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那个意思,就出去!”我再度命令。
沙儿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离开了。
怔怔地看着桌上的佳肴,我头晕地发现反胃了。
不想要闷在这一小小的地方。
曾经在报纸杂志上有刊登过,一个人在一个空间监禁久了,就会得疯病。
记得曾经我养了一只狗,是贵宾犬,毛色灰溜溜的,毛茸茸的,抱着它出门人家都认为我抱着的是洋娃娃,直到瞧见狗动了,还认为是会走路的洋娃娃。
小狗很可爱,可是我需要上学,父母需要上班,几乎没有时间养狗狗,只有把它关在一个空间里,最后小狗疯了。
应该是疯了吧?我不知道,只知道不正常了。
狗都会那样,更何况是人?
想到这个,气不打一处来,有掀桌子的冲动,而我也确实掀了。
“噼里啪啦”的声响让门外的门卫注意了起来,显示敲门,然后又是擅自推门。
看到屋内的惨状先是一愣,在我眯着眼的瞪视下才转身阖上门、锁上门,再然后是离去的脚步声。
没多久,“铿锵”一声,传来开锁声,然后进入的是邪笑着的二王爷。
“小玖儿不说要乖乖的吗?”二王爷的眼睛眯成月牙的样子,看起来温文而俊雅,就像是素质良好的书生……伪的。
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我摇摇头:“我只是怕我会疯掉,到时候会让二王爷不开心。”
“疯掉?”二王爷挑挑眉,表示不理解。
我说:“我有一种奇怪的病,在一处闭密的空间呆久了,就会发疯的。”我似真似假的比手画脚地胡说八道。
二王爷半信半疑地看着我,最后他摇了摇头,说:“就你打翻这桌子,你就已经疯了,现在都疯成这样了,你还怕我扫什么兴?”
我说不出话来了。都是我不好,一时冲动就把桌子给掀了。
片刻后,我又说:“这,有时好动一下,对身体也挺好嘛?肌肤变松软了,不也会扫了您的‘性’质?您还是别关着我了,好让我多运动运动嘛,怎么说还是那种带有韧性的肌肤触感比较那什么吧?” 特意提高“性”的音,说完,我也不忘抛了一个媚眼儿给二王爷。
二王爷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轻笑出声,他走到我面前,双眸定格在我的唇上,笑说:“小玖儿,你真是个闲不住的孩子。”
其实我认为没准儿你比我更小。我在心里不以为意地嘀咕。
对于二王爷的言语我傻笑以对,然后嘴唇微微向上,迎接着他落下来的吻。
轻轻地回应,与他的唇舌相交缠,他似要把我嘴里的口水都要吸干一般,不断地碰触,然后流……流到哪儿就不说了。
蓦然,他放开气喘吁吁地我,他面色微红,眼里眸里蓄满了邪笑。
二王爷红艳艳的唇瓣微启,道:“小玖儿,既然你这么好动,就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可好?”
听到“可好”这俩字,我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点头,点过了,嘴角就开始抽搐了,太阳穴上的青筋就开始暴跳了,身体也跟着僵硬了,半晌,身体也做不出什么反应来。
良久过来,在二王爷面上的邪笑变成了微笑,微笑变成了大笑,大笑变成了大声笑时,我终于反应过来了。
二王爷的手摸上我的头,拍了又拍,就像是拍小狗一般,他说:“小玖儿真可爱。”
我干笑出声,食指放到颊上,故作可爱地说:“我都这么可爱了,您舍得我做这么粗重的活儿吗?”
二王爷笑的更开心、更邪魅了:“我也希望我碰触到的肌肤是有韧性的,为了我以后的“性”福着想,小玖儿就要多多辛苦了。”二王爷学者我提高了“性” 字的单音。
我心里气的牙痒痒,眯了眯眼,我晃了晃纤长而美丽的手:“这白皙娇嫩的手染上茧子就不好看了,摸起来也不舒服……”
“我倒是觉得挺好,摸惯了那些细嫩的手,换换鲜儿的挺不错。”二王爷无所谓地说。
变态果然是变态。
这回我真的真的笑不出来了,我说:“那样会累。”
二王爷眼珠子一转,道:“做到一半儿你就会累倒,这正好可以让你锻炼体力。”
我瞪大眼睛,扫射过去,硬着声音说:“会涨肌肉,硬邦邦的,不好摸。”
“我、要、贪、鲜!”二王爷一字一顿地说的明明白白。
我知道这回我就是说破嘴皮子,这个被我弄的乱七八糟的房间还是要我收拾的。
全身乏力,我想睡觉。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可是身体变的懒了,瞧见这一屋子满地的浪迹,我悔的场子都青了。
叹了口气,我低头,蹲下身,收拾气了碎裂在地的瓷片。
抬眼,二王爷把椅子拉到一边儿,瞧着二郎腿悠闲悠哉地看着我。
低头,我继续收拾着。
食指微微地疼痛着,我估计是碎片割伤了,可是与红色的酱汁混合在一起的手上, 根本就看不错什么痕迹。
一点点地收拾着,等把所有的瓷片都堆在了一起,却也一定有碎片的渣子。
其实应该直接用扫帚扫的,可是那样或许会让故意刁难我的二王爷不开心,我特意忽略了简洁的方法。
该说是我聪明,还是笨呢?总是会无意识地察言观色,却更会无意识地做出触怒人家的事来。
等收拾地差不多时,二王爷笑说:“我家小玖儿没想到挺能干的嘛。”
我说:“这对二王爷来说或许挺难,但是对我这种平民来说也算是稀松平常 的小事儿了。”我拐着弯儿的骂二王爷养尊处优,连这种小事儿都不会。
二王爷说:“是啊,毕竟我这么尊贵的身份又怎么能做那种低贱地事儿?”
“……”我默。
这话说的好,直叫一个好,真的好到我想拍掌了,这好到直接把我给骂进“贱人堆”里去了,能不好吗?
我起身看向二王爷,二王爷也看向我,依旧笑眯眯地。
我说:“差不多了。”
他看了眼地,又看了眼我,皱起眉头,说:“差挺多,还是好脏。”
……那是因为没有水擦不了地,没有扫帚之类的清洁工具所以做不了进一步的清洁。
我在心里叹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不知要要怎么处理这里的脏物。
我走到二王爷的身边,轻声道:“我想要扫帚。”我把姿态放低,小小声地说。
二王爷对我眨眨眼:“我看你双手挺好用。”
我又把眼瞪圆了,圆溜溜的眼睛可劲儿等着二王爷,脏且黏糊糊的手堆着二王爷一颤一颤的,终于“一不小心”地把二王爷的衣裳给弄脏了。
二王爷呆了一下,又傻了一下,结果又在瞬间眯起了眼睛,一闪而过的毒辣被我雪亮亮的眼睛捕捉到了。
我说:“二王爷的衣裳脏了。”
二王爷点头:“是脏了,被你弄的。”
我跟着点头:“所以我给二王爷擦一擦。”说着脏手就凑上去,越擦越脏。
二王爷没阻止,始终皱着眉头,而我是等把他的衣裳弄的脏的透彻,我也住手了。
我小小声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二王爷说:“这个需要用水洗。”
为什么不直接扔?我心里冷笑,嘴里说:“我觉得我的双手挺好用,直接用手擦一擦不久好了?何必劳烦水?”我讽刺地说。
二王爷沉默了,我也跟着沉默了。
稍后,二王爷挑眉说:“我不介意用你的血液来充当水流。”
你不介意我介意。二王爷真的很可怕,无时无刻说出让人胆寒的字眼。
我说:“我还是觉得比起有色的血液,还是无色的水比较实用。”
二王爷点头:“然后呢?”
我又说:“这个,您的衣裳需要水来洗涤,那个地吧,也是需要水来滋润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