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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搞玄学(118)+番外

见她不说话,梁毅就明白了,她是真的只准备了小潘一个人的礼物。

他凉凉地看了姜瑜一眼:“说吧,怎么补偿我?”

姜瑜瞪大眼看着他,没见过要礼物要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他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啊!

“你这什么眼神?我是你叔叔,凭什么小潘一个外人都有礼物,我却没有?”梁毅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男人要小气起来,跟个孩子没什么区别。姜瑜抱着头,绞尽脑汁试图混过这一关:“别戳了,脑袋都被戳笨了。这只玉猴是用给你做手环的玉的边角料做的,没有料子了,下次再给你做个更大更漂亮的,行了吧?梁叔叔,你属什么?”

“这还差不多,我属龙,记住了!”梁毅这才放过了她。

姜瑜摆了摆手:“放心吧,我记着呢,绝不会忘。不过……”

她顿了一下,伸出手,撩起他手腕上那一串不规则的玉手串,笑嘻嘻地说:“梁叔叔,回家养病也不能把这个取下来哦。还有,除了去军营,其他时候也一律不能取下来,不然我就不给你雕一只玉龙了。”

“小丫头还威胁上叔叔了!”梁毅举起手,温润的玉珠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暖暖的,一看就不是凡物,这东西肯定不便宜,梁毅改了口,笑着说,“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一个大男人戴什么玉龙,娘气。你要真想送我礼物,就每个月好好写读书笔记,多写点,早点寄过来!”

写读书笔记,饶了她吧!姜瑜嘟嘴:“别,我还是送你一只独特造型的玉龙给你吧。”

说话间,小潘已经收拾好,推开门,走了进来:“队长,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再不走,待会儿就要错过火车了!”

“这么快?”梁毅想看时间,抬起手腕才意识到自己那只腕表已经送给了姜瑜。

小潘没留意到他的动作,解释道:“不早了,六点多了,七点半的火车,从医院到火车站还得大半个小时。”

“这样啊……”梁毅有些惆怅,他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对姜瑜说,“我送你下楼。”

他已经在医院里住了快一个月,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尤其是外伤。所以走个几十米,上下楼梯还是不难的。

姜瑜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色和凉凉的寒风,摇头说:“不用了,就几步而已,外面冷,你别出去了!”

“我身体好着呢,别啰嗦,走吧!”梁毅把姜瑜的棉袄拿起来,递给她,让她穿上,自己也披上了军大衣。

梁毅把姜瑜送到了车子旁,问小潘:“吃的和热水都准备好了吗?”

“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队长你就放心吧!”小潘笑嘻嘻地说。

“行,你们路上小心点!”梁毅朝催促姜瑜,“上车吧,外面冷。”

姜瑜看着他哈出口的热气,心中一动,上前,轻轻环抱了他一下:“梁毅叔叔,再见!”

说完,她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降下车窗,巧笑倩兮地冲梁毅挥了挥手:“梁叔叔,你快进去吧,下次我再来看你!”

梁毅站在那里,浑身都像石化了一样,直到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他才颤抖着抬起右手,轻轻抚过姜瑜刚才环着的肩,那里,似乎还停留着她身上的热气和淡淡的梅香。

这小丫头太招人疼了,才刚走,他就有点舍不得她了!

第70章

这个年代的安检不像后世那么严格, 送人往往可以将人送上站台, 始发站时间宽裕甚至能将人送进车厢。

所以小潘直接帮姜瑜把行礼送到了车上, 等火车快要开的时候,他才下车, 站在车窗外冲姜瑜挥了挥手:“小瑜, 以后有空再来,等队长的伤好了, 咱们去山上打猎!”

“好,你回去吧, 再见!”姜瑜趴在窗口, 冲他摆了摆手。

列车呜呜呜地启动, 喷吐着黑黑的浓烟, 带着返乡的人,越行越远。

直到小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姜瑜才收回了目光, 把窗户关上, 挡住外面不断往里灌的寒风。

她紧了紧身上的棉袄,赶紧把冻僵的手往口袋里塞, 手一进口袋就摸到了一大团纸质的东西。她不记得自己有这种玩意啊,姜瑜讶异地挑了挑眉,好奇地把东西掏出来一看。这是块卷成了团的东西, 最外面是一张旧报纸,里面裹着一叠十块的纸币和五斤全国粮票。

姜瑜把折叠的钱摊开数了数,总共有六十块。这笔钱是谁偷偷塞到她棉衣口袋里的, 用脚趾头也想得到,难怪要走的时候,梁毅非要替她拿棉衣呢,他就是在那时候悄悄把钱塞进来的吧。

把钱收了起来,姜瑜摊开那一截旧报纸,在空白的地方,她找到了梁毅的字迹:在路上别省,该花的就花,到了家,记得打电话过来报平安,我十八号下午才出院。

十八号出院,她十七号就能到浮云县,若是当天赶不回乡下,最迟十八号中午也可以了,正好能赶在梁毅出院前给他打个电话。不然等他出院后,想打电话也不知道打哪儿去。

姜瑜把旧报纸也收了起来,放回口袋里,爬上自己的铺位,和衣躺了下来。

坐卧铺就是要比硬座舒服得多,至少不那么拥挤了,有活动的空间,不过这年代的火车没有空调,火车里冷冰冰的,温度比外面高不了几度。姜瑜裹紧了被子,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一连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睡醒了就听同车厢的几个来自天南海北的人聊天,姜瑜倒是跟着长了不少见识,也对这个时代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等到十七号下午的时候,火车终于到站了。

不过因为到站比较晚,市里已经没有去浮云县的客车了,姜瑜只能拿着介绍信去招待所住一晚,第二天赶早坐上回县城的客车。

一路颠簸,到县城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姜瑜一下车就被细细密密的毛毛雨给撒了一头,像是沾在头上的白砂糖一样。因为下着雨,地面湿滑,自然会影响行走的速度,姜瑜估摸着,要是冒雨赶回去,到了公社的时候,恐怕得到晚上了。梁毅今天下午就出院,那她肯定来不及给他打电话了。

想了想,姜瑜索性一转身,去了国营饭店,准备先好好地吃一顿,暖暖胃。这两天在火车上,顿顿吃干粮、煮鸡蛋,吃得她胃难受死了,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弥补回来。

姜瑜点了一条红烧鱼、一份排骨汤、一个素炒小青菜,要了一碗米饭,慢悠悠地吃了起来。她准备吃过饭就去胡利民那儿,借他们教育局的电话先给梁毅报个平安,然后再去找庄师伯,折几张平心静气符让他拿去卖。

这出趟远门,她口袋里的钱七七八八也花得差不多了,是该发奋,多挣点钱了。这样还可以顺便让小康骑自行车送她回去,也不用她辛辛苦苦淋着雨走个二三十里地的山路了。

姜瑜的计划很好,但她没注意到,国营饭店对面是大街上,周老三蹲在屋檐下,含着烟斗,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

这个死丫头,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一出现就大吃大喝的,也不想想她家里的娘老子。

看到姜瑜,新仇旧恨就涌上了周老三的心头。

自从年前姜瑜走后,他就一直天天往城里跑,重点是盯着邹副局长。原以为,这死丫头跟邹副局长有一腿,结果周老三连跟了四五天,都没发现她的影子。而且邹副局长每天的活动范围也非常有规律,不是去公安局,就是回了家,或者去了前妻那儿,帮忙干活,有几次外出也是跟几个公安一起的,不可能去会姜瑜。

大冬天的,在寒风里守了几天都落了空,周老三逐渐意识到,自己猜错了,姜瑜跟邹副局长并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

可那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呢?这么多天,连过年都不见人影。

周老三是个狡猾的,从邹副局长这里找不到线索后,他把目光投向了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