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58)
李寡妇脸色惨白,双手捂着肚子,冷汗涔涔。
商枝丢开锄头,捡药方。
李寡妇死死咬着嘴唇,扑在地上抢药方。
商枝掰开她的手指,李寡妇心一狠,把药方塞在嘴里,狠狠嚼了几口。
“你再抢,我把这些都吃了!”
李寡妇举着手里剩下的一张药方,威胁商枝。
商枝脸色铁青,手指捏掉她的下颔,药方已经被李寡妇吞进去,把她下巴往上一掰。
“唔——”
李寡妇痛呼一声。
“肚子……我肚子好疼啊……”李寡妇小腹里疼痛加剧,翻搅着痛,抱着肚子蜷缩着,整个人开始哆嗦:“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现在五月份,天气渐热,李寡妇穿得单薄,裤子上有血痕。
商枝皱紧眉头,看着李寡妇即使痛得受不住,依旧死死攥着药方,敲着她的手臂,李寡妇手触电般麻痹,手掌张开,药方掉下来,商枝收起来,然后给李寡妇号脉。虽然李寡妇有错,但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李寡妇又惊又怒,想要破口大骂,腹部的绞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商枝神色凝重,李寡妇这是流产的脉象,并且早已有流产迹象,经过刚才一摔,恐怕保不住。
“你这几日有腹痛流血吗?”商枝问李寡妇情况。
李寡妇着急道:“怎么了?我的孩子怎么了?”
“你这是小产的征兆……”
李寡妇反应激烈,“你走开!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这黑心肝烂肚肠的贱人,不救我的孩子,还敢诅咒他!”
李寡妇推开商枝的手,防备的盯着她,就怕商枝会害她的孩子。下身涌出一股热流,恐慌道:“你给我去叫人!李大仙……帮我去叫他!”
商枝冷眼看向李寡妇,看着她情绪激动,面色扭曲,也便没有做多余的事,反正孩子是保不住的。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叫人。”商枝把李寡妇拖出来,放在门口,挂了锁,然后才去找李大仙。对于李寡妇这种人,如果她走了不定还会偷她的东西。不管她,在她门口出事也挺晦气的,还会招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李大仙见到商枝瞳孔一紧,可又想到就算李寡妇事迹败露,也和他没关系,谁叫李寡妇见财起意?
“李寡妇流产,她找你救治。”商枝三言两语说出来意。
李大仙松一口,跟着商枝过去,靠近了空气里有一股血腥味。
李寡妇脸色灰白,身下裤子被鲜血浸透,微弱的痛苦呻吟。
“这一胎保不住了。”李大仙号脉后,遗憾的说道:“如果再早一刻钟,还能保住。”
商枝看向李大仙,紧皱眉心,就算李寡妇不摔一跤,这个孩子也根本就保不住!
李寡妇目光怨恨的看向商枝,她就知道这个贱人,不会尽力救她的孩子!
她跟前面的男人没能留下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和贺大昌在一起,有了自己的孩子。
就是因为商枝见死不救才没了!
商枝道:“你的孩子早两日也保不住。”
李寡妇冷笑一声,心里的恨意汹涌,切齿道:“你装什么烂好人?对你来说,他是个孽种,就该死!”虚弱的爬起来,一步一步慢慢离开,身下的鲜血淋漓一地。
李大仙心里可惜了李寡妇没能得逞,提着药箱离开。
商枝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烦闷,当真是祸从天降!
李寡妇偷窃药方,不但不理亏,反而把孩子的事情记在她头上。虽然说孩子无辜,但是李寡妇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有他们这种爹娘,倒不如不生出来的好,对孩子来说未尝不是福气?
药方被人惦记,商枝换地方藏起来。可想到李大仙的古怪,觉得这件事和李大仙恐怕脱不了关系。不然凭着李寡妇这等大字不识的人,无缘无故偷什么药方?
商枝眼底闪过冷意,下次他们别招惹到她,不然再敢把手伸她头上,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次日一早,贺平章又找上门,“你考虑清楚了吗?我今日去县城,你若答应,咱们一起去县城。”为了说服商枝,贺平章加大筹码,“李寡妇不是好惹的,她记恨你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今后肯定会找你算账。你若是治好贵人,清河县里,谁都不敢欺负你。”
贺平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商枝冷脸道:“这个机会你让给别人。”
贺平章被关在门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恨恨的踹一脚门板,“机会我给你了,你到时候就算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帮你!”
等了一下,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贺平章满面阴霾的离开。
商枝不傻,贺平章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哪会这般好心的提供她机会?事情必定很棘手,坏事了,贺平章立即会把责任全推给她。治好了,功劳全给他捞去。
吃完早饭,商枝去山上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林辛逸坐在门口等她。
“师傅,我来有一事找你。”林辛逸把一张榜纸递给她,“县令夫人病急加重,访遍清河县名医,都是束手无策,今日有人在镇上张榜,我揭下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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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揭榜治病
商枝看着寻医榜,并未写县令夫人的病症,而是简单寻找名医,若是治好,予以重金的告示。
她并非自负之人,自从见到张老头的手札之后,方知古代有许多大能医者。
县令病急乱投医,可见县令夫人的病情并不乐观。
“师傅,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相信你能行!”林辛逸想得很简单,他们揭榜去试一试,若是治不好,便不医治。若是能治好,更好不过。
商枝失笑,她顾忌的是昨日见过龚县令,传闻他与县令夫人鹣鲽情深。若县令夫人当真病体沉疴,他该神情憔悴苦闷。
“我只是担心有古怪。”商枝将她见到龚县令的情况说了一遍。
“龚县令与夫人的确伉俪情深,县令夫人的脾性豁达开朗。我曾经听人说县令夫人病后,龚县令成日里苦闷,着急得上火,不过几日憔悴削瘦。县令夫人见后,便说‘瞧见你这副模样,觉得自己仿佛将要不久于人世,心情不佳。我整日被病魔折磨,还要见你一脸苦相,只觉得胸闷,病得更严重。就算病好不了,我也想整日开开心心过完最后的日子。’”
林辛逸叹道:“从那以后,龚县令对待县令夫人如常,当她是康健之人。”
他这番话,勾起商枝的好奇,如果之前犹豫不决,那么听闻县令夫人作为后,她倒想见一见这位夫人。
病人最忌讳负面情绪,若是乐观向上,有利于病情的恢复。但是都知道这个道理,鲜少有人能够做到。
下定决心,商枝当即收拾脉枕、银针、笔墨纸砚,装在小木箱里,与林辛逸一起去县城。
县城路途遥远,坐牛车正午不一定能到,林辛逸想到县令许诺的重金,一咬牙,坐牛车去镇上租马车去县城。
两个人在晌午前到达县衙。
龚县令一家住在衙门内院,衙门守门的人听说两人来意,多看二人一眼,并未为难阻拦,直接进去通报。
“二位里面请。”那人很快出来,请商枝和林辛逸进去。
守门人把商枝和林辛逸带到,站在门口等婢女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婢女将他们请进去。
屋子里十分素雅,散着淡淡药香,商枝入内室,一眼望见穿着宝蓝色长衫的龚县令,挽着袖子,端着碗,哄着县令夫人多吃几口煮得糜烂的肉汤饭。
县令夫人靠坐在床头,脸上毫无表情,口角向左歪斜。脖子上围着一块锦帕,汤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龚县令耐心细致,拿着锦帕擦拭干净,又舀一勺喂到嘴边,县令夫人见到商枝进来,头一歪,不肯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