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已经不是天月的了,明日,玄亦便会入住进来。
半晌后,天月说:“嗯,这一日,就让我睡这儿吧,明日我就要走了。”
紫念生“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凉开水一般的平淡……本来,两人就从未有过什么关系。
天月躲在被窝中,入眠。
睡眠中,天月隐隐感觉到额头传来一股凉意。
半睁开星眸,暗夜中,他看到了紫念生。
紫念生的唇轻轻印在了天月的额头上。
天月闭上眼睛,任由紫念生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
紫念生,我们不可能了。
这个吻,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之间依旧是淡薄的同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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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节
第二日,凌华学院依旧休假。
一场考试下来,发布成绩,发布新的班级,发布新的宿舍。
当天月依照夫子的指教慢慢走到自己的宿舍打开厢房门时有种被雷劈刀了的感觉。
十班的宿舍不比依凤阁,里面的摆设极为简陋,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椅子也是列木制作的。
天月觉得自己的房间不是宿舍,而是狗窝。
十班的学生极为邋遢,私生活乱七八糟,六七个人同住在一个厢房,臭袜子堆在一起好几天不洗。
小小的房子里不时会飘出异味儿。
天月看到的是男人们最为龌龊最为肮脏的一面。
一位学子挖鼻屎,一位同学抠脚趾,一位同学在擦鼻涕,旁边儿堆着一打草纸,唔,是擤过鼻涕,汗,干净的草纸用完了,就废物利用再度用
新的……最后剩下的两位在侃,把口水喷得哪儿都是。
天月觉得自己石化了,人呆呆地站在门口动弹不得。
众人听到忽然的开门声,一同看向天月,有人问:“天月?你……来了?”说着,他们各自停下自己所做的事,慌慌忙忙地收拾起了破屋,最
后空出一张床,对天月说:“这是你的位置。”
这位置能睡人吗?天月嘴角抽抽,嘴唇蠕动了班上,能吐出来的只有两个字。“你们……”
众人把目光盯在天月的脸上,一瞬也不愿意移开。
天月把双手放到太阳穴上按压了一会儿,向前进一步,走进门槛,随后“砰!”地一声甩上门,大喊:“都给我把这屋子弄干净,弄不干净就
滚出去被蚊子咬!”
所有人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天月。
天月冷笑,眯着眼睛,问:“怎么,不听?”那说的可有气势了。
众人沉默不语。
天月点点头,道:“好好好,非常好!你们不做?”
众人摇头,慌忙收拾了起来。
其实N个人对付天月这么一个看似娇娇弱弱的人及其简单,只是经过玄亦绑架事件来说,众人也能看出来天月在凌华学院的魅力可以说是所向披靡,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另一方面,十班的学生嘛,多少有些倾慕于一身红衣,媚眼儿总是乱抛的天月。
瞧瞧这,在天月秋坡一荡,小手一勾下,立刻有人趴在地上擦地板、擦桌子。
有人邀天月坐在屋子里唯一一张像样的太师椅上坐好,为他准备两三碟点心,任由他有滋有味地吃点心、品茶。
偶尔,天月会把目光从满目的各式各样的小点心中收回目光,看向地面,指了指:“那里没有擦干净。”“柜子里的臭袜子是谁的?”“那是谁的腰带?好脏”“唔,去把被子晾了,不不不,还是洗了吧。”“啊,我记得我有几件脏衣服,十班似乎不管洗衣,你们顺便帮我洗了吧。”
……
众人做苦力,天月做女王。
这一天,简陋肮脏的小屋被弄得干干净净,等完事儿时已经是中午的事了1。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天月命令人去开门,之后门开了,门外的落凡傻傻地看着被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天月。
天月嘴中吃到一半的烤饼掉了地,立刻有人捡起来,把地上的饼屑给收拾干净。
天月说:“早上好。”
落凡对天月勾勾手,天月走过去,落凡把手搂在天月的腰间,与他一同走出房间。
落凡说:“你过得不错?”
天月点头,回:“他们很乖。”
“今天,跟我一起住吧?”
“唔?会不会打扰的你的室友?”
落凡摇头,道:“玄亦搬出去了,还没有人搬进来。”
天月皱眉,沉吟了半晌,才说:“不要。”
“为什么?”略微不开心的声音。
天月微笑:“对于十班来说我是新人,新人自然要与旧人培养感情。”
落凡在天月的头上敲打了一下,脸黑黑的,吃味儿了。他说:“不需要,天月只要与我培养感情就好。”
天月笑嘻嘻,道:“不可以,我需要朋友……天月有落凡,可是不一样,朋友就是朋友……只有一个爱人是不够的。”
“不够?”落凡不懂了。
天月点头,道:“嗯,因为有时候,朋友是最好的依靠。”
落凡沉默,两人默默走进花园坐下。
许久许久过后,落凡说:“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天月闭着眼睛摇头,身体倚靠进落凡的怀里,天月说:“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把自己逼入绝境……”
落凡摸摸天月的头,不说话。
两人的身体紧紧依靠在一起,天月想,如若永远都能这样就好了。
只怕,这份爱恋会消失……到时候,什么感觉也没了。
天月说:“落凡,不要想太多,我们还小。”
落凡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反了,疼爱的摸摸天月的头。
落凡想,这种悠闲的日子可以过永远……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一夜,落凡陪了一整天,到了夜晚,落凡送天月回房。
午夜回房,厢房里的灯火点的依旧很亮,天月与落凡挥手道别,直到落凡的身影从走廊里消失,天月才推门进入厢房。
屋内的人无一人入眠,而天月的被子也已经被铺好了。
天月慢慢走到床铺上,换上衣裳,进入被窝里面,睡觉。
从头到尾的动作麻利流畅,一点儿也不怕自己身体的曲线被同室里的其他人偷窥光,更是没想过如若一不小心有人起了色胆把他给强了怎么办?
众人看着天月,叹了一口气,吹熄油灯,一起睡觉。
这一盏油灯是众人特意为天月点亮的,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从天月进屋到吹灭灯盏为止,一句话也没交谈过。
静夜,窗户张开,微量的夜风吹入无奈,天月忽然说:“谢谢。”
众人一愣,随后笑了。
隔日起床,天月被人服侍的可好了,有人抢着为天月宽衣解带,顺手摸上两把,之后带着天月入水房、去食堂、去十班。
十班的学堂不如一班来的华丽、漂亮、美观,可以说是极为简陋。这就是所谓的差距。
为十班教课的夫子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人,鬓边微白,宣告着众人此人已不年轻。
十班的学生学习差,大部分学堂里总能发现少了那么三五成群的人没来上课,不过今日一反常态的,早早,十班里的人就满了。
当天月在同寝室的人陪同下入班时,众人欢呼出声,表示对天月的喜爱。
天月微笑,对众人会以一抹灿烂的笑容。
随后夫子入堂,让天月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天月坐上去,趴在桌上,蓦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爬到他身上。
天月眼睛微微眯起,低头一看,唔……蛇。
天月皱眉,用手拿着蛇头,问:“这蛇是怎么回事?”
有一男学生讽刺地回:“呦,果然骨子里的贱,就是蛇都想要享用一下你的滋味呢。”
天月微笑,问:“这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