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憾(161)+番外
“看起来是的，什么问题，你问吧。”众多思绪从刘金脑中闪过，最后开口道。
“当年苏磐苏大人之事，是谁泄露给你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刘金没想到时隔十几年还有人会提起这件事，这人究竟是谁？苏家一脉单传又被灭门，应该无后人存活于世，就算是苏家有后人，他们查到自己后必定是一剑砍过来，又怎会跟自己做交易。难道是内卫的人？可是怎么单单问这个。
“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回答我的问题便是。你最好乖一点，想必狄仁杰还有皇帝对你的身份都会很感兴趣的！”君玉淡淡威胁道，她可没兴趣为他解惑，要不是他过几天就要没命，她真不介意给他一剑。
“事情是当年的江南道内卫府阁领肖清芳告诉我的，当年让我去联系苏磐的也是她，曾经我们都在她手下做事。只是我入狱多年，如今幽州的上封已经换人，她现在身在何处，我也不知道了。”刘金认命般地答道。
“肖清芳？”君玉一愣，没想到居然是她，看来自己跟蛇灵一案真是有缘啊。只是自家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算计的，居然能让肖清芳亲自出马。
“是。”
“罢了。”君玉用神识包围着刘金，看得出来他说的都是真话，也就不再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你的身份我以后不会再提，好自为之！”（对，你已经提过了，以后当然不必提。）
说完闪身离开了东花厅，绕了一圈才回到自己住的后院之中。进屋后，才发现狄仁杰正在房内等着她。
“叔父。”君玉上前一步行礼，看着自己一身夜行衣，有些尴尬。
“你去见刘金了？”狄仁杰倒是没在意，淡淡问道。
“是。”
狄仁杰点了点头，“可有问出些什么？”
“您就不怀疑我为了报仇直接把人给杀了？”君玉好奇道。
“以你的武功，杀他，简直易如反掌。若是你想直接把人杀了，就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狄仁杰笑道。
君玉略侧了侧脑袋，尽显小女儿姿态，“好吧，叔父果然料事如神。此案也查的差不多了，想必他也很快就要死了，我还不屑让这般宵小脏了自己的手。但当年之事绝不是他一人能做下的，那个幕后的主事之人，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的。”
“可曾问出来？”狄仁杰问道。
“据他说是当年江南道的内卫府阁领肖清芳，但这次幽州之事并不是当年那伙人所为，两批人隶属于同一个庞大组织蛇灵之下。至于组织的现状，刘金说他入狱多年，并不清楚。只说幽州如今的主事是一个女子，名叫金木兰。啊，还有，今晚我去东花厅的时候，刚好看到蝮蛇从他房中出来。”君玉斟酌着将自己知道的、能说的部分告诉了狄仁杰。
“肖清芳？”狄仁杰微眯起双眼，喃喃道：“这个名字好似在哪听过。”
“十年前的江南道阁领，若是此人未露出马脚，想必论资历也该升成了皇帝身边主事之人了吧。叔父可是听皇帝说起过？”君玉问道。
狄仁杰点点头，皱眉道：“应该是吧。但是内卫事情我作为阁臣也无法干预，如今也没有证据，根本不能跟皇帝上报。”
“幽州之事她们既然没有参与，那也不必太过着急。幽州事毕后，再仔细查探便是。既然已知了她们的名字身份，还怕不能找到马脚不成。”君玉自信一笑，对着狄仁杰道：“若是叔父不方便出面，这事就交给婉潆便是，反正这也是我之所愿。”
“内卫是皇帝专属的眼睛和匕首，太过敏感了。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切记一切小心！”狄仁杰叮嘱道。
“您放心。”君玉点头应下。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过两天还需要你和李二帮个忙。”狄仁杰起身，准备离开。
“对了，还有一件事！”君玉想起来狄仁杰如今应该是在为库银之事烦恼，急忙道：“城中的天宝银号，应该也是他们的据点之一，估计那些被昧下黑心钱都在那里。”
“你能确定？”狄仁杰问道。
“嗯，我进幽州城后，临时落脚的破院离那家银号不远，我住下的第二天晚上，见到那里有几辆货车进出，押运的人又都有武功在身，衣着打扮和那些监视药铺的人一样。所以我去探查过一次，里面有两三个很大暗室，每个都有上百好手把守，我没能进去，但是里面肯定有秘密。”
“天宝银号，天……”狄仁杰想起赵传臣死前最后一个字，到是正好对的上，“我知道了，此事不要说出去，也不要打草惊蛇。”
“好的。”
第171章 第一百六十九章 神探狄仁杰（4）
君玉在都督府住下，李二被派到他这里做护卫，看着面前其貌不扬的侍卫，君玉表示，叔父坑人也不带这样的，突厥可汗，你不敢使唤，难道我就敢么……
最近吉利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怪，君玉觉得他多半是认出自己了，也不好在明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使唤他，于是打着学习为名和李元芳他们一样基本天天跟在狄仁杰身后。反正借兵奏折已经八百里加急递上去了，自己也不用躲太久。
五日后，抓蛇计划开展。虽然有个内奸在身边可以传递一些假消息给背后之人，但现在小连子村和山中的鬼镇已经暴露，他们背后的势力已经被挖的差不多了，留这么个危险人物在身边就不太好了，还是打发掉的好！
这一次没有李二却还有假方谦在，狄仁杰故意引虎敬晖发现了君玉救下的假方谦，逼得虎敬晖不得不出手。君玉这些天对外的形象一直是游学的书生，所以虎敬晖对他完全没有防备，在狄仁杰假意带着李元芳去探查鬼镇后，当天夜里就迫不及待地潜入君玉藏人的书房，打算杀人灭口。
夜深人静，明知今夜有人来访，君玉也依旧淡定，拿了本《六韬》仔细地读着。不同朝代流传的兵书版本各不同，君玉手里这本是狄仁杰多年的珍藏，比之先前她所看的几个版本添了不少东西，多了些纵横捭阖的感觉，让她一时沉浸其中。
看着窗边渐渐扩散的迷烟，君玉觉得不论蝮蛇这人做过些什么，至少对自家叔父他是真的敬爱，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绝对是拿无影针给自己一针，保证自己绝不会乱喊，而不是去放迷烟。若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中途醒来，他会很被动，可是他为了叔父还是留手了。
迷烟这种东西，对君玉自然是没有用的，视线转向手里的书册，薄唇微启，念道：“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义之所在，天下赴之。道之所在，天下归之。”
念完后，将视线缓缓移向蝮蛇藏身的房梁，问道：“《六韬·文伐》中这段话，不知虎将军是如何理解的？景琳私以为不论其身份，如今的武皇，于政事上还是对得起‘天下归仁焉’的理念的，虎将军觉得如何？”
蝮蛇因君玉的话一时间乱了心神，反应过来后发现自己怕是早已暴露，急忙向外奔去，却被君玉甩出的袖箭挡住了去路。
君玉抽出佩剑飞身而出，淡淡道：“既然来了，还是留下来把事情讲清楚的好。”
蝮蛇挥剑挡开君玉的攻势，正要提剑反攻，却被正砍向自己喉间的链子刀逼得再次回防。君玉趁机一掌挥出五分力道，正印在他的胸口。蝮蛇的身体顿时如纸鸢般飞撞上了窗棂，然后跌进了书房之中。倒在屋内的虎敬晖喉间一甜，“噗”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越加萎靡。
李元芳冷冷地望着仰躺在地面的蝮蛇，“没想到吧，老朋友！”
胸口被重击，说话间蝮蛇忍不住咳嗽出声，“确实…咳…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