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天道宠儿(10)
“然后找到自己到底差在哪里吗。”季行风眼睛一亮,“咦,里面有个叫阿溪的,真可惜云溪没有来看看。”
“怎么突然提到他了。”苏玉檀问。
“因为云溪舞剑,据说很有感觉。”
“你们这么熟悉,都没看过吗?”
“没看过,据我所知没有人看过。”季行风理所当然地说,“但是可以想象得出来嘛。”
“……”苏玉檀冷静地喝下一口热茶,“那你们倒是很能想象。”
“呀,谁叫他的剑花里胡哨的。”季行风嘟囔着又投入进欣赏美妙的舞蹈中。
这话,苏玉檀莫名地深有同感。
他感觉那么华丽精致的剑观赏性远远大于实用性。
但他毕竟是以师父的身份和弟子对话的,他斟酌再三,开口道:“万万不可以貌取人,对剑也是如此。”
“我知道——知道。”方云溪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随意敷衍师父。
“……”果然还是随他去吧。
何茉茉欢天喜地和小蝴蝶在药溪边玩耍,她父亲为了让她能和小蝴蝶自由的玩耍——或者说自由地玩小蝴蝶,用一张契约纸绑住蝴蝶,使它只能在距离何茉茉十米以内的范围活动。
小女孩清脆的笑声随着她的跑动时停时续,明黄的蝴蝶在光影中翩跹而舞,薄翼反光,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光球。
药溪长老欣慰地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续起来的花白胡子,觉得自己忍痛割爱割得实在值。
“父亲!”小女孩仰头举着小草环,阳光落在她眼里,让那黑墨像是和了蜂蜜一样温软。
“诶!”药溪长老更加欣慰,想不到女儿还会给自己小花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帮我带上!”
小女孩软糯的声音一发入魂,打碎了药溪长老的美梦。
“……”药溪长老强行冷静下来,“哦。”
“快快快,到你了到你了!”燕长久急急忙忙地拽着方云溪跑,“哎呀,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把腰饰弄丢在吃饭的路上呢!”
方云溪闭口不言,看起来已经做了深刻的反省。
“呼——赶上了。”燕长久推开自己休息室的门,“从哪间休息室进去都一样,来。”
方云溪先瞄了一眼玻璃幕墙, “什么啊,不急,这不还在跳吗。”
“你总不能踩着点吧,会影响状态的。”燕长久以安详的姿势躺在榻上,喟叹一声,“真舒服。”
“师姐,你是修什么的?”
“我是——呸呸呸!”燕长久凶狠地瞥他一眼,“小姑娘,机密信息不可泄露。”
“哦。”方云溪没窝在凳子上,他在整理自己的纱裙,这条裙子设计风格繁复精致,正合他柔美的剑舞。
燕长久保持着安详的状态,突然咦了一声,“阿溪,等你发育了,跳这舞就不太合适了吧。”
方云溪想象了一下自己成年以后青年体型女装的样子,打了个寒颤。
“那个时候应该就跳别的舞了。”
燕长久不知道想到什么,诡秘地笑了。
方云溪沉思数秒,终于想到了形容那个笑容的措辞。
有点痴汉,又有点猥琐。
☆、两队人马
在季行风的殷切期盼下,阿溪姑娘终于出场。
“哇——阿溪姑娘长得还真有点像云溪。”季行风惊叹道,“不知道卸了妆之后怎样。”
女子的化妆术可化腐朽为神奇,雕璞玉为灵宝。季行风认为以自己的想象力,根本无法想象出阿溪姑娘的素颜。
苏玉檀稍稍看了一眼,升起了那么一点兴趣,“现在天上楼也有这种婉约派的剑舞了啊。”
“咦,真的诶。”季行风眼睛一眨不眨,“好厉害,剑器这种煞气十足的兵器也能舞成这样。好像桃花妖一样!”
苏玉檀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不过……这样就没有什么实用性了吧?”季行风迟疑道。
没想到,师父竟然没有认同他的话。
“不一定。”苏玉檀眼神沉静地看着台上剑舞,“可能会对修士有增益效果或者负面效果。粗略算来,这也是阵的一种。”
“一人成阵?!”季行风的目光逐渐变得炽烈,隐隐透出羡慕,“这也太厉害了吧!”
“……此言过矣。”苏玉檀徐徐道来:“阵符一人可用,不也算一人成阵?你曾在书中见过的多人阵法要么是困阵要么是杀阵,都是复杂的阵法。而这一类一人阵仅仅是有增益或削减的作用,说来也是鸡肋,所以通常不作为阵来看。”
季行风啊了一声,无话可说。
“看完今日的舞宴,我们便下楼,从陆路回去。”苏玉檀突然岔了话题。
季行风点点头,什么疑问都没有。
燕长久收拾好行李,全装进储物袋里,阿溪一退场,她便迫不及待地催着阿溪走,“待会儿就到停靠点了,我们去门边等着。”
“这么急?”方云溪把首饰配件之类的都取下来放进一只红木匣里,正准备卸妆,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性别可不能暴露。
而且——
这一路都得女装打扮。
自己选的路,就算女装也得走下去!
“好几个月我都没回去看看了,从将近年关到现在,我一直在楼里。”燕长久眨眨眼,“是为结丹做准备的外出历练。”
方云溪比了个OK的手势,“我懂。”
燕长久捧着地图,比划来比划去,“有了,我们从泉城下,经过几个小城池,然后到雾中城,然后回去。泉城的话,有一汪许愿池挺有名的,要去许愿吗?”
天道【跃跃欲试】:许愿!!!
方云溪心神守一,唯恐自己开口酿成大祸。
呵,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天小道!
“不能从野外走吗,我想涨涨见识。”
燕长久为难地瞅了他一眼,“可是危险性高,厉害的灵兽我们绕开走也能绕掉,但要是有什么杀人劫宝的恶修……”
那他们将会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尽管方云溪自认并不希望让他们感受绝望。
“确实如此。”方云溪一脸纯良,“果然还是从各个城池中转吧。”
一个时辰后——
“喂,老妹,这可不好搞啊!”燕长久扒着墙头,看着街道中走着的男修士,“这个人不就是那个吗,那个剑峰的。”
“我知道,那是我们峰主。”方云溪以同款姿势扒着墙头。
两人交头接耳,纷纷大感不妙。
方云溪更感要完。
“走,我们还是抄野路吧。”燕长久掰着手指算,“就走直线,路途近很多。”
方云溪悄悄地落地,“师姐,这边走!”
“好嘞。”燕师姐潇洒落地,跟上撒腿狂奔的师妹,“走北门?”
“嗯,我看他们应该不会到那边。”
“那个剑峰峰主干嘛要出宗门啊?”燕长久抱怨道。
方云溪冷静分析:“他应当是带着弟子放松的。那位师兄筑基在即,心境却难以平定。”
“停!”燕长久上前一步把方云溪拉到路旁花坛后面,“那个弟子怎么到这边来了?”
方云溪不舍地看了一眼北门高大的身躯,环顾四视,略一思忖,答案呼之欲出。他心情复杂地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位师兄应当是要买特产给我。”
“……”燕长久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他也是一片好心。”
就是不小心碍着他们溜走的路。
说话间,那人竟然往这边走了。
方云溪/燕长久:!!!
季行风跟师父说了一声,就哒哒地跑到北门那边买特产,他挑了间装修精致的铺子进去,出来时收获颇丰。
就是有一点很奇怪,他总感觉有谁在盯着自己。
他想,应该是城里维护安定的人吧。
这次有新的小点心,云溪应该会喜欢吧。也不知道他去哪个城了,会不会遇上呢。
季行风摇摇头,兴高采烈地去茶馆里和师父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