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英国往事(29)
不过她认识她。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同时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看来你发现了我妈妈的墓碑。”
科妮莉亚·罗齐尔从一团黑色的烟雾中走来,蝙蝠嗅到了她身上盘踞着的黑暗气息,发出桀桀怪叫,聚成一群在她们上方环绕飞旋。
“你从你的主子那里学了几手。”她直起腰望着科妮莉亚,对方的眼神晦涩冷峻:
“她给了我三样东西,一是生命,二是纯粹的血液,三是那串项链。”
“你把它留在了哪里?”她厌恶地皱起眉,一半是出于对项链的憎恶,另一半是因为制造它的魔法:古老的黑魔法,通常都需要一些可怕的东西来作为材料,这样才能让魔咒足够强大。
“它暂时派不上用场了。”她平静地说,“既然逃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回来,海厄辛丝?”
“别那么叫我。”
“那你希望我如何称呼你?莫嘉拉?帕金森夫人?怀特小姐?”她轻轻笑了一声,“或者……艾达的妈妈?”
她被她的话所震慑,随后上扬嘴角:“你什么都知道。”
“这一次知道的有些晚。不过放心,我对一个小哑炮没什么兴趣。”科妮莉亚朝她伸出手,作出邀请的姿态,“去见见你的儿子吧。你缺席了一年一度的团聚,他很不安。”
第35章 亲吻恶魔
在听说她自投罗网重回罗齐尔身边之后,艾德蒙完美面具有片刻的龟裂。
“她一向很有主意。”
“别说得好像你很了解她似的。”
“至少比你了解,布莱克。我见证了她的蜕变。”
在埃德加几人的注视下,西里斯憋着一口气放弃了回击艾德蒙。
“罗齐尔是个疯子,她的想法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加以衡量,否则就会觉得难以理解。”艾德蒙并未理会他,径自说了下去,“海厄辛丝是不是告诉你们,罗齐尔把她留在身边,是为了寻找旧日被好友环绕的感觉?”
“难道这不是真的?”
“我有些怀疑。”
-1983年-
科妮莉亚在帕金森庄园来去自如,她今日造访亦没有提前告知。
“你今天怎么会来?”
“布莱克遭了殃。”她快活地抛出重磅新闻,“挨了一记神锋无影,现在生死不明。”
“斯内普?”
“没错。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罗齐尔甚至哼起了歌,“这对你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吧?”不等艾德蒙回答,“我来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布莱克可以从食死徒手中逃离一次、两次,但不是永远。流血是与黑魔王对抗不可避免的牺牲,死亡不过是略高昂的代价罢了。
艾德蒙确实因这个消息感到了一丝解脱,可他更在意的是罗齐尔过分得意的神情。布莱克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他亦步亦趋靠近她的画室,透过半开的门缝,他看见她拿着调色盘站在画架前,背对罗齐尔,手中的笔在不疾不徐地涂抹颜料。
“除此之外,”罗齐尔仍在说话,“马琳·麦金农在圣芒戈的通知书上签字表示不惜一切代价挽救他的性命——你觉得她是以什么身份获得的签名权利呢?”
窗外烟雨朦胧,她冰冻的心并未因罗齐尔带来的坏消息而融化半分,甚至于替他感到高兴,当然,也有一丝为自己悲伤。现在是时候放下他了,他已找到更好、更适合他的人。经过这一次在生死线上徘徊,他应该不会再拒绝另一个人走入他的生命。毕竟在他们那边的人看来,她已死四年。尸体都该化作白骨,归于尘土。记忆只是记忆而已,即使它再美好也不会时光倒流。况且他那么年轻,没有任何必要去等一个注定等不回的人。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罗齐尔好奇于她的漠然。
“祝福他们。”她在幻境里看见他仍将继续的绚烂生命,而现在她已另有所求,“你不必再和我说有关他的东西。”
“你不想听?怕自己心疼、难过?”
“我不关心。”她只在意自己是否能让艾达顺利长大,永远逃离罗齐尔的威胁。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也希望维森不要听任罗齐尔的操控……假如不能,她就留在这里,陪着他直到最后一刻。
这场战争总会结束。不是黑魔王战胜邓布利多,就是凤凰社将所有食死徒一网打尽。每个人都会迎来自己的结局,无论是好是坏,她自然也不例外。
“是吗?你想通了。”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准备拿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别说傻话了,你当然会继续现在的生活……有一点小小的变数而已。”
“你答应过我。”她暂停下绘画,扭头望着罗齐尔。
“我许诺过的都会一一兑现,这你不必担心。”罗齐尔专注地凝视着她,她们之间有过裂痕,而信任更是早就不在。不过科妮莉亚从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好。”
“他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找到你。”对方亲昵地搭着她的肩膀,仿佛她们仍是朋友,“他对你的爱是假的,只是口中说说而已。这是人的劣根性,也是命中注定:永恒?那不存在。”
她过分专注的目光让她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罗齐尔轻轻一笑,缓缓将她散落脸颊的两缕头发别到耳后,趁她不备时突然逼近。
“离我远点!”她一惊之下猛然推开罗齐尔,鼻尖萦绕着对方所使用香水的芬芳。
“怎么这么惊讶?”罗齐尔的手指拭过自己的嘴唇,甜蜜地笑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嗯?”
这一幕落入在门外窥视的艾德蒙眼中,他顿时如遭雷击。
第36章 莎翁谜语
“她——”西里斯懵了,震惊混合着恶心吞噬他的神思,“罗齐尔喜欢她?”
“我不知道。”艾德蒙厌倦地皱起眉,“在我看来,罗齐尔谁也不喜欢,她只热爱玩弄权术。与其说‘喜欢’或者‘占有欲’,倒不如说是一时起意的玩笑。”
“我可不觉得是玩笑。”埃德加想的更多,“说不定……罗齐尔是认真的呢。”
“应该不是。至少我只知道那一次越轨行为。”艾德蒙说完,又想了想,“当然……我也不敢断言,毕竟很多时候我不在场。”
“她说你了解食死徒。”弗兰克打岔,“那就说说食死徒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多却浅薄,恐怕能提供的帮助有限。”艾德蒙坦然承认道,“你们想问什么?”
“等一下,我有另一个问题。”埃德加冲弗兰克歉意地点点头,“潘西的生母是谁?”
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刹那,艾德蒙的脸上掠过明显的厌恶与恐惧,旋即归于一种深深的懊恼:
“这是另一个故事。”
“不妨说说看。”
“潘西的生母是罗齐尔送给我的礼物,也是她派到我身边的耳目——起初我不知道这一点。在我识破她的身份后,她被送回罗齐尔身边,后来留在白城堡成为了照料食死徒的孩子们的人之一。”
“潘西知道她是生母是谁吗?”
“知道。”艾德蒙停顿片刻,“不过,我不知道她的身份。”
“什么意思?”
“罗齐尔声称她是一个‘无名之人’。我问过她,她也拒不回答。她应该是混血或纯血巫师,但她到底是谁,大概除了罗齐尔以外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艾德蒙的话相对其它跌宕起伏的故事而言有些平淡,显然他删减了很多内容,好在他们并不想知道他与这个“赝品”相处的细节。
“你认为我们应该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份吗?”弗兰克十分客气地请教艾德蒙。
“我有一些想法。”西里斯却忽然出言打断,“可以和你们谈一谈吗?”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在那些琐碎的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我们已经耽误太久了,谁知道白城堡里在发生什么、罗齐尔又在计划什么。”西里斯寄希望于他能说服其余三人,“帕金森的事显然事关生命之源计划,可要想接近这个计划,我们就得先接近白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