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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七零搞玄学(225)+番外

所以姜瑜才会把主意打到了黄为民身上。黄为民身为黄父的儿子, 被他接回来两三年了, 就算不是特别清楚,但哪些人跟黄父关系好,哪些人跟黄父关系不好,他多少应该还是知道点的。

不过这事不能直接问, 得想个办法让黄为民自己主动吐露。

姜瑜垂眸沉思,该怎么开口才不突兀,忽然听到黄为民在叫她。

姜瑜抬头, 笑眯眯地看着黄为民:“黄主任叫我?”

浮云县太穷了,整个县城就只有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就是他们现在坐的这一辆。车上坐了五个人,小孟开车,黄为民坐副驾驶座,姜瑜和周建英还有个叫李舟的小伙子坐后面。因为不待见姜瑜, 周建英直接坐到了右侧,也就是黄为民的后面,让李舟坐了中间。

期间,四人在聊天,说什么省城派来的车子应该快到了,说不定在路上就会碰到之类的,姜瑜不感兴趣,也没多留意,不知怎么的,话题最后转到了姜瑜身上。

黄为民又重复了一遍:“姜大师,你这道术是在哪里学的?”

姜瑜的目光慢吞吞地从黄为民、周建英和李舟身上扫过,笑眯眯地说:“在梦中神仙教我的。”

这话一听就是忽悠。黄为民心里不信,但这会儿还要仰仗姜瑜除鬼,所以也没拆穿姜瑜,在周建英不满的眼光中,他还接着问道:“那神仙除了教你除鬼,应该还有其他吧?”

姜瑜眸光一闪,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她正愁怎么勾起这个家伙的兴趣呢,他自己送上门了,真是天都要灭他们父子啊。

“当然,老神仙还教了我对付活人的办法。”姜瑜看了一眼车外的平地,从口袋拿出两张折叠好的符纸,分别递给了黄为民和李舟:“这两张分别是幸运符和霉运符,作用嘛,就是它们字面上的意思,黄主任要不要试试?”

这勾起了黄为民的好奇心,他接过幸运符,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有点意思。”

不过他也没当真,一张符纸而已,要真能左右人的气运,那还了得。见他拿了,李舟只好接过剩下的那张霉运符,放进了口袋里。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所有人都觉得姜瑜是在吹牛,都没把这个放心上。

浮云县离省城很远,有四五百公里,中间有一段大路,但更多的是土路,不好走,因而汽车的速度并不快,五六十公里每小时都顶天了。

开到快中午的时候,才走了一半的距离,黄为民几个有些憋不住了,要下车上上厕所,吃点东西,喝点水,活动一下筋骨。

他们都下了车,姜瑜没动。黄为民也不在意,反正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姜瑜又不会开车,也不可能跑了。

几个人下车溜达了一圈,还去附近的一户农家要了点热水喝。

姜瑜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假寐起来。

等了许久,在她快睡着的时候,车门忽然被外面的人激动地拉开了,冷风灌了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把她的瞌睡顿时拍得烟消云散。

姜瑜睁开眼,然后就对上了黄为民喜气洋洋的脸:“姜大师真是高,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在路边的芦苇丛下面捡到了十块钱。”

黄为民不缺这十块钱,但捡到钱却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他这辈子运气一直不怎么好,别说捡钱,不丢钱就是好的了,这种撞大运的事,还是头一遭。

相形之下,周建英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堪如锅底。姜瑜越能干,越厉害,黄为民就越不可能动她,甚至还可能依仗她,重视她。那自己真是毫无优势可言,搞不好她一上眼药,黄为民哪天就厌弃了自己。

周建英很着急,但看着黄为民充满喜色的脸,又无能无力,只能愤怒地坐在椅子上,摔上了门,别开眼,不去看姜瑜。

姜瑜没理她,问黄为民:“李舟呢?你们都回来了,怎么就他和小孟还没回来。”

提起这个,黄为民看姜瑜的眼神更加火热了:“姜大师,你那霉运符还真是厉害。李舟这小子去撒个尿也能踩到狗屎,喝个热水,也能被烫到,要不是小孟反应快,拉了他一把,他肯定被烫到脸,毁容了。李舟现在去洗他鞋底的狗屎了,小孟不放心,跟着他去了。”

姜瑜笑而不语,默默接受了他的夸赞。

又等了几分钟,李舟和小孟出现在视野中。不过两人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小孟搀着李舟过来,李舟的腿一瘸一瘸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痛苦之色。

黄为民砸嘴:“才分开几分钟,你们又出事了?”

李舟走过来,苦不堪言地把那张霉运符还给了姜瑜,心有戚戚焉地说:“别提了,明明很大一块石头,好多人都踩过了没事,我一站上去石头就裂开了,差点掉进河里冲走。”

这才下车一二十分钟就闹出这么多事,要是再多来两个小时,黄为民不敢想,李舟还能不能活着走回来。

姜瑜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厉害,这下车上几人看她的眼神都完全不同了。

黄为民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先前的“过河拆桥”计划,话里话外,把姜瑜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最后又表示,他要好好感谢姜瑜云云。

姜瑜全盘接受,然后看火候差不多了,主动示弱:“黄主任知道的,如今这世道,搞我们这一行的,人人喊打,养不了家,糊不了口,还是不如城里有个正经工作和身份的。每个月按时发工资,端铁饭碗,说出去都堂堂正正的,也不怕哪天就被抓了。”

闻音知雅意,黄为民又不傻,马上明白了姜瑜的意思,他也乐得把姜瑜捞到自己的地盘上,以后有用得着她的时候也方便:“听说姜大师是高中毕业,去钢铁厂里坐办公室最合适不过了。回头我就帮你安排,姜大师你看怎么样?”

如今钢铁厂可是效益非常好,受国家大力扶持的大厂,里面职工的待遇也比周遭的什么棉纺厂、糖果厂好多了,是人人都想进的好单位,更别提坐办公室了。

姜瑜感激地看着他:“那就麻烦黄主任了。黄主任帮了我这么大个忙,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两人言笑晏晏,完全看不出十几个小时前,还是剑拔弩张的敌对关系。

黄为民对姜瑜的上道非常满意,想了想说:“姜大师,能否把你的幸运符和霉运符再各给我一张。”

姜瑜非常痛快地给了他一张幸运符:“黄主任,霉运符就算了吧,我给你,你拿着待会儿就会走霉运,这可不好。如果黄主任有想对付的人尽管说,我可以帮你,去他们家门外布个霉运阵,保准他们全家都倒大霉。哪怕是省部级的高官都跑不了,说不定下楼梯一个踩滑了,摔下来就不省人事了,查都查不到,白白便宜了他的老对手。”

最后一句话姜瑜是故意说给黄为民听的。

黄为民果然心动了,捏着下巴有些犹豫不决。虽然因为只有他这么个儿子了,他家老头子现在对他还不错,但这种不错也是基于只有这么棵独苗苗无可奈何的妥协。他心里清楚,但凡老头子还有个儿子,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哪个人不希望获得父亲的认同和赞赏?无奈黄为民出身低,从小又没接受过教育,见识和学识都非常有限,又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做什么黄父都不满意,总说他没一桩事能做好的。

如果他能把黄父的死对头神不知鬼不觉地搞死或者弄成残疾,再去老头子面前邀功,老头子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真的?不管是谁,你这霉运符都有效?”黄为民目光灼灼地盯着姜瑜。

周建英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不好了,连忙说:“黄哥,你千万别信她。昨晚咱们还去抓她呢,她肯定是记恨咱们,故意骗你去的。到时候她扯一嗓子,引了人过来,把你抓起来怎么办?”

姜瑜嘲讽地看着周建英:“你脑子进水了吧?我要真乱喊了,我自个儿也会被抓,我是多想不开,为了昨晚那点小误会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黄主任是干大事的,被人发现,也不会怎么样,相反倒霉的只会是我,你觉得我有这么蠢?”