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得寸进尺地又说:“那,你以后只是我一个人的?”
“……。”不点头,不摇头,我不做任何的表示,因为我做不到。
二王爷失望了,有些幽怨地说:“算了,我不强迫你。”
我点点头,双目紧紧地追着二王爷的胸口不放,血流的很快,然后……然后,然后就这么忽然停了?我眯着眼睛细看,总感觉是一个袋子里漏了一个大大窟窿眼,里面的水流的很快,也很急,可是流干了,就没水可以流了的感觉。
再看看二王爷,虽然脸色苍白,可是二王爷的脸色一开始就很苍白,而且,二王爷也说过了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而丧命,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又怎会说出这种话?怎么回事?
皱着眉头,就是知道二王爷的伤很诡异,可是依旧很担心,我问:“你,故意的吧?”故意为我受伤。
二王爷沉默半晌,点点头,说:“不这样做,你永远不可能真心接受我。”
二王爷没有做错,而是做了一个最有效率的事,人谁瞧见别人为自己挡了一刀,除了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容,更何况是我。
第 70 章
小王爷不给我和二王爷继续谈情说爱的机会,对着我和二王爷微微笑,脸上的奸笑让人心寒,握刀的手无次序地向我和二王爷刺来。
今儿个是难逃一劫了。我紧紧抱住二王爷,等着死亡的来临。
“落玖,求救。”耳中忽然传来二王爷轻柔的言语。
我蠕动着嘴唇,微微启口,轻喊:“救我……们。”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二王爷充满惊喜的眸子,微微向后仔细地看着二王爷,这才发现他的唇角上扬,眉眼弯弯,似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笑。
死到临头,那就陪着二王爷一起笑吧。心里想着,我“嘎嘎嘎嘎”地苦笑,二王爷听到我的“笑声”皱眉,无力的手在我头上拍打了一下。
下一瞬间,有着无数的黑衣人破门、破窗、破房顶、破墙地进入屋内,不到瞬息间擒获了小王爷,也为我和二王爷松了绑。
这一切让我看的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二王爷,他正笑吟吟地看着我,似乎有邀功的感觉。
这种时候还敢玩闹?我气地在他的头上狠狠地来了一下子,二王爷的身子应声而倒,紧接着是呻吟声。
他说:“我病重,我为你了这样受伤,我为了你挨了一刀,我为了吃不好、睡不好、自慰的时候也不是滋味,你还……”二王爷说个没完,不过他那一说真让我愧疚到心坎儿里去了。
连忙爬过去抱住他,嘴里吐出一连串的“对不起”,二王爷不在意的笑笑,可是咳嗽的声音变大了,看着我的目光有着忧虑。
“你的血……”
我皱眉,看了看自己,血停了,我说:“我这身体挺好,就是流血止的也挺快,所以不怕流血。”但是身体会无力。
二王爷皱眉,命令黑衣人把我抱走去治疗,之后就是与二王爷短暂的分别。
二王爷让黑衣人带我去了月王府,月王府内的侍妾、男宠等均被遣走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不过至少有着一抹高兴,被人在意自然会开心,不管是不是自己所喜欢的人,不过也有着犹豫,怕没办法回抱对方的爱。
因为回抱不了全部,所以这是无形中的压力。
在月王府,二王爷给了我绝对的自由,允许我随便走动,允许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甚至擅自变卖月王府内的名画古玩。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二王爷怎样了,而他们又对小王爷做了什么。
神经紧绷着,我每日每日都跑到总管的面前问:“二王爷来了吗?”
总管的回答一向是否定的。
心里的担忧日益膨胀,无形中似有一颗巨石压在胸口让我无法喘息。
时间过的很快,春节迫在眉睫,却不知二王爷的消息。这是我到这里以后第一个春节,不想自己一个人过,不想不想不想。
精神与肉体到了崩溃的边缘。
生的不好不是我的错,可是顶着一张吓人的脸出去吓人就是我的错了。小王爷在我脸上、身上弄的伤结痂,看起来恐怖无比,听总管说想要去宫里给我拿秘药,结果是正在制作中……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制作出那种药。
顶着一张丑陋的脸我不敢出门,就是在月王府内我也要带着一向傻帽在无人的地方逛。
走到池塘边,我拿下头上的傻帽,看着印在水面中的脸,摇头又叹息。
这张脸,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喜欢?奇怪的二王爷,奇怪的寒天卿,不过话说回来,岂织的外貌那么漂亮,可是内在确是无一可取之处,还是有成堆的人喜欢。
咬嘴唇,我微微抬起头,池塘的对岸站立着一位穿着浅蓝色衣袍,容貌俊雅,拿着一纸扇摇啊摇,那动作很熟悉,那人也很熟悉……我揉了揉眼,眯着眼睛看,又揉了揉眼,瞪大眼睛看……确实是二王爷。
这阵子为了这个人担忧的心,似乎在这一刹那间解脱了,此时此刻我忘记了时空、地点、时间,只知道往他那里冲,结果就这样投池了,不过还没遇见水我就被人抱住了。
二王爷在我头上打了一下,皱着眉说:“你的脸又不是不能复原,你做什么又要自杀?”
我先是一呆,轻轻笑了出来。这样也好,总比他认为我在担心他来的好。我埋在他怀里不说话,身体一抖一抖的,这是激动的。
“你别哭,你看你,身体一抖一抖的,不久是毁了面子嘛?反正原来就难看,现在不过更难看了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嫌恶你的……应该,哈哈。”二王爷在我背上拍两下,原本是坦坦地说,到了后来就示弱,最后就干笑。
我从二王爷的怀里挣扎出来,眯着眼睛看他,半晌后,我一个拳头就要飞过去,他张大嘴,大声地嚷嚷:“想我那天为了某人挨了一个刀子,留了不少血,在鬼门关绕几圈儿回来养伤,能离得了床吗?下得了地吗?这都是谁害的啊啊啊啊……”
飞出去的拳头停顿了,放松了,我上下看了看二王爷,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不确定地问:“你的伤,养好了?”
二王爷摇头,说:“身体好疼,我需要有人给我推拿。”
“你去找下人给你推拿吧,好好养一下身体也好。”
二王爷继续摇头:“能够信任的人少啊,就怕放松身心的时候被人来那么一刀子,这一辈子就……”完了。
“行了,我给你按摩按摩,推拿推拿,总可以了吧?”我对二王爷假笑。
他笑眯眯地,说行。
整个西苑变成了我的地盘,里面有着一座座的亭台楼阁,无数的仆人,但是主人只有我一人,包括风舞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撤走了。
我依旧住在烟雨阁二楼的厢房里,不是念旧,只是不想尝试其他的地方,虽然不够宽敞,但是很舒服,就像大家说的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己的狗窝。
二王爷进入我的房间,随随便便的翻躺在床上,似乎一点也不怕前面胸口的伤会裂开似的,等着我服侍。
我为他褪下衣裳,在他的身上揉捏着,二王爷不时舒服得呻吟出声。
我问:这几日为什么不来?他说:这几日很忙。我又问:那时为什么让我喊救命。
二王爷不回答,我有些恼怒,就停止了为他服务的双手。
他说:“你被抓的那日,小王爷给我留了一张字条,我又不是傻子,自是不会独身一人去探险,原本是找了王府内的高手在外边儿待命,不过皇兄制止了,他说,除非你求救,否则就不救你……这是我和皇兄定下的约定,所以只好让你委屈了。”
“可是,为了这种没必要的约定让你受伤了,不是吗?这样也无所谓吗?”我不理解这皇族人都是什么心思。
“没关系。”二王爷说的可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