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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花渐舞醉绫罗(62)+番外

我烦恼地继续挠头,挠出头皮屑,嘴里道:“我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

“昨儿个照顾我的是你吧?”

“是风舞!”

“……可是我在你的房里?”

“您习惯睡我的床,就拉着风舞跑我的床去躺。”

“习惯?”二王爷有瞬间的恍惚。“习惯这种东西,总是在不经意间养成,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却落入了他人眼中。”二王爷喃喃自语。

就像二王爷说的,二王爷习惯了,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在很短的时间内。

生活变成了一个规律,二王爷临幸烟雨阁众人的事并未流传出去,二王爷日日来烟雨阁也是事实。

就这样,我变成了花雨阁厌恶的目标,主要是因为他们认为,二王爷从头到尾只来我的房间。

花雨阁的人群乱了,即使在宠幸我的期间,他也经常往花雨阁跑,可他现在是完全钟情于烟雨阁,只会让本来作威作福惯了的花雨阁人无所适从。

在这里,二王爷是众人的神,就像是他可以赋予在这里的人任何一种权利, 一种接近于神的权利,在别人眼里我被赋予了,其实我什么也没有。

与风舞走在花园中逛着,最常受到的是花雨阁的挑衅,在一个瞪视下,人家也就乖乖的了。

在午饭期间,忽然有仆役气喘吁吁地向我和风舞跑了过来。

“风公子、落公子,二王爷有请。”

我和风舞对看一眼,就跟着仆役的身后走,进入了一个挂有“南苑”门牌的地方,格局跟西园差不多,花园种满了各色花草,虽百花齐放,却不显凌乱,显然有个很好的园艺工。

在仆役的带领下走进会客厅,里面声色歌影,一群袒露肚皮着装金色衣裳的婀娜多姿的美女排列有序地跳着勾人心魂的……媚舞。

我目光向上,看向这次的重要贵客……寒天卿,在我反应过来前,风舞就一把拽下我跪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一愣, 然后才发现自己跪下来的样子有些奇怪,就换了个正常的跪姿,轻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寒天卿爽朗的笑声随即而出。

“不管何时,慢一拍的小玖儿都让人觉得很可爱呢。”

我在心里嘀咕着,没化妆,化了妆后我看你还怎么说我可爱。

“来来来,小玖儿过来,让朕看看几日不见,你变了多少。”

我转首看向二王爷,他朝我“哼”了一声,就把目光调向风舞,粗声粗气地说:“你过来。”

我和风舞一同走过去,座位有些奇怪,二王爷和寒天卿在一线上坐着,而我则是在寒天卿的下脚,而风舞则是二王爷的下脚。

等我走到寒天卿身边了,他就不看我了,转首看向风舞,问:“他是谁?”

“我的新玩具,而是还是皇哥送的。”二王爷说。

“……”寒天卿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看中相貌平凡的他。”

风舞,相貌也不算是平凡,算是中上层,可在看惯了美人儿的人眼里,就等于是中等水准了。

“……”二王爷也沉默了一下,才说:“我不是一个光看相貌的那种肤浅之人,例如小玖儿,那么丑我都碰了。”他特意提高“肤浅”和“丑”的音。

我无聊的想翻白眼,都说不看人的相貌了,还把“丑”字说得那么重。

“让风舞去你那儿是为了给你管理用的,不是让你玩儿的。”

“这也是母后的意思?”

寒天卿沉默,也等于默认。

二王爷冷哼了一下,“风舞现在就是我最喜欢的玩具。”

“那小玖儿送给我好了。”寒天卿嘴快地接上。

二王爷皱起眉头,想了想,说:“让我考虑考虑。”那个考虑考虑就不知道要考虑到何年何月去了。

就像是在市场上摆在台子上买卖的猪肉,而我就是那猪肉正在被卖猪的和客户论斤称量的算计着。

寒天卿挑眉,道:“母后似乎挺怀念风舞。”

哎呀呀,这可好,二王爷才对风舞有兴趣,寒天卿就打算威胁着把风舞带回去,坏人一个。

二王爷“刺啦”一声,捏碎了酒杯,可手却没有一丝割伤。

他说:“风舞是皇兄给我的,君王之言可不是儿戏,给了就不许要回去。”

这回寒天卿不说话了,只是暗地里以着危险的目光向我扫射过来,我连忙垂下头拿着酒壶给诸位倒酒,很巧……二王爷没酒杯了,拿着酒壶的手在半空僵住,随后我就脑残的为寒天卿的酒杯中倒酒,倒满后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把他的酒杯拿过来,送到了二王爷面前。

大家的头颅都跟着我手上的动作而转动着,最终在我把酒杯送到二王爷面前时,大家都傻了。

二王爷瞪大眼,看着我,半晌后说:“我该说谢谢吗?”

我先是一愣,随后傻乎乎地说:“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谢谢什么?谢谢我的吃外爬里?把人家的杯子送到自个儿主人手上?

第 40 章

“你应该做什么?”

耳中传入即阴险又阴森的声音,我愣过半晌后转身,看寒天卿,呆呆地看着,然后我说:“应该为各位斟酒。”

寒天卿笑,笑的挺温和,只要撇开严重的那抹阴毒的眼神,就真的很柔和了:“ 我的酒你斟到哪儿去了?”

脑子开始回忆回忆又回忆,回忆过后的结果是,我想要找把菜刀把这里的所有人给解决了。

我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看寒天卿,然后道:“您误会了。”

“误会什么?”寒天卿不怒反笑的样子反而像是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想了良久后,我说:“其实我是打算跟你相亲相爱。”

“相亲相爱?”寒天卿充满狐疑的问。

“你说说,咱俩是啥关系?”我故意哥俩好地说。

“主人的哥哥与奴隶的关系。”寒天卿回。

我挂在嘴上的谄笑僵了一下下,手伸到脸上努力暖和一下脸的硬度,想要继续摆出一个笑脸,此时我听到了一声冷笑,是二王爷。

他说:“既然笑不出来就不要勉强,笑的像黄鼠狼,难看。”

这回,我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假笑也不行了。

手垂下,脸持续僵硬着,先对二王爷道:“真是感谢二王爷您的温柔体贴,知道小的笑不出来,就特意恩准小的面对如此尊贵的皇上大人也不需要勉强自己笑,您真是好主人。”

“看着我笑,对小玖儿来说是为难吗?”寒天卿眯着眼说。

这回我华丽丽的再度把寒天卿给惹恼了。

我慌忙摇摇头,“不是的,我把皇上的酒杯扔给二王爷,只是想要和皇上用同一盏杯罢了,这样多甜蜜蜜嘛,是吧?”

才说到这儿,我听到了几声假咳声,不用想也知道是二王爷。

“这酒杯不需要了就扔给我?”“刺啦”一声,寒天卿的酒杯也被他捏碎了。

语言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那“就”字的用眼就让这酒杯变成了遗弃物。

我现在是欲哭无泪,这样下来让我怎么收尾?

挠挠头,我说:“哪儿是扔,老二接过老大不要的东西是天经地义嘛。”

“所以我就活该接受皇兄不要的东西?”二王爷面色阴冷地说。

“……”我说不出话来了。

二王爷冷哼两声,道:“这要与不要可不是看先出生和后出生而定的。”

我“啊”一声,竖起耳朵听着二王爷会说出什么谬论。

“这个吧,是这样的,如果我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如果我不要了,皇兄也没准儿会要。是吧,皇兄?”二王爷问寒天卿。

“……”寒天卿沉默了。

“难不成皇兄没有要的打算吗?”二王爷以着很无辜的样子问,眼中金光闪闪,显然预谋着什么。

谁知,寒天卿先是对他温和地笑笑,随后拉长脖子在我颊上亲一口,道:“难说,如果喜欢的话就要了,总比浪费掉好……是吧?例如小玖儿,我就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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