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倚年少戏王侯(67)
一阵的晕眩过后,天月昏死过去……之后是盐水的泼洒,回绕在天月耳边的是三皇子以着冷酷的声音的问候声,“你还不愿写?”
那股倔强升华,天月不说就是不说。
天月尝到了一夜的折磨,而彼端的两人,玄亦从最初的疼痛中慢慢地迎合,之后与紫念生一同迎上极乐的巅峰。
一夜的疼痛,一夜的贪欢……在疼痛中,天月只要一想到那交缠与被褥之间的二人,不知为何,会涌上淡淡的恨意,一闪即逝,只是,那一瞬的心情依旧在天月的心中落下了难以不磨灭的痕迹。
第二日,太子的未婚妃失踪,皇宫里乱了套,玄亦摔碎了无数的东西,寻找着天月,午时,一封匿名信被送至玄亦的寝宫。
打开信封,俨然印着:如若你不放弃继承权,那么……你便会失去你最心爱的东西。
心爱的东西?天月吗?捏住信纸的力气加大,纸张上出现皱着,玄亦一怒,扔掉了信纸。
等待,一夜的等待……玄亦在等,等着第二封信的来临,暗中,依旧寻找着天月的踪迹。
第三日,天月蜷缩在冰冷的牢狱中,三皇子对天月说:“玄亦去了许多的地方搜寻,只是,我的私人牢狱里,谁能找到呢?”
天月嘴唇毫无血色,身体窝在冰凉的石墙上,等着时间静静的离去。
第七日,看守牢狱的狱卒忘记锁门,那一日,狱卒喝的烂醉,天月偷偷逃出了监狱,避讳着周遭行走的卫兵,天月一身褴褛的朝东宫行去。
进入东宫,看守的卫兵看到天月先是一愣,想要朝皇子通报,天月不许,独自踏入了步子。
天月向玄亦的厢房走去,在门口有侍女守护,天月想要进去,却被侍女阻拦,天月说:“我想见他!”
侍女的脸微微红润,道:“太子……很忙。”
“……忙?”天月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从闭紧的门内,隐约传出的呻吟声。
天月的眸子不由瞠大,眸里泛着水润,轻声问,“这种时候……他在做这种事?”
侍女跪下,脸低低地垂着。
天月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不带一丝的留恋。反观玄亦,与别人做 爱并不是因为不在乎天月,而是因为太在乎……为天月的安慰担忧着,忧虑着,吃不好睡不好,最终,他找了紫念生,两人在欲海的极巅中消除那抹不安,随后在一夜的疲倦中入眠。
这种日子过了五、六天,从起初的颓靡思念中,几日过去了……那种不安感确实消除了一些,这也说明了人性的单薄。不管是少了哪个人,生活着,习惯着,过着……疼痛会消抹掉,思念会变平淡……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在静悄悄地变化着。
天月独自走出东宫,宫里的危险天月懂,夜黑风高日,天月想着要离开,几日……一定要离开。
每日,有向宫里的伙食房送菜的,这夜,天月守在御膳房,当次日天一亮,有一小伙推着货车,从马车里的草席上卸下清新的菜,天月立刻拖到车版下,当小伙推着车慢慢离开时,到了皇宫处接受盘查,小伙叫了几声大哥,守卫在车里意思意思的搜寻了两下,便放小伙离开了。
天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对于三皇子的仇,天月紧记在心中。
天月原本是想去天倾山庄,可是又怕给自己的爹爹招惹上麻烦,就去了朔王府。
当小王爷看见一身颓废的天月站在自己眼前时,坐在厅里中央浅啜茶饮的他,翘起二郎腿儿,问:“你在做什么?”
天月吸了吸鼻子,“我没地方去了嘛。”
离了王爷府,天月确实没什么地方去了。
小王爷冷冷一笑,高傲地抬起头,“没地方去?我这里不收留你这种恶心的家伙。”其实,小王爷不是不愿意收天月,只是想让天月知道自己的身份,好让天月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太嚣张。
可是,天月可有骨气了。恨恨地瞪了小王爷一眼,天月没有丝毫的犹豫抬起脚步离开了朔王府,让小王爷气得懒洋洋地跺了几脚。这位也实在是高,即使是跺脚也能跺得那么有气质,看起来那么慵懒。
无家可归的天月在街上流浪了一刻钟的时间,之后就与落凡相遇了。
天月立刻奔到落凡的怀中,落凡抱住天月,对于两人来说……似乎,分离的思念只会日益加深,而不是渐渐变得平淡,之后消失。
天月在落凡的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左一句被欺负了,又一句被打了。
落凡拍了拍天月的头,说:“我们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去哪里?”天月仰起头,疑惑地问。
“江南,正好冬天要到了,天气变得很冷,就当做是去那儿避寒,可好?”
天月点点头,双手紧紧搂住落凡的腰,“不过,在那之前天月要报仇!”
“不管天月做什么,我会永远待在天月的身边。”落凡微笑,轻轻应允。错事也好,坏事也罢,只要是天月想做的,疼爱天月的落凡永远会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支持。
天月仰起头,踮起脚尖,在落凡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落凡搂着天月的腰,在深夜里,走入一家客栈,只是一家普通的客栈,天初亮,店小二睡眼惺忪地看门,落凡带着天月走向二楼的厢房。
进入厢房,落凡想要褪下天月的衣,求爱,被天月拒绝了。
天月说:“我累了,睡……好吗?”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痛楚。
落凡定定地注视了天月半晌,半晌后,点头。“什么都不做,可是……你需要洗澡。”
“我自己洗,你……休息。”
让小二送来一桶浴水,一盏屏风阻隔了落凡与天月。
天月拿出落凡一直私藏着的小刀,走入浴桶里,拿着刀一刀刀的挂着胸前展翅高飞的鹰。
想要割掉这一层皮,即逝痛,天月也不想要任何人所留下的印记。浴桶里的水,染上了血色。天月疯狂的举动并不因为痛而有所迟疑,额头上低落着微凉的汗水,伴随着他轻微的呻吟声。
天月带着疼痛的呻吟声成功地吸引了躺在床铺上的落凡的注意,他走过屏风偷偷地观察着天月,那一刻……他大惊。
染在血海中的天月很美,可是……天月的行为太过可怕,同时,代表着那个孱弱的生命会随时离去。
落凡立刻走上前,躲过天月手中的匕首,少高高地抬起,愤怒地吼,“你在做什么!”落凡明明这么宠着天月,可当看到天月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时,心撕裂一般的抽疼。
天月垂下眼帘,灰色的唇瓣微微地颤抖,半行后,他说:“对不起……”比起天月,真正心痛的,应该是落凡。
天月说:“我想把三皇子刻印在我胸口的印记弄没,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才不要做奴隶!”
落凡摸了摸天月的头,道:“哪怕是这样,我也不想看到你自残。”对落凡来说,天月的理由并不成为理由,可是……看到天月原本白皙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确实也惹怒他了。
落凡为天月清理了一下身子,偷偷扔掉了带血的浴水,又吩咐小厮带来一桶新的浴水,为天月冲了一下,便为天月包扎,随后抱着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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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简介:
四十节
天月的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落凡,身体轻微地颤抖,落凡摸了摸天月的头,“这事儿完了,我们一起去江南。”
天月把头埋在落凡的胸口,汲取着他的气息,迷迷糊糊地回应,“好,一起去江南。”之后,两人一起过一辈子。
天月睡了一天一夜,如若不是饿了,他隔日也不会起来。
疲累了的身心在落凡的身边得到了充足的照顾,伤势也在大夫的妙手回春下结痂还原了,只是……胸口会留下伤疤,丑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