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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上生包子(45)+番外

“不要!”萧玉衡拉住承宣帝衣袖,恳求道,“陛下不要!若叫太医看了,臣实在……无地自容。”

“那、那……可是你这样子,不处理是不行的!”

“臣再休息片刻,自行沐浴清理一下,待痕迹褪去,若仍有不适,再宣太医好么?”

承宣帝没了主意,唉声叹气许久,只能答应了。

命人送来浴桶和热水,他原是想帮萧玉衡清理的,可萧玉衡坚决不让,还将他赶了出去。承宣帝怕惹他生气,便不再坚持,就在门外搓着手来来回回转圈,责怪着自己的鲁莽。

这么多年了,萧玉衡好不容易主动一次,他竟然又搞砸了。

他真蠢!

他担心萧玉衡,是以整整一日都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询问他想吃什么喝什么有无不适。晚上同榻而眠,他将萧玉衡轻轻抱着,再不敢动歪念。

最初他略有尴尬忐忑,但渐渐的,看着通身文气舒雅的人在身边安静躺着,感受着时光极其细微的流走,他突然觉得,似这般,也挺好。

这是极好的时机,承宣帝语随心动,贴着萧玉衡的耳畔,紧张地问:“爱卿昨夜、昨夜来找朕,还那样喊朕,那样……对待朕,是为什么?”

怀中萧玉衡的身体约略僵了一下,然后舒展开来。

萧玉衡在被中轻轻执起承宣帝的手,望着尽在咫尺的那双期待的眼微笑。

“陛下不仅是臣的君王,还是臣的夫君,所以臣想,偶尔那样,也是可以的。”

承宣帝浑身一震,喜道:“你、你……”

萧玉衡环住承宣帝的腰,头枕在他肩头,轻声道:“臣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要对陛下好。但臣从前糊涂,以为苛刻管束是好,其实过犹不及。陛下心中不顺遂,以至平白受辱,这样的结果,不是臣想看到的。所以……”

萧玉衡温柔地笑弯了眉眼,“今后陛下想纾解倦意,臣来服侍;陛下需人说话解闷,臣来陪伴;陛下想要天下,臣出谋划策。臣……不想再见到陛下伤心难过。”

承宣帝浑身沸腾起来,激动地几乎立刻就想再压上去这样那样,他拼命忍耐,双拳喜悦地攥了又攥,兴奋地确认:“当、当真?!”

萧玉衡伸手覆住承宣帝的脑顶,像哄孩子一般摸了摸,笃定地点头,“嗯。”

一个字,重过万千山。

承宣帝不能自已,脑中无数个念头飞入:他要勤政、他要爱民,他要做个好皇帝,他要礼贤下士善待忠臣,他要肃清吏治让这天下再无贪官污吏,他要四海为一百姓和乐,要让每一个人都过得丰衣足食开开心心。

惟其如此,他才能配得上今日的幸运,才能心安理得地拥有萧玉衡。

三日后圣旨下,遣散后宫除使君之外的三名君秀,验明清白之身后赐国姓,赐牌匾颂德。愿意再嫁娶者,承宣帝将御赐门当户对的好姻缘,不愿嫁娶者,承宣帝立即发下重赏,享一世富贵。

此一旨意惊世骇俗,当即引得朝野震惊,天下震惊。

第38章 帝后认真学云雨

承宣帝此次是有备而来。

面对满朝质疑, 他不紧不慢地列出历史上只娶了一位正妻,被奉为明君圣主及后宫美人珍玩充斥、不思朝政荒淫无度的帝王事迹,两相对比后沉痛地道,百姓春种夏耘秋收,冬天还要服徭役,周而复始无比辛苦,他身为天下之主, 锦衣玉食左拥右抱,实在难安,最后引圣贤“君能清净, 百姓何得不安乐乎”之语,力证裁汰后宫是经过深思熟虑,对社稷有利的大好事。又不无担忧地说,近来部分朝臣略有奢靡, 长此以往恐怕不好,他身为君王, 理应做表率。

此话一出,朝臣们即便有心上谏也不好再说什么,否则岂不是自认奢靡?

接着,礼部写了一篇歌颂帝德的文章, 朝廷与民间争先传阅,此事重拿轻放,到最后反而成为了功绩。

承宣帝心中美滋滋的。

终于,他的后宫又只有衡哥哥一人了。

当夜九华殿中红烛帐暖, 承宣帝坐在床边执起萧玉衡的手,欣赏着他文静的眉眼,欢喜更胜新婚。

萧玉衡宠溺地理了理承宣帝的头发,无奈笑道:“阿衍自小做事,总是令我又惊又怕。”

萧玉衡又叫他阿衍了,这是醉酒那夜后的第一次。承宣帝一边满足一边想,看来叫阿衍就像是奖励,唯有在特别的时候才有,如此一来,便显得更为珍贵。

于是他进一步问道:“除了惊怕,难道就没有喜?”

萧玉衡一愣,继而垂下眼眸,墨色长睫在灯影下轻轻扇了扇,点头“嗯”了一声。

此后,承宣帝处理朝务自信满满斗志昂扬,闲时陪伴妻子儿女,晚间则纵情云雨纾解倦意,一切顺遂。

但人活在世上总是闲不住,承宣帝滋润之余不免瞎琢磨,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床/事和美。

其实这事从一开始就困扰他了,只是从前他要忧虑的太多,顾及不到此处,如今一切都好起来了,这一点便被无限放大。

加之他曾弄伤过萧玉衡,心中一直耿耿,思来想去,终于决定问一问太医。

他言语百般委婉遮掩,说得极为隐晦。太医静听细想认真揣摩,懂了。

太医恭敬地弓着身子,将头垂得很低,比朝臣禀奏欺君造反之类的大事要情还要惴惴,努力措辞道:“听陛下所言,似是因为陛下只重视了结果,并未重视过程。”

承宣帝很懵,“什、什么意思?”

太医屏息,脑中飞速转着,“就是说……陛下行事,第一就是将龙器探入,并未铺垫,更未……考虑过使君的感受。”

天子临幸后宫,自是无需考虑君秀的感受,但承宣帝问了,太医只好如实回答。

承宣帝果然露出更愣的表情,“此事不就是要将龙器探入么?如何铺垫?如何考虑使君的感受?”

太医一阵头晕,心中大逆不道地默念了句承宣帝怎么这么……蠢,又怪起先帝和那些太傅老臣将承宣帝教得太好,好得都迂了。

太医汗涔涔地继续道:“陛下需观察使君的反应,一般而言,若使君肤色泛红、眼中含春带泪并有渴望之意,口中由轻喘变为急喘,指尖微抖,便是动情,那时轻缓探入,应当就不会痛了。”

“肤色泛红、含春带泪……”承宣帝蹙眉回想,想到的全是萧玉衡苦苦挣扎隐忍僵硬,瞬间有些明白,立刻羞愧起来。

太医一瞥承宣帝神色,连忙回转道:“不过听陛下所言,臣以为使君似乎也……不是很懂。”

言下之意,他俩都蠢,加在一起更蠢。

承宣帝多少还能获得些快乐,萧玉衡就一直在遭殃。

承宣帝心疼死了,赶紧问:“那该如何改进?”

太医想了想,道:“臣为陛下与使君开些助兴补药,稍后再给陛下送几本书。”

承宣帝还傻着呢,茫然问:“什么书?”

太医臊了个大红脸,“自是……春宫之类。”

承宣帝吓了一跳,“春宫?!太医院怎会有这个?这……”

“陛下莫急,臣给陛下献的绝非低俗之物,而是……”太医拼命措辞,“而是以教导讲解为主,每篇后还有规劝之言。”

“哦。”承宣帝犹豫着点头,“若有用就送来吧,小心别让使君知道。”

“可是此书需陛下与使君同看。”

“这……”承宣帝又为难了,萧玉衡那样的性子别说看了,就是书架上放一本他都会大发雷霆,可不看又不行……

“你先简单说说,书里大概讲了些什么?”

太医心里苦,只得道:“大概是长短、节奏、方式……之类。”

“方式?”承宣帝喃喃自语,又不懂了。

太医点点头,“譬如躺式,坐式……”

“还能坐着?!”承宣帝大惊,眼睛都圆了。

太医索性豁出去了,咬牙道:“还能站着、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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