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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温赤/枫樱】春忆(8)+番外

作者: 小枫绫 阅读记录

待目的达成,他赤羽信之介终究会将这敌友不明的人,彻底歼灭。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衣川紫又嘆了一口气,从身上拿出一瓶药罐,塞到人手里,「一日一粒,能加速你功体的復原。」

「谢谢,紫,你来中原后让吾放心不少。」赤羽信之介诚实道,并难得微扬唇角。

衣川紫剪水瞳眸横睇,绛唇同勾,「那信之介大人,等侵入中原一事结束,就多多跟紫单独出去看中原的山水美景吧。」说完,紫影的手轻抚过赤羽信之介的左臂后即告辞离开。

再度恢復寂然的幽静空地,赤羽信之介仰首灰眸映入朦胧弦月,左手持握红扇的力道是为自觉的渐紧,空荡拂过的冷风使几缕红丝飘扬,艳睫敛下,将刚衣川紫抚过他左臂的触感,勾勒起被篮影蚳蛊蛱杀擦身而过的挟电余劲。

这能轻易破解的攻击,让对方掌术能触及他的衣旁,是无人所知的,失误。

只因他的身体,不知为何面对神蛊温皇指掌正击时,竟莫名总能扰乱他的冷静。

第十八章

从每回不急不徐的鼻息,至规律渐缓的深眠,透明的流动穿过房间主人的门窗细缝,了无声息的带入只有施放者才能察觉的安神薰香。

半响过后,神蛊温皇无声的走至赤羽信之介的床旁,幽邃墨眸将被红髮衬得更苍白的沉睡脸庞映进自己眼里。

伸出手,神蛊温皇长指节背抚过赤羽信之介额际上冒出的细珠,指掌微泛蓝光的按在对方额头上片刻,直至青蓝光芒逐渐敛去,神蛊温皇低低唉了一声,翻腕化去手中羽扇,抬手指间划出剑指的在赤羽信之介身上两大穴迅速点上,又随即掌心贴在人的心口上,把属于自己的内力绵绵柔柔的渡了过去。

沉睡人的艳红长睫微颤,但因安神香的作用,不曾甦醒。

过没多久,神蛊温皇收回掌势,转手再把羽扇握回自己手里,轻慢摇曳着对着面容总算开始恢復点血色的人道,「再差一点你的功体就要压抑不了身体里另一道火了,该说好在你应付的是千雪不是我吗?哈。」

在千雪孤鸣跟他交代完先前任务要离开准备见藏镜人继续下一步风云碑计画时,随口说出与赤羽信之介交手时所感觉到的异样。

似在试探,亦似无心之说,但都让他用任飘渺的白扇给缓缓挥往下步计画的预测去,只让千雪孤鸣摇了摇头的离开神蛊峰下。

而他,于夜深人静连剑无极也在他碎石弹指昏睡之下,步出神蛊峰,在西剑流浓雾大起的时刻,往自己锁定好目的地前行。

这种随心所欲伫于敌人地盘的心情,是一种超越优越感的愉悦,只可惜这份感受现在在他心里是渺小的可怜。

神蛊温皇半敛墨眸,再次伸手,把盖在赤羽信之介身上的被褥拉了下来,深红东瀛风单衣映入眼帘,微敞交襟处的锁骨一览无疑,视线愈见看不见的灼,随他手指以着极缓甚至能说是温柔的拉开人胸前衣物的动作下,将赤羽信之介左胸前半个巴掌大的陈旧疤痕,毫无阻碍的反射在玄色黑眸。

神蛊温皇盯着浅淡伤疤的每个细节轮廓,淡如浅上胭红的肉色,却是狰狞的嵌覆在人白净的胸膛上,异常刺目。

此时像过了几十年那样的长久,又彷彿只是那眨眼之间,已不知无声息间的经过几回深缓吐纳,神蛊温皇把赤羽信之介身上衣物和被褥都轻缓的拉回原位,然后食指指背轻轻擦过赤羽信之介的眼角,唇口微张片刻,最后还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赤羽信之介的眼角并没有任何一滴透明,卡在神蛊温皇唇角的话也因此化作一句透明。

直到赤羽信之介无意识的翻身侧眠,神蛊温皇本停留在人脸上的手因此穿入艳色红髮,与之交缠,使髮里微微的余温传入蓝影人的指尖。

神蛊温皇看着红髮背影,在沉默之中淡扬一抹弧度,亦在沉默之中,消失在赤羽信之介的的房里。

只留有连赤羽信之介都不知道早替换过的一瓶药丸。

第十九章

他一直想证明一个可能───神蛊温皇,就是任飘渺。

「信。」

赤羽信之介放下手上酒杯,「进来吧,泪。」

烛火并未因月牙泪的开门与阖上而随之晃到,直到人从黑色斗篷下伸出手时,才晃了那么令人难已察觉的一下。

「多谢。」

月牙泪看着赤羽信之介神情与往常无异的接过新的红扇,再把视线落到那被拿的轻松的酒壶与被斟满的杯,淡声陈述他所看见的事实,「你很在意神蛊温皇?」

这句疑问吐的简直毫无疑问,赤羽信之介放下酒壶的力道随月牙泪的话不自觉多了几分,却还是依旧平稳,只可惜在他身前是个过于了解他的人,任何一举一动的差异都不可能顺利瞒过,所以赤羽信之介也索性不避开话题,「当然在意。」

握起酒杯,赤羽信之介盯着透明酒液微微摆盪分析道起,「死的简单、干脆、大义、完美到令人更难以相信,这种爱捉弄又善于心计的人,怎可能算不到流主的那一掌,若这局是想达成以此划分任飘渺与神蛊温皇是不同人…」平抿的唇凑近酒香,「也太过肤浅,但吾还没看出他暗地里想做什么。」

说完,杯里酒水很快地被赤羽信之介一干而尽。

他的脑海早被那抹承受枯血荒魂断脉痛楚,仍强撑笑意的蓝影佔据。

在倒下嚥气前,对着他说…这局,赤羽你还未胜。

如果那掌极招非是流主亲手打在神蛊温皇身上,那他会对这人的演技毫不吝啬的鼓掌称赞。

但,神蛊温皇已死,他亲眼所见,并随之亲手所查。

呈现在眼前的种种都朝着神蛊温皇已成一座新坟的答案前进。

手指碰上那张脸是冰冷的,仔细检查,确认脸的真实,气息的停止与内力的空洞都指向不可能是场诈死之计。

惟依旧无法动摇他心底处神蛊温皇仍在某个地方活着的意念。

赤羽信之介半敛红睫,在月牙泪面前面无表情的再把神蛊温皇倒下的过程细细回想一遍,只为找出那一点能够露出破绽的蛛丝马迹。

而月牙泪无声看着人初次对西剑流以外流露出名为执着的眼神,只起身按了按赤羽信之介的肩膀后,不多说一句的离开。

被搁在桌上的红扇因烛光照射的更为鲜红,像是被浸过血水一般的深邃透亮。

沉寂的房里只有微弱斟酒声,流水般的沖刷着赤羽信之介灰眸里中的一丝黯色。

一种自己无法掌控的思绪,如酒在入喉后,于体内随时间不断发酵,侵蚀自己引以为傲的理智。

赤羽信之介闭上眼,任凭自己身体恍惚的倒趴在桌上。

他清醒的把神蛊温皇一言一行回忆再回忆,猜透了温皇的随心所欲与其背后蓄势待发的种种计谋,却猜不透那不经意又或许刻意的专注和双关语。

带着半清醒醉意的手,赤羽信之介抚上袖里那把扇骨因他紧握而裂开的红扇。

第二十章

当神蛊温皇张开眼,映入他眼帘的是他早预料到的环境,简单又幽静的小屋里。

随之是他所熟悉的淡淡枫香窜入鼻间,还混着一丝墨香。

懒性积久的他也没马上起身,索性又闭回双眼,开口是多日未进食饮水的哑嗓,「义母的脚恢復得如何?」

屋内除了神蛊温皇自己,也只剩枫岫可以回答他的问题。

枫岫放下画笔,翻拿茶杯,将温度冷下几分的茶倒入,没有马上回答问题,等到走到人身旁把茶搁在床旁小几后才出声回应,「已经可以持杖小走两刻。」

神蛊温皇睁眼看了枫岫一眼,对方眼神似乎比前些日子少了些黯然,唇角微勾,是不在乎分寸的直点问题核心,「义母愿意正眼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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