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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77)

作者: 黑麦 阅读记录

罗家终不过是不愿冒这个险,又对天启大帝怀抱仅剩的一丝信任。结果是既畏惧忠君,又害怕反抗,妄图偏安一隅,见风使舵。

谨慎过了头,就成了敬小慎微。

若罗忠寒泉下有知,怕是会哀叹自己一腔苦心付之东流……

且说那青衫儒士。

被花容一嘲笑,儒士也意识到自己的意图过于明显,面子上过不去,却又想找回场子,当即赶在花容说出什么让他更难堪的话前开了口:“我罗家世代辅佐陛下,”说话间,那儒士还向着皇宫方向拱手一拜,“就是陛下当真想夺回实权,坐稳皇位,也不会弃我罗家于不顾。”

这回是借着忠君之情来解释那份犹豫,倒仿若不是因为罗家太过谨小慎微。

但这种借口,未免太过天真而经不得推敲。

从乌颜朱屠城就可以看出,这人是个不要脸面的。

当年时局所迫,乌颜朱羽翼未丰,是用了些心机才以蛮人身份登上的皇位。

可是毕竟汉人与蛮人积怨已久,乌颜朱使些手段让人一时忘了蛮人的残暴无知,但是时间久了,总会有人反应过来,不管他乌颜朱有何等经天纬地之才,只蛮族的身份就足够一众人给他判了死刑。

更别提西北蛮族中不属于乌颜朱的部族仍旧每年于边境大肆烧杀抢掠,像是生怕汉人忘了他蛮族有多可恨。

乌颜朱的皇位,就如同纸堆的一般,轻飘飘的转眼就能在风中七零八落。

所以乌颜朱将越贵妃同秦瑾推到前台,自己暂避锋芒。

然而今时不同往事。

天启大帝筹谋数十年,已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早就不同于当年的乌颜朱。

迄今两家分庭抗礼,就是罗家要忠君,也不过堪堪营造出三足鼎立的局势,谁也越不过谁去。

天启大帝则等的就是谁先按捺不住,好枪打出头鸟。

而罗家,这个在天启大帝看来只一个忠于皇位而不忠于他的家族——是条好用的狗,却不长久——之于他不过是用之可弃的筹码。

只待打压了三家,再提拔一波得用的,朝廷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至于百姓,大不了就给一棒子赏颗甜枣。百姓还不得对他感恩戴德,这天下还不成了他的一言堂?

即便罗家苦苦挣扎,天启大帝想要容得下罗家,但他的野心却也不允许。

且看他与无极仙宗千丝万缕的联系,便知这人还野心勃勃地想要长生。如此,世人在他眼中便成了蝼蚁,还不是任他拿捏。

罗家,算什么?

呵,不管怎么看,罗家都是入了死局……

花容好歹记得自己是来商谈的,不至于让对方过于难堪。

省去些嘲讽意味大的措辞,避免对方以为被“冒犯”,花容迅速将前因后果挑挑拣拣说得明了。

这做法的意义可不小——令这群心高气傲的门客难得安静听完花容给他们掰扯清楚其中利害,臊得面皮通红不说,更是心里一阵阵的后怕。

身为罗家主心骨的罗启华也开始皱眉沉思——兔死狗烹,自然不是罗家愿意得到的下场,他罗启华也不是完全琢磨不出花容方才所言。

但是,谁又能向他证明揭竿而起的结果更甚前者呢?

罗启华仍旧没有表态,花容倒是不着急。

等在场人想明白了这一点,他自有后话要说。

晓之以理,不过是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手机没电了

暂时没办法充电

从12%到8%只码了五百多字

害怕手机强制关机

先滚上来道个歉

就先不发出来了_(??`」 ∠)

真的非常抱歉

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

因为蠢作者最近时间比较紧张 各种调不开的原因

每天码字的时间少得可怜

手速又慢

然后蠢作者又为了尽量不断更

每天就不得不只发表一点点

今天看到评论真的一语惊醒梦中人OTZ

确实应该更注意各位的阅读体验

毕竟大家都是为了看得开心嘛

可是可是

上周六蠢作者刚刚考完试

明天又有一场小考

然后下周五到周日又是一场大考(可能又会断更_(:з」∠)_)

真的是分丨身乏术

希望各位见谅

但是好消息是

下周的考试结束后

再下一次考试就是三月下旬了

码字的时间肯定不会只有一两个小时

到时候日更一章就不是梦了【泪目

以上

真的非常感谢各位可以看到现在

也很抱歉更新的不稳定

总之蠢作者会努力的

还请各位也不要轻易就点了右上角的叉叉

收到了营养液(??ω??)

但是蠢作者不知道在哪里看记录

还不知道是哪个小天使灌溉的_(:з」∠)_

所以先感谢灌溉的小天使(*/ω\*)

蠢作者滚去研究一下晋江的正确用法(? ̄▽ ̄)?

第66章 对峙

一众门客同罗启华暂时沉默下来,侍立在外围的下人处却出现了细微的骚动。

不一会,一侍从从人群后匆忙转过来,走到罗忠敏身边,附身在罗忠敏耳边低语。

花容耳尖动了动,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罗忠敏听了侍从汇报,非但没有斥责那侍从不合规矩,反而面色沉下来,挥手让侍从退下,自己则走到罗启华身边转述了那侍从的话。

罗启华狠狠皱起眉头,正要说些什么,门外突然又有了动静。

先是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又能听到有人低声说着“规矩”、“要事”、“贵客”之类的话。声音远远的又极小,虽辨不分明,但能听出那语调虽然急切,却也异常恭敬。

声音渐近,那杂乱的步子却突然消失了,说话的人也不知为何噤若寒蝉。取而代之的,是习武者轻盈的步伐同绵长的呼吸,若是敏锐的人,还能同时感受到一阵强悍的气势。

显然是正朝着花容的方向来。

那步伐的主人像是无所顾忌,竟径直向屋里闯进来。

一道寒光乍现。

身为文人的一众门客眼睛跟不上那速度,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铿锵的声音,再定眼一看,竟是一把剑直刺入了地面。

又细看,只见离那剑刃不足一指宽的地方,立着一个人,寒光凛冽的伞中剑险些就刺入了那人身上。

且看来人——一双乌黑皂靴并一袭大红蟒衣,腰胯绣春刀,头戴乌纱帽,又有鸾带加身更衬那来人腰身细瘦,长身玉立。

那人的手仍搭在刀上,锋利的指甲一遍遍从刀柄上的纹饰划过,又蓦地停下来,手反而离开刀柄,抱起臂便一歪身子靠在门框上。

来人红唇轻启,男女莫辨的嗓音糅合着尖利和婉转,轻悠悠地说道:“这见面礼……可不和本厂公的心意。”

说罢,来人勾起唇角,血红的唇仿佛恶鬼的一般,更衬得他面白如纸,直教人心底发寒。

说起厂公,除了那位还有谁呢?

秦瑾抚一抚苍白的发丝,却似乎心情甚好,说:“倒是好久不见?花容,”秦瑾的眼珠转了转,掠过表情各异的罗家人等,眼神落到了时暮身上,“还有……酒时暮。”

秦瑾的姿态,仿若酆都那次交锋从未出现过一般,而此刻他不过是遇到两位故友,自然而然地便叙起旧来,眼中甚至没有这屋里其余人等。

只可惜,不能如秦瑾所愿了。他不记得,可花容却不会不记得。

秦瑾于酆都留下的那封语带讽刺的信至今还让他记忆犹新,不过当时花容还一心沉浸在花九戚未亡的消息中,无暇同秦瑾计较。

只是现在可不同了。

即便秦瑾在心中曾在信中解释过,他本无意针对花容,甚至当年也无意针对花九戚,却不代表先前秦瑾对花容穷追不舍的帐就可以因此一笔勾销了。

毕竟若不是花容武艺高强,后来又遇见了时暮,早就死在层出不穷的死士手中,花九戚都不见得能护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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