……你不是用的挺愉快?”

我肉疼。

什么叫败家?就是指我和紫维这样的。

花钱如流水呀。

我含泪攥着纸条领取了纸团儿上的物件,编织筐正好派上用处了,所有的东西合起来,正好满了两个编织筐。

我含泪把编织筐送回了重新建好的水月阁里,横躺在床上哀悼我那没来得及捂热的钱。

这时,有一阵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似乎是晚上舞宴的比试,赢了,便给食堂三年全免食卷。

我一听,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觉得肉不疼了。

紫维斜眼看我,说:“舞宴的比试,便是女人的天下,你凑什么热闹?”

我一听,肉又开始疼了。

紫维从箩筐中把红色舞衣拿出来,看了半晌,丢给我,说:“不过,你既然抽到了红色舞衣,就不要浪费,试一试吧?”

我“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出“我不怎么会跳舞”,紫维衣袂一挥,我身上的衣裳便被换成了红色舞衣。

我身板僵了僵,跑去拿面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我这张脸很可爱,娃娃脸,因为可爱过头,雄雌难辨……

紫维走到我的身畔,说是要给我梳头,结果,给我梳了两个不对称,还挺难看的辫子。

我黑了一张脸。

紫维对我露出一抹微笑,满意地点点头。

这一天夜晚,花园里亮如白昼,欢笑声喧天。

今年的舞宴比赛听说与往年不同,是男女一同跳一支曲子,跳得好了,两人都有免费的食卷可以拿。

一群女人一听,那速度是疯狂的,瞬间便把我和紫维冲散了。

我心肝儿都在痛了。

蓦然,有人扯住了我的辫子。

我叫了一声痛,哀怨地偏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身着一袭墨绿华服,手拿一折扇的俊公子。

俊公子跟我比起来……似乎比我矮上那么一点点儿。

俊公子扯扯我的辫子,说:“你这辫子很可爱。”

我拍开他的手。

他不舍地放开我的辫子,手又伸过来捏捏我的脸,说:“不过,你的脸更可爱。”

他捏我脸的手劲儿可一点儿不含糊,这一捏,捏出了一个大包子。

我含恨带怨地看着他。

他对我微微一笑,说:“舞宴跟我配一对吧。”

我没来得及拒绝,他便把我带到了舞宴之中,跳了一支舞。

与其说是

14、第 14 章 ...

跳舞,不如说是被欺负。他的手力道很大,以着“跳舞”的名义总是喜欢捏我的手,捏我的脸,我想挣扎都挣扎不来。

我毛了,我就说,你再捏,别怪我不客气。

他笑,笑的甚无赖,说,有本事你对老子不客气,老子强X奸你。

我瞬间不敢吭声了。

舞宴的比赛里,我被淘汰了,我失落了。

俊公子笑,捏我脸捏得更起劲儿了,他说,你几岁了?有十岁没?皮肤真好,给我做阮娈宠啊?

我毛了,一手握住他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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