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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舞醉绫罗(29)+番外

岂织并未拒绝二王爷的好意,他轻声言谢,接受了二王爷的好意。

岂织的魅力在哪里?似乎就在这一点吧。他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似乎跟别人很接近,却在想要走进,想要把他收入已有时,总会莫名其妙地被他拒绝,然后猛然回首就会发现,他对谁都是那副调调,本以为很熟,却发现那只是一墙暧昧而透明的墙壁,看不到,却感觉得到。

我把脱下的衣裳捧在手中,想要还给岂织,却发现在这里我的立场很是尴尬。

二王爷看了眼皱皱巴巴的衣裳,道:“破了的东西就要扔掉,例如你身上那一套。”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着,很凌乱的“挂”在身上,就连衣服的功效,遮掩羞耻的功能也做的挺勉强。

我干笑着说:“是,只是这是您送的,我舍不得丢掉。”我口中说着令人泛起鸡皮疙瘩的甜言蜜语,二王爷听了也只是冷笑,显得不屑。

二王爷皱着眉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这件衣裳也是我挺喜欢的,没想你左打一个结,右系一个带,我看你是天生自贱,喜欢把身体暴露在世人眼前。”

二王爷的言语让我无奈,你说我这我那,又怎知为何我现在会是这个样子?

这时,岂织看了我一眼,伸手接过我手中卷成一团的衣裳,道:“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裳呢。”

第 19 章

岂织拿过衣裳,放在手上晃了晃,风吹过,衣裳在风中翩然起舞。

他轻轻一声,看向二王爷道:“因为喜欢,所以要好好对待。”

我和二王爷一同把视线移向岂织,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凡尘间的东西,不管是有生命或者是无生命的东西,总会有坏的时候,所以才有了珍惜,珍惜只是一个词,也不过是延迟所喜爱之物生命的期限罢了,所以要好好的懂得这个词。有了喜欢的东西,就好好好珍惜,是吧,二王爷?”

我不知道岂织是对谁说的,因为他的目光看向我,可言辞结尾的疑问句确实是对着二王爷。

二王爷没说话,除了夏夜的幽静,还是一片的幽静,偶尔风吹过时可以闻到花的暗香。

岂织又说:“例如这件衣裳,很是脆弱,稍微使用力气一拽,它就会坏掉,如果不对它好点,它迟早会崩溃掉。”他的目光至始至终看着我。

我不解地看了眼岂织,又看了眼二王爷。

是物又怎会崩溃?这似乎是在拟人,可是拟的又是谁呢?

二王爷深幽的眸闪过一丝的错愕,然后以着探究的目光看向我,道:“不过是一件不甚在意的衣裳罢了,可有可无,多了一件不嫌多,少了一件也不嫌少,不过新衣总有受宠的一段时间,时间一过,或者崩溃掉了,再换一件就好了。”二王爷说的云淡风轻。

岂织挑挑眉,道:“可是,如果那件娇惯的衣裳受不了周遭人的粗暴,在失宠之前坏掉,只会让人心痛。”

隐隐地,我感觉到岂织把我比喻成了一件衣裳,就是在比喻中岂织也不忘说我娇惯,说我的坏话,他的大意似乎是在劝诱二王爷请他好好对待我?不可能吧?

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时间一过,再好的东西也不过是一件破烂的衣裳罢了,丢了就丢了,有何心痛之说?”二王爷不屑道。

我终于知道岂织的目的是什么了。

二王爷对我的在意程度有点过高,岂织不过是想让二王爷看清一下自己的身份,提醒他我不值得他好好儿对待。

总之,岂织就是以退为进的想让所有人都远离我。

听到二王爷最后一句话,岂织笑的很开心很开心,颊上能瞧见淡淡的酒窝,似有若无的酒窝,使他的人看起来又美丽又可爱,还有一抹纯真。

“是,二王爷说的对,时间会疏淡一切的感情,曾经所爱的到了最终也会成厌,曾经厌的,或许也会转变为爱。”岂织轻轻地说道。

二王爷一愣:“那又爱又厌的呢?”

爱不怕,厌也不怕,怕的是纠结在爱与厌之间,摸不清自己的感情。就是有摸到了的一天,如不是最爱,恐怕就不再存有别的什么感情了吧?或许,留下的只有厌,也可以说是倦。

要说二王爷喜欢我吗?我没这么天真,就像二王爷所说的,我只不过是他暂时的新宠罢了,等鲜劲一去,一切都会恢复到从前那样。

岂织沉默了,半晌后,他道:“夜深了,请早些休息。”

说完,他向二王爷告辞,走进听雪居。

岂织的动作一向都很帅气,不会拖泥带水,就连他这次显得不礼貌的告别也显得优美迷人。

二王爷抿抿嘴,尾随着岂织的身后走进了听雪居。

我以为二王爷是要去找岂织的,却没想到他在我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拿起侍女给我的钥匙打开房门,还没等我进去,二王爷便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跟在他的身后走进,走到窗口打开窗户,让一轮辉月的光芒倾撒进屋内,以着微弱的光芒照亮室内,随后我又点燃一盏油灯,昏黄的光芒立即照亮了屋内,随着窗外的风吹过,光芒一闪一闪的。

我走到屋里的方桌上,拿起茶壶就想要在茶杯里倒茶,结果,茶壶空荡荡的。

这就是所谓的差别待遇,因为我只是一个男宠,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宠,将军府并不会重视我的饮食起居,就连茶壶里是否有茶也不会有人注意。

在二王爷的注视下,我放下手中的茶壶,我说:“空的。”

二王爷挑挑眉,并未说什么。

我又说:“我去给您泡杯茶。”虽然身子累的不想动,可总比在这儿与二王爷两人面对面相对无言来的要好多了。

才说完,我拿着茶盘想要走出去,却被二王爷叫住了。

我回头看向他,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沿上,与我对视了半晌,他说:“过来。”

二王爷的面色很平淡,不见生气更别说开心,眸中有的也只是淡然。可是,我今天似乎做了许多让二王爷不开心的事。

犹豫了一下,最终我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手中也不忘端着茶盘 。

才上前,二王爷瞬间把我拉近他的怀中,他的力道很猛,让我的身子猛然扑向他,我脑海中想到的是今儿个在宴会上二王爷说的要砍断我的双手双脚。

心里蒙上了一层恐惧,直觉地,我的双手紧紧捧住手中的茶盘,就这样笔直地朝二王爷的身上撞去。

这一撞下去,不止我疼,被茶盘打到的二王爷应该(也)很疼吧?我有些报复性地想。

我眯起眼睛,静等着疼痛,就在我要撞在二王爷身上的电光火石间,二王爷一手轻轻挥了一下,我手中的茶盘被拍飞,掉落在几米外的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我的身子也同时倒进了二王爷的怀中。

眨眨眼 ,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痛,不过还是有些疼。

轻轻呻吟一声,我把目光放远,看向茶盘,茶壶、茶杯等的器皿碎裂的很有技巧,用肉眼看来大小似乎整整齐齐的碎片散落一地。

我张张嘴,心里在想是不是要鼓鼓掌拍好赞叹一下二王爷的本事。

“想什么呢?”二王爷在我脸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没有捏也没有掐喔,囧。)。

我茫然地摇摇头。

二王爷看了我一眼,便把目光移到了我身上,一双带着薄茧的手在我身上动来动去,没一会儿功夫我身上被系的乱七八糟的结都给二王爷打开了,顺带着挂在身上的衣裳也掉了下来。

我看着二王爷华丽的脱衣技术,以着赞赏的口气迷迷糊糊地道:“二王爷不愧是花花公子,脱衣裳都拖得这么有技巧,改明儿个破产了也不怕饿死自己。”专给妇女脱衣裳,被当作小白脸就行了。

我嘴里说着贱话,大脑却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还兀自惊叹在二王爷的脱衣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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