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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94)

作者: 广绫 阅读记录

贾富贵脑袋抽痛,冒出一身冷汗,他痛苦的倒在地上。

“你……”

“你这种人,这次放过你,下次又不知道在何处害人!我医者仁心,给你治一治这坏毛病,免得哪一日你丢掉性命!”商枝目光冰冷,贾富贵这次真的惹恼她了,也叫她警醒,日后制的药得小心谨慎,别再发生今日这糟心的事!

而她给贾富贵扎的那一针,只是让他歇了再掏空心思去害人。日后只要他再凝神想事情,脑袋就会抽痛得像无数的针在扎刺,再也害不了人!

处理完贾富贵的事情,商枝这才把目光看向许郎中。

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不过是人面兽心。

许郎中在商枝出手的时候,注意到她,目光紧盯着商枝,直到她走近了,擦肩而过的时候,开口问道:“秦玉霜是你什么人?”

商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底一片冷意。

枉费他是一个医者,不钻研疑难杂症,精进自己的医术,歪门邪道,只想着剽窃他人的成果。这样也就罢了,却不是为了造福百姓,悬壶济世。医术并不精湛,偷取不到别人心血里的精华,制出害人的毒药。

这种人,得不到人的尊敬。

“你是秦玉霜的女儿对不对?”许郎中很执着的问道。

商枝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你是张释隐的弟子?”许郎中追上来。

商枝冷声道:“你是得了痴症?”专说傻话!

许郎中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从怀里掏出刀伤药,“你看看这个,认识吗?这是张释隐制出的药!就是这一瓶药,让他名声大噪。”

商枝避开他,带着林辛逸离开。

许郎中目光热切的盯着商枝,攥紧掌心里那瓶刀伤药。心里认定,商枝就是张释隐的弟子。

除了张释隐之外,谁能制出他分辨不出的药?

回春医馆……

许郎中转身往一个方向离开。

——

商枝坐在牛车上,心里涌现惊涛骇浪,并不如表现的平静。

张释隐是她的师傅张老头,那瓶刀伤药也是张老头所制,只是给军营制的药,她加工更精进了。

但是许郎中口中的秦玉霜,她却是不认识。

难道她的母亲真的是秦玉霜?

否则,许郎中为何从这关联处,猜到张老头是她的师傅?

虽然有没有父母,对商枝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期待的,但她还是将秦玉烟这个名字藏在心里。

林辛逸看着商枝心事重重,想着许郎中的怪言怪语,“张释隐是师祖?”

“嗯。”商枝情绪低落。

“我听说你是师祖捡来的孤儿,许郎中他知道师祖是谁,是不是知道你的生父生母?你为何……”不问?

“许郎中心术不正,你知道他是师父的仇人,还是有其他渊源的人?我只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人。下次遇见他,嘴上把住门,不许透露半点张老头的事情!还有,行事不许冲动!”商枝没好气的训斥他,“你就是太冲动易怒,贾富贵那等阴险小人,你得罪他,他使阴招,你准得栽他手里!”

“哦,那我憋着坏,偷偷下手。”林辛逸孺子可教道。

商枝瞪他一眼,跳下牛车。

钱氏紧跟着追过来,求商枝给她治脸,“神医,之前多有冒犯,是我一时心急,你别往心里去。”

商枝摇了摇头,“不妨事。”

“神医,我这脸能治好吗?”钱氏看一眼周遭,只留下林辛逸,她摘下面纱,露出红肿溃烂的脸颊,流着黄色的脓液。

“能。”商枝只看一眼,钻进柜台里,抓药给钱氏,“每日煎两次,用药汁浸泡干净没有用过的细绵手帕敷脸,再用生肌膏。”

钱氏十分感激,她说,“你放心,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不会叫他有机会来害你!”

“我相信钱夫人能够处理好。”

商枝将钱氏送出门外,等人走了,脸上的笑容垮下来。

“你在担心许郎中?”林辛逸看着商枝疲倦的面容,心里担忧。“我想办法将他赶走。”

商枝的确在担心许郎中,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会不会牵扯出什么样的麻烦事情来?

只不过,她现在都是白担心,自然不能让林辛逸多想。

“没有,只是在想屋子造好了,我得带动乡邻们种药材。”商枝已经找到秦景凌这一条路子,村里的人可以开辟荒山中药,也能够谋一条生计。

这样想着,商枝打算回去休息一下,第二天找陈族长商量。

——

清河书院。

邱令元盘腿坐在竹席上,条案摊放着几张宣纸。

薛慎之盘腿坐在他的对面,奋笔疾书。

书房内,只有袅袅檀香。

半晌,薛慎之将做好的八股文呈递给邱令元。

邱令元逐字阅完,抚须道:“马上即将要乡试,这段时日你下的苦心为师看在眼中,若无意外,有七八成的把握一举得中。”

邱令元十分感叹,原以为他只是一个童生,却没有想到他隐瞒甚深,竟早已是秀才。就连县令也被他说动,在发放的榜单上不提他的名字。这足以说明他的才华有多让县令赏识,才会答应他荒唐的请求,“这是上一届乡试解元做的文章,你可以看看。”

薛慎之双手接过上一届解元的考卷,文章十分精妙,思议不凡,却是太过中庸。

邱令元听到薛慎之的评价,“虽然见解不出新意,胜在求稳。”

薛慎之笑而不语,这一篇文章若是能够拔得头筹,胜在机缘。

上一届乡试作弊,重新复试,因而考官评断文章,亦是偏向中规中矩,以免引起争议。

邱令元端着一杯茶浅饮一口,想起一事,很好奇,“若是那一日我不找你,你如何向我道明身份?”若非他是秀才之名,又确有才华,提出令他心动的承诺,并不会将薛慎之收入门下。

薛慎之笑道:“您看了文章必然会来。”他之前也不知该如何拜入邱令元门下,而刘乔给了他机会,因此答应了赌约,剑走偏锋。

邱令元是两榜进士,真才实学,正因为此,方才让秦伯言引荐进清河书院。

从最初一开始,薛慎之便是奔着邱令元而来。

“狂妄。”邱令元冷哼,一挥袖,让他离开。

薛慎之窮身行礼离开。

走出书房,斋夫叫住他,“薛慎之,门外有人找你。”

“谁?”薛慎之嘴里问着,脚却往门外走。

“她自称是你娘。”

薛慎之脚步一顿,沉吟片刻,最终决定去见一见许氏。

太阳毒辣,许氏热得满头大汗,等得不耐烦。擦掉汗水,就见薛慎之走来。

“慎之啊,你可算来了。我给你煮了绿豆粥消暑。”许氏从背篓里拿出布包裹住的碗,里面是半碗绿豆汤,殷切的说道:“里面放两勺蜂蜜,可甜了,你尝一尝。”

蜂蜜是难得的好东西,许氏特地这么一说,是为了讨好薛慎之,“这蜂蜜是你三弟在上山打的野蜂窝,家里有不少,你喜欢下次我再给你送来。”

薛慎之语气寡淡,“我在吃药,不能喝绿豆粥。”

许氏脸上的笑容淡去,嘴角下压,神色有些刻薄。

“你不必讨好我,打来的蜂蜜,可以到镇上换钱。薛宁安念过几年书,他可以给人记账,也能抄书挣钱。”薛慎之黑如点漆的眸子,里面是洞悉一切的了然,“商枝与你非亲非故,不必去她面前闹。”

许氏脸色青黑,“我去闹她?那个贱人找你告状了?!”

薛慎之皱紧眉心。

许氏气得七窍生烟,这个短命鬼,居然为一个贱人指责她!

她脸色难看,想大声怒指薛慎之是个白眼狼,让他的同窗看看,不孝不悌,不奉养爹娘,这种人该不该读圣贤书!

薛慎之本是来告诫许氏,可听她后面的话,便知多说无益,折身进书院。

“慎之!慎之!娘还有话没有和你说!你给我站住!”许氏记起正事,赶忙叫住薛慎之,斋夫却是已经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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