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军马上生包子(62)+番外

他知道司幽也是爹爹之后,疑惑着如何把他和顾重明分开,几乎想破了脑袋,终于决定叫司幽“大将军爹爹”。他虽不能正大光明地叫,但私下在心里已经叫过了无数遍,所以今天一高兴,一时掉以轻心就叫了出来!

司幽的脸色顿时变了,宝包反应过来,“啊”了一声,闭上眼睛捂住嘴,还想逃跑。

司幽忍着起伏的心绪,双手按住宝包的小肩膀,问:“你方才叫我什么?”

宝包闭着眼睛使劲儿摇头。

司幽不依不挠,“宝包,你……知道了什么?”

宝包紧紧抿着唇,仍是摇头。

司幽看了下床上的顾重明,故意问:“爹爹告诉你的,是不是?”

宝包太小,哪里经得住这样诈,立刻就惊讶地睁开双眼,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司幽明白了,极为不忿地瞅了昏睡中的顾重明一眼,“爹爹告诉了你,却不让你告诉我,对么?”

宝包犹豫了一下,最终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很轻很轻地点点头,很小声很小声地说:“爹爹说他让我说的时候才能说。”

说完他很后悔,觉得很对不起顾重明,因为……大将军爹爹看着爹爹的眼神很生气很可怕,就好像故事里说的,要吃了他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司幽仍是照常照顾病中的顾重明,顾重明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每天乐得开怀自在。

结果,到了申合子表示他体内湿毒皆已拔除,只余好好休养强健体魄的时候,他突然震惊地发现,司幽不理他了。

第51章 顾小明沙雕求亲

“……就是这样, 爹爹不让我告诉大将军爹爹,大将军爹爹也不让我告诉爹爹,然后爹爹好了,大将军爹爹就不理爹爹了。”

宝包待遇很好,直接脱了鞋袜坐在萧玉衡的榻上。刚出生时被萧玉衡照料过一个月,算是前缘,前不久司幽带顾重明求医, 他又与萧玉衡共同生活过两日,如今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他把玩着萧玉衡送的金项圈,“一开始, 大将军爹爹住在我和爹爹外面的屋子,现在他换了一个房子,一看见爹爹就瞪爹爹,然后扭头就走。他现在只理我。”

萧玉衡笑望着宝包, 认认真真地听。

他很喜欢这孩子,有了空闲便传他来玩耍, 那种不加克制的肆意喜欢与对自己的孩子不同。

元思、清惠与肚子里即将出世的这个,他固然是豁出了性命去疼爱,但他们是皇子,他们与天下所有的孩子都不同, 他们要规矩、要上进、要出类拔萃,他不得不将自己的宠爱换作一些规劝教导。

宝包说完,很期待地望着萧玉衡,萧玉衡便配合地问:“那大将军爹爹为何不理爹爹?”

这一句刚好问上宝包心头, 他又悔恨又兴奋地说:“因为爹爹不让我告诉大将军爹爹我知道他也是爹爹的事,大将军爹爹就生气了,觉得爹爹骗他!”

萧玉衡被这一串爹爹绕得头晕,道:“那宝包可以劝劝他们,帮他们调解。”

“我不管了。”宝包十分小大人地说,他把金项圈放在脖子上,想戴,但不会,萧玉衡帮他,他配合地仰着头伸长脖子,“大将军爹爹和爹爹也都叫我不要管,只叫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玩。”

“咔哒”一声项圈锁住,萧玉衡整了整宝包的衣领,道:“你这两个爹爹到底年轻,有趣得紧。”

宝包听得一知半解,就晃晃脑袋,毛茸茸的头发乱颤,像极了顾重明。

其实,他内心是暗藏得意的。

从前在云潭砚坑,小伙伴们都有爹娘,或两个爹爹,或两个娘亲,他认识的大人也是,即便只有一个或者都没有,也能说出是过世或是因为种种因由离家。

但爹爹从没提过另一个爹爹或娘亲的事,他虽未觉得特别不好,但每每看到小伙伴被两个人一同领回家,心中总觉得缺点什么。

他不太会描述那种感觉,但当他知道大将军也是爹爹的时候,那种感觉突然就没有了!同时生出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像他的功课比其他小伙伴做得都好,爹爹当众夸他,以及过年吃肉馅饺子、穿上新衣的心情,但仔细一琢磨,又不完全像。

总而言之,离开云潭的时候他舍不得,但想到可以同爹爹和大将军待在一处,那些舍不得又都不算什么了。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爹爹和大将军爹爹吵架,他不仅不难过,反而很高兴,像从前唯一一次在云潭镇城看人摆擂台比武那样高兴。

北境大营议事厅外。

病初愈的顾重明探头探脑向内瞧,守门士兵面面相觑,知道他与司幽的关系,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让他蹑手蹑脚又正大光明地走了进去。

向内还有两道门,皆被顾重明凭着一张脸,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过。

进入外厅,墙上挂着行军图、四周陈列着兵器,没有人。

顾重明心想司幽应当在内间,他不敢再往里走,但也闲不住,就这里摸摸那里碰碰,让兵器发出叮当脆响。

内间,站在沙盘前,正与众将谋划的司幽蹙起眉。

最初他没在意,但那声音持续不断,还越来越大,他就有点生气了。

一士兵进来送茶水,司幽不悦地问:“诸将正在议事,何人在外骚扰?尔等不知约束吗?”

士兵放下茶水,尴尬地小声回道:“禀将军,在外间的是您的、您的……”

司幽尚未公开承认与顾重明的关系,“夫君”二字士兵不敢说,但司幽懂了,脸色与气势立刻软了下来,但接着就更加生气。

“议事厅乃军营重地,怎容他在此胡闹?你去赶他走。”

士兵一愣,“啊?这……”

司幽皱眉,“怎么,不会吗?他姓‘傻’,单名一个‘坏’字,你指名道姓,让他离开就是。”

士兵:“……”

顾重明在外间玩得不亦乐乎,还大胆地坐上了正上方的椅子,心想司幽平时应当就是坐在这里。他将司幽压过那么多回,这把椅子他理应坐得。

哎,原本他想的好好的,病愈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弄一弄司幽,让他哼唧、让他哭喊,让他对着自己求饶,结果……哎。

顾重明心中正开黄腔,旁侧小门一推,送茶水的士兵出来了。

他还知道要脸,赶紧从椅上跳下来,用普度众生的微笑望过去,期望着士兵说一句“司将军请您进去”。

结果,士兵却十分为难地低头一抱拳,道:“傻……”

顾重明一愣。

士兵张着嘴,觉得太艰难了,“那个……公子,将军有令,此处不能留人。”

顾重明眼珠转了转,指着自己的鼻尖,“我也不行吗?”

士兵沉痛地点点头,“将军说军营重地,不容……您胡闹。”

顾重明脸色黑下来,小龙角刘海生气地晃:司大幽居然来真的。

他转身默默走出去,眼睛提溜转,心中飞速盘算着。

议事厅内,司幽双目盯着沙盘,耳朵却在外间,扰人的声响消除后,他的心就空落了,觉得顾重明怎么和从前不一样了,怎么就知难而退、轻言放弃了呢?

议事毕,司幽往住处走,宝包站在道边笑着冲他摇手,他的心立刻柔软了。

他也招招手,宝包跑过来,他蹲下身将小人护在怀里,目光与之平齐,笑着轻轻捏脸蛋,问道:“宝包,你怎么在这里?”

宝包照本宣科道:“爹爹又不舒服了,头晕无力。”

司幽眼眸微微一动,继而明白过来,笑意散去,起身扶着宝包的肩,向侧方一营房道:“有事就让孩子顶在前面,这是什么本事?”

“那也比你事事逃避的好。”顾重明从营房后走出来,满面昂然。

司幽被说中弱点,心中不忿,抱臂道:“并非逃避,而是懒得理你,无趣。”

顾重明的眼睛不甘心地眨了眨,“司大幽,你怎么变别扭了!我不让宝包说,只是想挑个特别的时候给你惊喜,我心心念念还是为了你,你怎么不明白呢?!”

上一篇: 倦倚年少戏王侯 下一篇: 身为一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